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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余年兄

秋意渐浓,姜盈亲自给姜窈送来了新制成的骑装。

"阿姐,这是......"姜窈看着那套轻便的骑装,有些发怔。

秋猎.....怎么她也要骑马吗?

姜盈将骑装展开:"快秋猎了,我特意让人给你做的。”

“这料子又轻又软,最适合骑马了。"

姜窈摇头,小声道:"阿姐,我不会骑马。"

她只在从前旅游的时候,骑过那些观光用的,己经被驯服的马。

就这,还又磨大腿又屁股的。

"那有什么,"姜盈不以为意,挪揄道,"到时候你不是要同谢公子一起吗?让他教你就是了。"

又听见谢余年,姜窈垂下眸子。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姜盈才发觉她神色有异,愣了片刻,柔声道:"怎么了?可是......"

"没什么。"姜窈勉强笑了笑,"只是觉得总麻烦谢公子不太好。"

姜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倒也没问,只是笑着道:"那到时候我教你也是一样的,我到时候替你选一匹温顺的小马,最适合初学者。"

姜窈乖乖点头,两姐妹又说了好一会的话,姜盈才离开。

待姜盈走后,姜窈坐在窗前,抬手拍了拍双颊。

怎么回事。

演戏演多了?

怎么还出不了戏了。

姜窈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觉着不对,很不对。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一丝丝凉意。

姜窈忽然想起来那日在会仙楼,谢余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虽说只是为了不叫那队侍卫看清她的脸,但确实......挺暧昧的。

她记得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记得他身上的松木香,记得那时他低头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停!”

姜窈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小命都快保不住了,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些,还是赶紧想想到时候要是碰上摄政王可怎么办吧!

......

祭祖当日,是个秋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姜窈与姜盈一同坐在马车中,车轮从青石板路到土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那日我从皇宫出来后,在家中也没瞧见二姐,她那一日......”

姜窈侧头,看向姜盈,轻声问道。

今日姜珍也没跟她们坐一辆马车,而是去跟卫玉凝坐到了一块去。

姜盈闻言,声音有些迟疑,“珍儿她......好像很晚才回来。”

“很晚?”姜窈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追问道,“那她那一日去了哪?”

姜盈咬了咬唇,半晌才低声道:“听说......摄政王也在宫中。”

“什么?”姜窈瞳孔一缩,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他们在皇宫中竟敢——”她话未说完,却己不敢再往下讲,心中翻涌起一阵惊涛骇浪。

姜盈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陛下的身子越发的重了,除了上朝,便是在御书房中呆着,几乎不见外人,宫中事务,如今多是摄政王在打理。”

姜窈脸色苍白,她心中既惊且怒,却又感到一阵无力。

马车内陷入一片沉默。

往山上走的路有些泥泞,

姜窈望向窗外,目光有些涣散,心中却翻涌着无数念头。

她忽然低声问道:“陛下......真的病得如此重吗?”

姜盈摇了摇头,声音轻若蚊吟:“宫中消息封锁得紧,外人无从得知。”

“但摄政王的权势日益膨胀,朝中己无人敢与他抗衡,若陛下真有万一,这天下……怕是真要变天了。”

她只怕到时候晋王殿下也会被牵扯其中。

姜窈心中一沉,却又觉得事情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

如果皇帝真的病的无力回天,那谢余年又在计划什么?

现下情节己经被改变了这么多,那皇帝的病会不会也有转圜之地?

祭祖的地方在半山腰,庄严肃穆的祭坛被群山环绕,仿佛与天地相连。

女眷不能在场,姜窈便跟着姜盈先回了帐篷。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祭坛上,金碧辉煌的仪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摄政王站在祭台最前面,身披蟒袍,头戴玉冠,面容冷峻。

他代替皇帝祭祖,步伐缓慢地上了祭祀台,目光扫过下面这些文武百官、宗室亲贵,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萧旌知道,底下这些人有的面上恭敬,心中却各有盘算。

有人暗自咬牙,恨他权倾朝野,欺压皇室;有人则低头不语,生怕惹祸上身。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但那又如何?

如今站在这的是他,祭祖的是他,接受跪拜的也是他。

祭坛上,香烟缭绕,钟鼓齐鸣。

萧旌接过礼官递来的祭文,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今日祭祖,乃国之大事,诸位当谨守本分,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祭坛下,谢余年站在人群的边缘,视线从祭坛上的摄政王移到前面的宣阳侯身上。

这时,站在宣阳侯身侧的赵若钦似乎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地抬头,往西周看了看。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却什么也没发现。

赵若钦皱了皱眉,心中隐隐生出一丝疑惑。

等祭祖仪式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

谢余年站在原地,目送远处那几道背影离开。

箫无衡站在前面,兴致蔫蔫地看完了祭祖后,就悄悄溜到了人群里。

他今日虽穿了一身王爷服饰,却毫无架子,目光很快落到了谢余年身上,眼中顿时闪过兴奋。

“余年兄!”箫无衡快步走到谢余年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你怎么站这么远?害得我好找!”

箫无衡虽压低了声音,但却掩不住语气中的雀跃。

“......”

他俩很熟吗?

谢余年转过身,眉头微微一皱,低声唤了一句“殿下。”

“你同我这么生分做什么,你忘了?”箫无衡摊手,“你还在我院里睡过呢!”

“咳咳!”

“你胡说什么?”

谢余年又往旁边移了几步,离他远了些。

箫无衡见他这样,也不生气,还又凑近了些,“今儿晚上有事没?”

“我带了两坛酒来,今晚去你帐篷里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