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感的世界里,有些告别可以是平静的;而有些分手,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我与陈阳,这一段关系是惨烈的。
上周分手后,我原以为,这会是一个相对平和的结束,却没想到,这只是一场风暴的开端。
自那以后,陈阳更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执念之中,她不断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态度恳切地求我和好。她的每条信息里都满是回忆与哀求,那些文字让我越发的厌恶,没有一丝的心疼。我恐惧这日复一日地折磨,所以我始终没有回应她的请求。
没过几天,陈阳出现在办公室里,我感觉她的出现会带来一场不可收拾的场面。她不顾旁人的存在,她的话语像是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她的痛苦、不甘与思念、苦苦的哀求着我。我试图拉着让她冷静,可她根本听不进去。
我满心懊恼,情绪崩溃,猛地伸出双手将她推开。“你就接着在这发疯吧!”我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内心的烦躁与愤怒此刻全部宣泄在这短短一句话中。
在我转身走向我的办公桌时,龚小华大喊一声。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立马回头看去,陈阳拿起了割纸刀片,割向了自已的手腕,接着捅向她自已的大腿。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瞬间凝固,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在我们还未反应过来,鲜血从她的手腕处不断涌出,染红了她身边的地面。龚小华和陈莎莎、小徒弟赶忙走到她身边慌乱地试图用纸巾止血,可那血却像是止不住的洪流。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眼前的景象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和自责。我不断地问自已,是我自已做错了么,是不是不分手,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很快,救护车赶到,陈阳被紧急送往医院。我和龚小华跟在后面,一路上,我的心乱如麻。在医院的急诊门外,我来来回回地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已的心上。龚小华坐在一旁,有些吓到不知所措。我知道,这一刻,我们都被这场意外击垮。
时间在那漫长的等待中缓缓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般难熬。终于,医生走了出来,她的表情严肃而凝重。“伤口很深,最好在医院住几天吧,只是后续可能还会有感染等一系列风险,平常注意些就好。”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被深深的忧虑笼罩。
在陈阳住院的日子里,我守在她的病床边,看着她虚弱地躺在那里,手腕和腿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她有时清醒有时昏迷,清醒的时候,她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对我的爱意和期待。我心中五味杂陈,她这样强迫地爱,让我心里恐惧又不敢离开她。我知道,无论我们的未来如何,这一刻,我都不可能逃离她的身边了。
龚小华和陈莎莎也时不时医院探望,她们看着陈阳的样子,眼中满是无可奈何。小徒弟也尝试来过几次,但陈阳每次看到她的出现,会把所有的不满怪在小徒弟身上。这让我觉得对小徒弟非常愧疚,她什么都没干,却莫名其妙的卷进来我和陈阳之间。
也许当初真不应该那么决绝,是不是我一直不反抗接受她的变态做法,可能这令人痛心疾首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吧。
我拖着有千斤重般疲惫不堪的身躯,下楼去给陈阳购买食物。当我拎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在返回的道路上时,突然间看到了前来探望的龚小华、陈莎莎以及我的小徒弟他们三个人正迎面走来。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无比的呼喊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师兄!”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瞬间将我的思绪打断。
我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三张熟悉的面孔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你们来了啊。不过小徒弟,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上去比较好。每次你来,她都会对你冷嘲热讽,各种阴阳怪气地说话。””我说着。小徒弟听了我的话,眼神黯淡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龚小华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她现在情绪不好,等她好了就不会这样了。”
我叹了口气,带着龚小华和陈莎莎往病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陈阳痛苦的呻吟声。我急忙冲进去,只见她满头大汗,绷带处隐隐渗出血迹。我赶紧叫来了医生,经过一番处理后,陈阳才再次安静下来。
这时,龚小华拉着我到一旁说:“你这样一直陪着她也不是办法,不然我们去找找她妈妈,这样的感情真的是太压抑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晚上,趁陈阳睡着,我走出病房透气。没想到小徒弟还在走廊的长椅上等我。她说:“师傅,我知道你很为难,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陪陈阳姐姐聊聊,说不定能解开她的心结。”
我满脸诧异地看向小徒弟,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无奈:“还是算了吧,你去解释她也理解不了,她的思维被困在自已的世界里,不可能听得进。”
小徒弟听闻,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我们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小徒弟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她哪里会知道,这一切的根源竟是那次看似平常的看电影。
小徒弟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师傅,那你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陈阳姐这样下去吧。她这是病态,需要有人介入治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关切,那是对陈阳的担忧,也是对我这个师傅现状的无奈。
我抬头望向那间病房,眼神空洞而迷茫:“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许,我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听她的话,这些事情就不会再有了吧。”
然而,我心里明白,这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陈阳是怎样一个人,我又怎会不了解。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阳的身体逐渐恢复,但她的精神状态却一直很低落。她不允许我离开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忧伤和不满。我试图和她好好沟通,可每次她都拒绝和我谈话。大概是不想再听我说分手吧。
而我自已,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痛苦之中。我开始反思自已在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错,为什么开始我要答应和她在一起,这几年来,已经数不清楚多少次威胁我。
我在工作和照顾陈阳之间疲于奔命,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我知道,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无法脱离她。
这段经历如同一道深深的疤痕,刻在我的心上,永远无法抹去。它让我明白,爱情也许可以妥协。我们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关乎生死,关乎一生的伤痛与遗憾。而我,只能在这漫长的之路上,不断地去面对,去思考,去寻找那已经破碎不堪的自我与爱情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