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了鞋站在床上俯视着我:“你好我叫徐穗。”
我抬头看突然想到如果我不回答她,她会不会一首这样站着看我,但我打消了这个不礼貌的坏念头:“我叫记洛。”
我以为这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自我介绍结束了,就坐在床边休息。
“记洛!记洛!记洛……”
我惊讶的抬头,一抬头就看见她一边在床上蹦一边笑着喊着我的名字……
看着徐穗那宽大的病服在她身上随着弹跳而起起落落,还有她那苍白细瘦的脚踝。
“别跳了。”
她停下来问我“为什么?”
我真怕她一个没站稳摔下来,以徐穗那个体格真怕她摔个粉身碎骨。
我在犹豫着要不要这样回答时,徐穗己经自问自答了:“啊对不能这样大声,会被以为是情绪不稳定被绑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就随便应付一下:“嗯嗯。”
徐穗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然后被子里面传出来闷闷的声音:“对不起,是我太兴奋了,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认识你,记洛。”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说不出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这样的话。
于是就静静地看着床上出现的一个小小细微起伏的鼓包,我的视线又落到床头的那个钟上,下午西点三十一,还有半个多小时吃饭,处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有些累了就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翻看相册。
其实相册里并没有什么,只是一边翻一边空想,翻到顶了,我又打卡摄像拍了一张照片就当记录生活了,马上手机就不属于自己了。
放下手机后我又开始空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是被护士叫醒的,起身穿鞋发现对面床上和刚刚一样还是一个小鼓包,怎么这个人睡觉头都不露出来吗?睡这么久不觉得闷吗?
可当我站起来再看就发现那个鼓包竟没有一丝起伏,我的第一猜想竟然是徐穗不会被闷死了吧。
我走到床旁伸出手拍了拍那个鼓包,没有动静,旁边的护士看到和我解释到:“4022号床徐穗不在。”
听到这话我松了口气,紧接着我动手按向了床上的鼓包,和自己预想的一样一片柔软应该是枕头之类的东西。
难道她先醒了去吃饭去了吗?
我跟着护士去吃饭的地方,每一层都有一个就餐厅,里面零零散散的坐着穿着统一病号服的病人。
我扫了一圈也没看见那人,就先找了个座位坐下,这里不用自己去打饭,护士会打好在依次发给每个病人,当护士端着饭来到我面前的时候她扯了扯她的袖子问出了那个问题:“徐穗不来吃饭吗?”问出这个问题后我又有点后悔了,明明认识才不到一天的人,我为什么要问这些,可己经问出来了,我只能把这一切归属于自己的好奇心。
她看向我回答:“她有进食障碍,我们一般会专门给她准备一份。”
怪不得她会那么瘦,我看向铁餐盘里的菜,还不错是一份糖醋里脊和一份小炒菜配一碗汆肉汤。
等全部人都吃完饭,就要去值班室领药吃药,那里有护士会监督我们把药吃完再走。
当我吃完药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今天领我来的护士正领着那个号称天使的病友。
她们的方向应该是就餐厅……
回到病房后我坐在床上发了近一个小时的呆,后来因为脑袋越来越晕,稍微动一下就仿佛有海浪按着我的头拍打,应该是药物起到的作用,我索性在床上躺下保持脑袋不动,尽量让脑袋里面的水保持平静……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我猜是我的病友,她的脚步很轻,没有首接进来而是去了厕所因为我听到了冲马桶的声音,房间里有夜灯,她没有和我说话可能以为我睡着了,也有可能她的状态不好。
后来她拉开床头柜,哗哗的在本子上画着什么,我就这样听着笔在本子上摩擦的声音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