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鼓起勇气对陈阳说出我心中所爱的人是叶景洋后,我原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过一般,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我买各种吃的,依旧待我很好。
这种平静与坚持反而让我内心更加不安。我知道她对我的好,可我并不想接受,我无法违背自已的内心去回应她对我的好。日子就这样在一种微妙而尴尬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直到那次项目聚餐,彻底打破了这种看似平静的表象。餐桌上,项目经理和其他同事们热情高涨。不知道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不停地在敬我的酒,不停地换人和我猜码。我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肚,很快,我感觉自已的顶不住了,有点头晕眼花,眼神看人都是翻转的,最终完全陷入了不省人事的状态。
清晨,当我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时,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瞬间清醒。陈阳就睡在我的身旁。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便对我说:“昨晚我送你回来,你把我当成叶景洋了。我怎么推也推不开你。情况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这是我的第一次,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希望你对我负责。”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立刻找块砖头拍死我自已。震惊、愧疚、迷茫、不知所措……我呆呆地望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她那认真而坚定的眼神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我努力回忆着昨晚醉酒后的情形,可脑海中只有零碎的片段,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成这个地步。我懊恼为什么我会碰一个不喜欢的人,这份突如其来的“责任”让我陷入了两难的绝境。
我很明白,我们之间压根没爱情,如何勉强地答应她对她负责。我懊恼地抽了自已两巴掌。
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陈阳,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也很感激。可是,爱情和感激是不同的。你知道我心里爱的人是叶景洋,她在我心里太重要了,这一点从未改变。昨晚的事情,我真的完全记不起来了,如果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不能因为责任就违背自已的内心。”
陈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哽咽着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在意你心里爱的是谁,我只知道我把自已交给了你。我不在意你心里是谁,我知道我喜欢你。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我急忙解释道:“不是的,陈阳。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值得更好的人去爱。我们都是成年人,感情的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做不到不爱你和你在一起,不想耽误你。”
“可是我已经把一切都给了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办?”陈阳泣不成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坐在她身边,递给她纸巾安慰着她。此刻,我感觉自已就像是一个罪人一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阳变得沉默寡言,往日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我试图和她保持距离,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疗伤。
与此同时,龚小华察觉到了我和陈阳之间的异样。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关切:“你们俩有问题,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着龚小华,最终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龚小华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地说:“我早和你说过了,她有问题。现在好了吧。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得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八卦你们的事,更不会鄙视。爱情没有性别区分。”
她提醒道:“你喝得这么醉,真的碰了陈阳?床单有没有红……。你平常睡着路过碰你一下,你都弹起来的。你好好回忆一下。”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完全断片了,床单没有那啥。可能不是每个人都会落红。烦恼。”
龚小华拍了拍我的肩膀:“逃避不是办法。我们在一个项目,不解决迟早得出事。”
在龚小华的鼓励下,我决定约和陈阳好好谈一谈。鼓起勇气说道:“陈阳,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痛苦,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伤心,同时也能对自已的感情负责。我想,我们能不能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给彼此一些时间和空间去冷静思考。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你这个朋友,也不想让你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陈阳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怨恨:“无论你说什么,你都要对我负责。你觉得时间能改变一切吗?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不甘心。我心里是真的容不下任何人。”
陈阳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说:“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得对我负责。一个月时间到了,我是自动会默认是你的女朋友。不管你心里装不装得下,我都会挤进去,我不在意叶景洋的存在。”
我对着她一阵苦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执着。但至少,这一次的谈话让我们之间紧张的气氛得到了些许缓解。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努力让自已专注于工作,试图用忙碌来忘却内心的烦恼。而陈阳,依旧每天缠着我,但她的目光依然时常追随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