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张起灵缓缓开口:“夷哥,到了主墓区……你看这个玉门,机关己经被人破坏了。”
李相夷看向玉门边上的雕像:“这两个倒是活灵活现……”
“是两个饿面鬼,一个手里拿着鬼爪,一个举着印玺。”
李相夷目光落在印玺上,轻声道:“倒是让我想起,你家那个印玺了……”
张起灵瞬间了然,他说的是青铜门的钥匙:“不及那个精致。”
“他们己经进去了,我们跟上去看一看。”
走进去,面前出现了许多石棺。
吴三省几人拿的是矿灯,没有手电的灯光强,借着两人的光,潘子惊呼一声:“这么多棺材!”
张起灵仔细打量着棺材排列,眯了眯眼:“七口棺……”
莫非……
他敛住神色,默不作声,并没有声张。
吴邪在远处看着铭文:“这石棺主人是鲁国的一个诸侯,天生就有一只鬼玺……能够向地府借阴兵。”
他顿了一下,继续解读下去:“后来被鲁国公封为鲁殇王……”
李相夷思索着这个故事,觉得神乎其神……鬼玺能借阴兵?
鲁国公以为坐化的鲁殇王还能回来,于是修建了这个地宫。
他侧身看向一旁:“鲁殇王……”
张起灵嗯哼,瞧见他的神色,出声问:“夷哥,鲁殇王怎么了?”
李相夷面露疑惑:“只是觉得奇怪,这个封号有问题。”
“在古代,殇一般指未成年便死了……年十六至十九死为长殇,十二至十五死为中殇,八岁至十一岁死为下殇……”
“这个人向地府借兵,然后被封为鲁殇王……我在想,哪个国公这么没有文化……”
张起灵闻言思索起来:“确实奇怪,殇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意为战死者,不过根据铭文来说,这人不曾战死,便被封为了鲁殇王。”
李相夷找了一个台阶坐下,注视着眼前的几个人,又看向棺材。
张起灵靠着他肩膀,轻声说:“这七口棺材,张家有载,叫做七星疑棺,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只有一口是真的,剩下的都是机关。”
李相夷听见他的话,轻笑:“你一进来就认出来了,却没有说。”
“嗯,你不是怀疑九门的算计吗?老狗死了之后,吴三省亲自带着他的大侄子下地……过于巧合了一些。”
“他是一个大学生,却不普通,一路走过来,发现他其实很聪慧。”
李相夷认同点头:“瞧着天真,实则不然,下铲的时候,能作出和吴三省一样的判定,就己经不简单……”
“他一个浙大的大学生,开着古董店,日子过得多平静,怎么非要往地下跑。”
张起灵浅淡地笑了笑:“可能我们经历了太多,更喜欢平淡了,就像这次下地一样,和你感觉在旅游。”
“他是年轻人,喜欢冒险和刺激。”
他目光看向大奎的方向。
只听见他惊呼:“你们看,这个石棺己经被人开过了!”
吴三省走过去查看,取出撬棍,将棺材撬开。
潘子举着灯往里一照,发出一声怪叫:“这里面怎么是个老外?”
张起灵皱了皱眉,起身快步走过去:“别动!”
此话一出,几个人身体一僵,一动不敢动。
这个张爷一首跟在队伍后面,很少插话,但是每次出声都不寻常。
张起灵将潘子拉开:“正主在这人下面。”
吴邪探头看了一眼,老外下面还真的有一具尸体。
李相夷似有所感,出现了脚步声。
他微微侧头,定眼看向某处:“什么人!”
几人刚松一口气,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吴邪看着墙上的影子,只觉得头皮发麻,不受控制地叫了一声:“有鬼!”
只见那道影子,是一个脑袋巨大的怪物,手里还拿着奇怪的兵器。
李相夷眯了眯:“别大喊大叫,是个人。”
一个人把大瓦罐套在了头上面。
吴邪恐惧立马变成愤怒:“靠!你爷爷的。”
两方人马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后还是潘子反应过来,骂了一句,开了枪:“老子一枪毙了你!”
那人身形极快,一下就不见了。
张起灵暗道不好:“夷哥,截住他,别让他碰到那个棺材。”
“好。”
话音未落,人己经追了出去。
李相夷没一会儿便追上了人,抬脚将其绊倒,踩在胸口上:“别挣扎,没想要你的命。”
地上的人动了动,听见这句话,叹了口气:“我说哥们,你知不知道,你的力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