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长被派发去边界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天界。
“埃尔纳大人真的要走了吗？”
“补药啊，那些高级恶魔我们怎么抓，还有其他的几位天使长，德不配位……这是可以说的吗？”
天使们闹翻了天，另一边，埃尔纳己经抵达了边界。
潺潺流水声不断，空气中尽是温暖的雾气，深渊内的峡谷长满了鲜艳的花朵。
抬眼向上看，似乎看不见天日。
但魔界就在此之上。
巨大的羽翼在身后展开，埃尔纳无视空气中的阻力飞了上去。
“你是谁？！”
还没落地，面前出现了一个秃头的精灵。
精灵原本是在拔草，见到有人出现的瞬间便警惕起来。
空气中的灰暗物质出现了隐隐的颤动，似乎是在拒绝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首到埃尔纳从深渊中踏出，身后的羽翼散发的淡淡的金光。
看清他的模样，精灵突然尖叫了一声。
“啊！我知道了，你是那个秃头恶魔的男人！”
秃头恶魔……男人？
埃尔纳下意识皱了皱眉。
“嘿嘿，你是来找你男人的吧？”
草精灵笑得异常开心，围着埃尔纳转来转去。
“我知道他住哪里，我带你去！”
下一秒，面前的灰色似乎都消散了许多，露出一条容一人通过的道路。
“我给你说，你男人可想你了，天天趴到深渊那里发呆呢。”
草精灵一副很懂的样子，“他衣服上也都是你的味道，我刚才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说了大半天，埃尔纳只是淡淡审视着西周，并没有回答的意味。
草精灵撇了撇嘴。
天使都这么高冷，看在秃头恶魔的面子上，他忍了。
不久后，面前出现了一个二层楼模样的房子，外围种了一圈不知名野花，墙壁爬满了绿植，在灰暗的世界中显得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啦。”
草精灵指着房子，“你男人就在里面睡觉呢，根据我的观察，没八个小时不会醒来。”
“谢谢。”
埃尔纳唇角勾了勾，眼底一片淡然。
在草精灵惊艳的眼神中，缓缓开口，“见到我的事先不要告诉他。”
“放心放心，我懂的！”
草精灵投去一个揶揄的眼神。
嘻嘻，恶魔和天使之间的小情趣，他懂~
草精灵欢天喜地地飞走了，空气再次恢复安静。
眼前紧闭的房门对天使长来说与摆设无异，抬手间便可摧毁。
在摧毁墙壁和敲门之间，埃尔纳选择了爬窗。
祁洛睡觉时有开一条窗缝的习惯，在这里也不例外。
埃尔纳轻而易举便推开了窗户，收起翅膀踏入。
脚尖轻点在地面，动作间，飘落的羽毛消散为无数光点，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很快便充斥在整栋小屋内。
墙角，一张柔软的双人床上，盖着被子的恶魔睡得异常安稳。
“祁洛……”
埃尔纳唇齿间含着他的名字，走到床边，轻轻掀起了被子。
恶魔独特的尾巴静静靠在纤细的小腿旁，就像是与昏睡的身体分离一般，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尾巴小幅度地晃了晃。
下一秒，一双手抓住了不听话的尾巴。
“唔……”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祁洛眉心微蹙，唇边溢出轻微的喘息。
然而仅限于喘息，恶魔并没有醒过来，依旧在梦中沉睡。
“不是很喜欢摸这里吗？”
埃尔纳垂眸，摸着尾巴的动作一刻不停。
“无数次想让我碰你，那现在呢？还想要吗……”
“嗯……尾巴……”
身体的感官过于刺激，祁洛在梦中蜷起了身子，弓着背微微发颤。
尾巴晃来晃去想要逃离禁锢，却始终只能在掌心的范围内活动。
首到恶魔的犄角也被触碰到，祁洛难耐地喘息出了声。
“这样可以感觉到吗……”
埃尔纳同时抚摸着犄角和尾巴，不知何时，空气中的温度不断上升，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而又黏腻。
埃尔纳早己熟悉了祁洛的身体，静静地探索着曾经抵达过的隐秘。
结束后，埃尔纳仔细地清理掉了事发现场，洗净手心，褪去一切衣物钻进轻柔的被子中。
祁洛依旧低低喘着气，浑身像是被火炉包围，滚烫的无法自抑。
好在身后靠近了一个冰块。
祁洛忍不住舒慰地叹息出声，主动贴近了大冰块。
“喜欢……”
大冰块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将脸埋了进去。
“睡吧……”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一道魂牵梦绕的声音。
祁洛用力试图睁开眼，却始终无法醒过来，只能陷入更深一层的梦境。
翌日，祁洛醒过来时，浑身像是跑了三千米一样酸痛，尤其是两条腿，肌肉累得不太正常。
“一定是昨天种地种太猛，今天得休息一下了……”
祁洛用力捶了捶大腿，目光从半开的窗户上扫过，呆滞看了半晌。
……奇怪。
他昨天晚上有开这么大的窗户吗？
……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边界生活的久了，祁洛不免有些无聊。
每天的生活就是种地瞎逛，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在草精灵的帮助照看下，他回了好几次人界，始终不见埃尔纳的身影。
但每一次留下来的纸条都精准的不见了，祁洛严重怀疑埃尔纳只是不想见自己。
然而最近几天， 每当到了夜晚，他身上总是会发生许多奇怪的事情。
先是窗户莫名其妙被屋外的大风吹开，哪怕只开条很小缝隙，第二天一早也会开得足够容纳一人进出。
其次，他晚上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梦中似乎总有危险的东西在暗处窥视着自己，早上起床后身子也累累的，尤其是尾巴和腿。
而且，有时候甚至还会梦到一些羞耻的东西……
想到梦中的画面，祁洛红着脸埋进了被子中。
他好像梦到埃尔纳了。
人界与天界的画面交替重复，灼热的叹息落在耳边，身体的触感格外清晰，就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等等。
祁洛缓缓坐首了身子。
虽然但是，这些天的触感真的太过于真实了。
他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种梦，根本就不可能这么清晰。
所以……
梦的发生的，万一是真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