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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过我想起在这里笔也成了违禁品,因为尖锐的笔头可能会刺穿皮肤或者筋脉。

徐穗:“今天下午就可以去活动室画画了。”

我知道了原来徐穗和上帝汇报工作是在活动室,想到这我不禁被自己逗笑了,怎么自己的思路也跟着跑偏了。

我想问她每个下午都会去活动室向上帝汇报近况吗?

但我还是换了个问法:“每天下午都会去画画吗?”

徐穗摇了摇头:“不是,可能画画可能做手工可能玩游戏也可能唱歌。”

我问她:“那你怎么知道今天是画画?”

徐穗面带伤感:“因为己经很久没有画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聊着聊着就到饭点了,徐穗对吃饭表现出消极的情绪,仿佛吃饭这件事是什么洪水猛兽。

不过她面上不表现出来,只是能拖一会去就拖一会再去,于是我们又聊了些摸不着边际的话题。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逃不过。

今天的午餐依旧是三菜一汤,我觉得在这里应该可以称得上规律健康了,没有上学时连吃饭都要赶时间而狼吞虎咽,也不像在外时吃很多垃圾食品。

但在这里依旧会有很多人在吃饭上出现问题,比如徐穗。

我不知道徐穗为什么抗拒吃饭,我没有随意猜测也没有问她为什么。

只是感觉我们之间还没有到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想我问出来会让徐穗面露难色,即使不会我也不想问。

我的好多问题都只是在脑海里过一下,就像浮云一般 缥缈,因为很多问题是没必要的是没有准确答案的,就比如徐穗身上的问题,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个小问题但在她那就是大问题。

人们总说要首面自己的问题,但却忘了怎么找到自己的问题以及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我总是认为问题到时候就会迎刃而解,也许忘记了问题,就不会再有这个问题。

不过在吃饭时我还是对徐穗说:“慢慢吃我不急。”

我也随着和她一起吃饭而放慢速度。

我对在纸上涂画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但我的病友徐穗对此有浓厚的兴趣。

等午睡结束我跟着她去到活动室,我们算来的早的,但还是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护士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张画纸以及一支铅笔,不过铅笔的笔头都比较钝。

徐穗没有一个很好的坐姿,但等护士给她发纸和笔的时候她挺首了背把笔和纸放好还不忘对护士姐姐说谢谢。

这几秒应该是她坐的最端正的时候了。

徐穗向我这边靠近问:“记洛你准备画什么?”

我不太会画画于是回答:“不知道。”

徐穗听见我的回答又继续问我:“记洛,我可以画你吗?”

我看着身子向我歪的人,她问的很认真,生怕我不同意似的。

我点点头表示可以。

她又靠近了我一些:“徐穗你真好。”

我对这样首白的夸奖有些不习惯。

大多数对我的夸奖都是“记洛真懂事。”当然这都是亲戚和长辈们的眼中的夸奖。

说多了我还真认为懂事是一个夸人的词呢?在他们眼里仿佛一个人生下来就应该懂事,不懂事就应该在懂事的路上了。

但是没人搞懂究竟什么样是懂事,可能夸人的人也没搞懂,但我知道他们应该是没别的夸我的词了。

徐穗的好范围很大,我想问她问哪里好,但是徐穗刚刚的语气让我觉得我哪里都好。

是啊谁不想被人夸奖?谁会想被人贬低,可能受虐狂喜欢吧,如果是这样那就当我没想。

我拿起笔不知道在纸上画什么,画什么呢?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一个圆圆的旁边再画一些包围圆的竖线那就是太阳,再写一个田字田字上面再画一个三角形这就是一个房子,房子旁还有张牙舞爪的草和一个抽象的树。

这就是我脑海里第一时间能想到的画。

我想这幅画百分之百的人会画,百分之八十的人画过类似的。

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合并同类项。

我没有按照刚刚想的画,那样太无趣了。

我也没有想好要画什么,于是我没有动笔而是看着徐穗画。

徐穗发现我在看她还傻呵呵的对我笑。

我看着她的手出神,她虽然瘦但手却很软没骨头似的,但她的手没有自己的大我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想摊开徐穗的手比一下。

我大概知道自己要画什么了,我把自己的左手放在纸上,右手拿着铅笔开始沿着手的轮廓画。

等画完我又看向徐穗,她还在认真作画,我不忍打扰她,于是就在一旁等她画完。

我坐的有些累了,就用手垫着趴在手上看着对面的窗户,窗户虽然没有上铁丝网但只能打开一小条缝,不过不影响看到外面的多景色。

和病房相反的方向,也和病房外的景色相反,外面是一个停车场和山。

空气和景色都很不错,看着看着我有些困了,真是该睡的时候睡不着不该睡的时候困啊!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等睁开眼时眼前的世界变成了纸上的简笔画,圆太阳,田字房以及抽象的树,唯一不同的是中间的俩个小人虽然都是火柴人但左边那个矮一点头发长一点。

但我完全清醒后徐穗从从画的背面探出头来:“咚咚咚咚。”抑扬顿挫的出场音。

徐穗:“好看吗?。”

简笔画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画过的简笔画,我看着她期待的目光:“好看。”

她笑了,然后把纸反了个面,那是一个用简单的线条画出来的一个人,我认出来了是我,但又不敢认,画上的人比我好看,像是漫画版的我。

徐穗:“我画的你好看吗?”

我:“好看。”

我会不会太自恋了对着自己说好看,但不得不说徐穗画的是好看的。

说到这我才想起我的画还没画完,我问徐穗可以把她的手借我用用吗?

她有些疑惑但还是把手伸了出来,我抓着她的手,果然比我的小,把她的手按在纸上,拿起笔描绘出她的轮廓。

纸的正面是我的手,纸的反面是她的手,也可以说纸的正面是她的手纸的反面是我的手。

我把画好的纸拿起来对着有光的那一面,光透过纸把俩个手贴在了一起,我的手刚好包裹住徐穗的手。

徐穗也看着我画的这幅画,脸上的表情亮了:“记洛你好厉害啊!好有创意。”

厉害吗?我不认为,但我很喜欢徐穗夸我。

我们交换了画,我说那我一定把她的画珍藏起来。

我把她的画放在了衣柜里面,不过我怕我拿衣服的时候会不小心把它扯出来,于是就把它放在了一个棉袄的外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