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爱医院儿科诊室的消毒水味里混着奶香,江挽星将六个儿子的小皮鞋按序号摆好。老西傅星野正蹲在地上拆解候诊椅的螺丝,金属零件在他掌心泛着冷光。
"星野!"她压低声音呵止,"上个月刚赔了早教中心的乐高墙。"
诊室门突然被推开,穿白大褂的主任医师举着化验单愣在门口:"江总监,您家老二的肝功能指标...像是长期服用解毒剂。"
江挽星接过报告,谷丙转氨酶数值异常偏低。诊室角落突然传来窸窣声,老二傅念安从双肩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这是我给妈妈配的护肝茶。"
老中医冲进来抢过药包,指尖捻着淡紫色的干花惊呼:"紫茎泽兰?这种解毒草药早在上世纪就绝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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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医疗大厦·同日十时**
傅砚辞扯松领带,盯着监控里六个男孩在休息室制造的混乱。老大傅明修正用儿童手表破解公司WiFi,老三傅司宸把股票走势图涂改成抽象画,老五傅知夏将会议记录折成纸飞机。
"这就是你说的天才儿童?"董事会成员敲着桌子,"让六个五岁男孩参与职业病防治项目..."
"是七个孩子。"傅砚辞按下遥控器,大屏切换成实时画面:小女儿傅初瑶正在社区医院,用奶声奶气的英语为外籍劳工翻译胸片报告。
走廊突然传来骚动,江挽星拎着六个男孩的衣领冲进会议室。她胸前的工牌被老西改装成微型投影仪,蓝光在空中投射出车间空气监测数据:"三号车间甲醛浓度0.07mg/m3,正好卡着国标上限——傅总不觉得太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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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城中村出租屋**
江挽星在奶渍斑驳的笔记本电脑前核对数据,七个孩子在地铺上蜷成星图。老大突然睁眼,改装后的婴儿监护仪发出警报:"妈妈,有人入侵社区医院系统。"
她冲到监控屏前,红外画面显示黑影正在药房翻找。老二从枕头下摸出中药香囊:"我换了毒鼠强的味道,他现在应该开始头晕了。"
警笛声划破夜空时,老西己经用玩具车的零件焊死逃生通道。江挽星在闪烁的警灯里看见傅砚辞的迈巴赫,车窗降下露出他疲惫的侧脸:"苏映雪下午保外就医,这些老鼠是她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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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职业病门诊部**
消毒柜的紫外线灯管突然炸裂,江挽星护住孕妇档案后退。老五趴在地上涂鸦,蜡笔痕迹竟与车间通风管蓝图完全一致:"妈妈,这里少了个弯道。"
傅砚辞蹲下身,定制西裤蹭上蜡渍:"图纸是德国设计师..."
"首角弯道会产生0.3帕斯卡的压降。"老西摆弄着螺丝帽,"改成弧形能提升15%排风效率。"
江挽星突然抓起老二的解毒茶包,淡紫色花瓣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她冲进实验室,原子吸收光谱仪显示铅含量超标200倍——正是三号车间泄漏的污染物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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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医院天台**
七个孩子在防护网上攀成北斗七星,江挽星攥着化验单的手发抖。傅砚辞将热可可塞进她掌心:"紫茎泽兰只在旧厂区污染土壤生长,是苏映雪埋的雷。"
"但老二用它配出了特效解毒剂。"她望向正在喂流浪猫的女儿,"孩子们的天赋...是诅咒还是馈赠?"
暮色里,傅初瑶的蝴蝶发卡突然折射出奇异光芒。傅砚辞瞳孔骤缩——这枚发卡的造型,与他母亲遗物上的家徽纹样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