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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道圣旨抬侯府,“清辞”地位今非昔》

景和二十七年春,镇国侯府的清晨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当内侍总管王承恩手持明黄圣旨踏入侯府大门时,正在用早膳的镇国侯沈从安差点将茶盏摔在地上——自女儿献镜后,皇帝对侯府的恩宠己是破天荒,今日竟亲自派心腹来传旨?

萧承煜(沈清辞身体)刚用银簪挑开粥碗里的红枣,便听见前院传来喧天的鼓乐声。晚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上写满震惊:“小姐!宫里……宫里来人了!王总管说,是陛下亲赐的圣旨!”

他放下银匙,指尖在袖中轻轻着沈清辞送的“辞”佩——这丫头,又要搞什么名堂?

正厅内,镇国侯率全家跪迎圣旨。王承恩展开圣旨,尖细的嗓音在厅内回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侯沈从安,戍边有功,忠勇可嘉。其女沈清辞,才德兼备,献镜有功,朕心甚慰。今特赐:

一、侯府黄金千两,绸缎百匹,以彰其勋;

二、嫡女沈清辞,准予随时入宫伴驾,钦此;

三、追封沈清辞生母苏氏为一品诰命夫人,入侯府宗祠。”

“轰”的一声,沈若薇身边的丫鬟没站稳,撞倒了身后的花瓶。镇国侯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不仅赏赐黄金,还特许“随时入宫伴驾”?更离谱的是,追封那个早逝的庶女母亲为一品诰命!这是连柳氏这个正牌侯夫人都没有的殊荣!

柳氏扶着桌沿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她前日刚与魏相夫人密会,计划从沈清辞身上寻找破绽,如今这道圣旨却像一记重锤,将她所有算计都砸得粉碎。

萧承煜跪在人群中,垂着的眼帘后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他知道沈清辞这是在“护犊子”——黄金是让镇国侯有底气对抗魏相,“随时入宫”是给他一条退路,而追封生母,则是首击镇国侯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这女人,越来越会用帝王权术了。

“臣……臣领旨谢恩!”镇国侯颤抖着接过圣旨,看向萧承煜的目光彻底变了——那不再是看女儿,而是看皇帝跟前的“红人”。

圣旨宣读完毕,王承恩意味深长地看了萧承煜一眼,低声道:“沈小姐,陛下还特意让老奴给您带句话——‘宫中新制了糖蒸酥酪,等你来尝。’”

萧承煜心中一暖,面上却恭敬地福身:“劳烦王总管回禀陛下,臣女……定不负圣恩。” 他知道,那句“糖蒸酥酪”是沈清辞在说“放心,有我”。

待宫使离去,镇国侯立刻将萧承煜拉到书房,关上房门后激动地说:“清辞,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陛下为何对你如此另眼相看?”

萧承煜垂眸,语气平静:“女儿不知。或许是……陛下念及献镜之功,又见女儿病体缠身,心生怜悯吧。” 他故意咳了两声,露出虚弱之态。

沈从安却不这么想。能让皇帝亲自下旨追封生母,这岂是“怜悯”二字能解释的?他看着女儿苍白却沉稳的脸,想起她赏花宴上的惊世言论,想起她被诬陷时的冷静应对,忽然觉得,这个女儿或许真的有“天子之宠”。

“你放心,”沈从安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从今往后,侯府就是你的后盾!谁敢再刁难你,为父第一个不答应!”

消息很快传遍侯府。当柳氏看到镇国侯将追封的诰命圣旨供奉在宗祠最显要的位置时,气得浑身发抖。沈若薇更是躲在房里摔碎了所有镜子——那个病秧子嫡姐,凭什么得到皇帝如此恩宠?!

“母亲,不能再等了!”沈若薇抓住柳氏的手,眼中满是怨毒,“再让她这样下去,侯府迟早是她的!魏相爷那边……”

“住口!”柳氏厉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没看到圣旨吗?陛下对她……恐怕远超我们想象。魏相爷的计划,必须暂缓!” 她想起魏相夫人临走时的警告:“若沈清辞与陛下过从甚密,立刻收手。”

从这天起,柳氏对萧承煜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不再刁难,反而时常送来补品,言语间也多了几分“关切”。沈若薇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承煜在侯府的地位水涨船高,连下人们都对他恭敬有加。

嫡女院内,萧承煜看着晚晴捧来的、柳氏“特意”炖的燕窝粥,冷笑一声:“倒了。”

“小姐,这可是夫人亲手炖的……”晚晴犹豫道。

“她的手可沾过毒药,也碰过魏相夫人的密信。”萧承煜拿起锦书刚送来的纸条,上面是沈清辞的字迹:“魏相己放出流言,说我‘沉迷女色,荒废朝政’。不过没关系,你的‘护身符’找到了吗?”

他提笔回信:“柳氏暂时收敛,镇国侯对我信任大增。母亲的旧物里找到一枚刻着‘淑’字的玉佩,似与同心镜有关。” 写完后,他将纸条卷成细卷,塞进一只信鸽的脚环里。

窗外,一只白鸽振翅飞向宫墙方向。萧承煜望着它的背影,想起沈清辞那句“随时入宫伴驾”——这道圣旨,不仅是恩宠,更是一道护身符,一道将他与皇宫、与她紧紧相连的纽带。

乾清宫内,沈清辞看着萧承煜的回信,嘴角扬起笑意。王承恩端来刚做好的糖蒸酥酪,低声道:“陛下,魏相那边的流言……”

“由他去。”沈清辞拿起银匙,舀了一勺酥酪,“说朕沉迷女色?总比说朕‘身份可疑’要好。” 她知道,这是魏相的惯用伎俩,想借此动摇她的威信。

“可是陛下,您真的要让沈小姐随时入宫吗?这于礼不合啊……”王承恩忧心忡忡。

沈清辞看着窗外飞过的白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王承恩,你不懂。” 她顿了顿,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这叫‘金屋藏……咳,这叫帝王心术。”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明黄的龙椅上,也洒在沈清辞手边那枚刻着“煜”字的暖玉上。一道圣旨改变的不仅是侯府的格局,更像是在她与萧承煜之间,架起了一座公开的桥梁。

魏相的流言蜚语还在京城蔓延,却没人知道,这道被视为“帝王沉迷女色”的圣旨,实则是两个错位灵魂之间,最默契的“护持”。而侯府内柳氏的隐忍、镇国侯的信任、沈若薇的嫉妒,都只是这场大戏的插曲。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沈清辞用帝王的权力为萧承煜铺平了侯府的路,而萧承煜带回的“淑”字玉佩,则为寻找同心镜提供了新的线索。宫墙内外,他们的破局之路,因为这道圣旨,而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充满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