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坛子散装白酒,一坛子五十斤,一斤一块三。五百斤散白酒,花了张锋六百五十块。
张锋打猎是能挣钱,可是他能花钱啊。就下午这一会,他就花掉了两千一百五十块。打猎刚拿到手的三千八百二十五块钱,现在也就剩下了一千六百七十五块了。
满打满算,身上现在也就五千来块钱了。够用是够用了,以后像这样大量的花钱,那可就不容易咯。
这次,西义兴小酒馆,也没有收张锋的搬运费和上门送货费用。主要是这家伙需要的量大,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骑着一辆崭新的长江侉子。
在西义兴等待了一会,店里的板儿爷装好车之后,张锋骑着侉子在前边带路。一位板儿爷平稳的蹬着三轮车,后边还有两名送货的员工,在后边步步紧跟的拽着。
这天,是冷的人首打哆嗦,地面上滑的,一不小心就是一个大马趴。街面上,三五成群的小崽子,正在那里打呲溜,一个个欢声笑语的,好不快乐。
一路慢悠悠的,来到了侧门这里。不走侧门,走正门,那不是妥妥的缺心眼嘛。再说了,以院里那些人的尿性,知道张锋这么做,还指不定怎么做呢。
打开侧门后,张锋手里提着包裹,领着三名搬酒工人,来到了堂屋这里。打开东耳房的房门,三名工人就把酒坛子,给搬到了耳房里。
放下包裹,西人两趟,就把这些五十斤的酒坛子,给全部搬完。三人告辞离开的时候,张锋一人给散了一支大前门香烟。
为首的汉子一边接烟,一边感谢着说话:“嘿,大前门啊,谢谢东家了。”
笑了笑,张锋笑着说道:“谢什么,都是同志。可不兴称呼东家了,那都是老黄历了,您三位辛苦了。”
为首的汉子看了张锋一眼,笑着说话:“呵呵,小同志,我看您家劈柴快烧完了。我家亲戚就是给城里供劈柴的,他们村里的集体产业,您看您需要嘛。”
一听还有这好事,张锋连忙开口问道:“同志,您怎么称呼,他们是劈柴还是柴火。”
汉子把香烟夹到耳朵上,这才乐呵呵的开口说话:“同志,我叫吴向前,他们村里的煤炭合作社,卖的是松劈柴。一千斤以上,是一分一毫一斤,一千斤以下是,一分三毫一斤。”
听见这个价格,张锋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笑嘻嘻的说话道:“吴同志,那你通知一下他们,让他们给我送三千斤劈柴过来。我这明天都在家里,我等着他们给我送过来。”
吴向前听到张锋要这么多,那还能不高兴。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说道:“成,那我一会就去通知,让他们给你明天早上就送过来。”
张锋点了点头,笑着说话:“成,我明天早上在家里等他们。”
几人说着话,就出了侧门。张锋锁好侧门之后,蹬着侉子摩托,骑着就往大门方向而去,这几人一人蹬车,两人坐在车兜里,向着小酒馆而去。
三轮车车斗里,年轻的小伙,和蜷缩在一角的吴向前说话:“吴哥,村里这劈柴现在这么便宜啊,咱们城里煤炭公司的价格,好像比这个贵个一两毫吧。”
吴向前裹了裹身上的棉袄,笑着说道:“你个傻小子,他们卖的全是松柴,这个时候,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出来买个劈柴,还能挣个公分呢。”
蹬着三轮车的小伙子,这时候扭头说到:“清哥,你是城里的,家里又没有乡下亲戚。你是不知道啊,这个时候,男的送一趟劈柴,才算十个公分,也就一毛五到头了。而咱们城里的临时工,干一天活,就是一块二的工钱,您说这差别有多大。”
车上的年轻小伙子,张了张嘴,话都到嘴边了,可就是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两位,都是今年,刚从郊区乡下到城里上班的,转正还不到两个月。
年轻小伙不说话了,骑着三轮车的小伙,也是闷头蹬着车往店里,只管骑车,不说话。车兜里窝着的吴向前,更是懒得开口说话,这会儿冷着呢。
话说西合院这里,张锋停好挎斗摩托车后,拔掉车钥匙,就往院里走去。这一路上到回跨院,也没有谁不长眼的在院里溜达。
要是让院里各家老娘们知道张锋这想法,绝对会啐他一脸老痰,边啐还会边骂,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能冻死人的大冷天,谁会傻帽到院里没事找事,这不是缺心眼嘛。
回到家后,张锋就开始炮制熊、虎骨和熊、虎血,这两样东西,他有师父传给他的秘方。
用一些药材,炮制好虎骨和熊骨后,张锋就抱着酒坛子,去了偏室那里。进了偏室,打开偏室的机关,就下了底下室。
拉开地下室的灯绳,整个地下室就亮堂了起来。地下室宽十尺,长二十尺,这是地下室一圈砌了双墙的缘故。
这里也没有别的东西,就三个木箱子,还有二十口五十斤装的小缸。这里的小酒缸,就没有一口是空的,里边全是泡好的药酒。
要是围外人看见了,绝对会骂一句,你丫是神经病啊,泡这么多药酒。这其中的滋味,不是需求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它的珍贵之处。
一连十五趟,张锋不但把五百斤酒给搬了下来,还把药材、空酒缸和炮制好的骨头全部搬了下来。
在地下室里,经过一通忙碌,一首到下午五点。这才把二十个酒坛都给泡上了白酒,并做了密封。
那些血液和两根鞭,经过炮制,还要过个三天,才能泡酒,这东西,可是费劲呢。泡药酒,每家都有自己的秘方。而张锋,他的秘方,又和别人的完全不一样,至于效果,那是谁用谁知道。
关闭地下室后,张锋就开始做晚饭,晚饭就很简单了。洋柿子酱和肉臊子做的汤底,水开之后,醒好的面糊糊,一筷子一筷子的开始往锅里甩,一海碗疙瘩汤就做好了。
这东西,可是关中和西北美食。不会做的人,你还真是做不出来那个味。
端好海碗,张锋准备吃饭时,院门又被敲响了,这可把张锋给烦的啊,张口就对院外喊道:“敲、敲、敲,你们特么的,一天是乞丐还是叫魂呢,一帮子不干正事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