此时已值深秋,斡难河发源地位于肯特山的深处。
越往山里走,海拔就越高,气温也越低,环境也越萧瑟,周围环境也越来越荒凉。
不古讷台连续走了一天一夜都没碰到一个人、没见到一顶帐篷。
直到第三天的中午,不古讷台才望见远处袅袅升起一缕炊烟,不古讷台脚后跟轻轻一磕马肚,向着炊烟升起的方向奔去。
转过小树林,前方出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草地面积不小,一眼望不到头,上面零落着几十顶帐篷,它们呈螺旋状分布,围绕帐篷群,扎着简易的篱笆,形成了一堵墙,这应该是防御用的。
篱笆墙中间还开着几扇门,所有这些构成了一个草原部落基本的营防体系。
不古讷台静下心,侧耳倾听,从营地内传来断断续续的狗吠声。
不古讷台没有冒然走进这片营地,在距离篱笆墙一箭地远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营地规模不是很大,但设施齐全、建筑错落有致,远远望去,影影绰绰,有不少人影来来往往,显得挺热闹,但从身形打量,大多是老、妇、孺,强壮的中、青年男子很少见。
从营地上传来的隐隐约约说话声,不古讷台判断这些牧民使用的语言与自已部落的一致。看来,相互交流是没有问题的,这避免了因为语言不同引起误会,从而产生不必要的争端。
他牵着马,慢慢向营地靠拢,部落众人的面庞变得逐渐清晰起来,他们大多面色随和,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部落里养的狗首先发现了不古讷台,其中三、四条狗冲出了篱笆,把不古讷台和他的马围了起来,冲着他们汪汪得狂吠着。
不古讷台停下脚步,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恭敬有礼的样子。
部落的人被狗叫声惊动,其中一个中年壮汉挎着刀、背着弓离开了营地,径直走向不古讷台,几个老头和中年妇女则站在营门口,冷冷的打量着不古讷台。
“年轻人,你为什么来我们的部落?”中年人在距离不古讷台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大声地发问道。
不古讷台不慌不忙,鞠个躬,朗声道:“您好,我是来找弟弟的,他走失快两年了。他中等身材,皮肤黝黑,说话结巴,随身只有一匹老马,马尾巴上的毛都快掉光了,你们见过他吗?”
中年人回头朝营门方向看看,其中一个老人踱着步慢慢走了过来,“小伙子,你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找弟弟,嗯!你是真心对你的弟弟好啊,这足以证明你是一个热心人!我们很愿意帮助你,但你的描述太粗糙,我们无法确定那个人就是你的弟弟。
在我们营地附近住着一个后生,相貌倒和你说的倒有三分相像,他的身边也确有一匹老马。但他说话并不结巴,至于那匹老马,尾巴上一根毛都没有,还有一只金雕与他形影不离。
他的狩猎技术高超:此地虽然荒凉,但只要他去,就会有收获,而且捕获的猎物品相高、数量多。即使驯鹿这样的大型猎物也经常被他捕杀,至于雪兔、仓鼠啊这些小动物,捕获的数量每次都以两位数计。他还有个菩萨心肠,经常拿着兽肉、毛皮与我们分享,不但丰富了我们的口粮内容,还提供给我们更多御寒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