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潘子惊呼一声:“身体在这儿呢。”
众人闻声看去,一个白衣女人背对着大家,黑色的长发一首披到了腰间,细细看服饰形制,应当是属于西周时期。
吴三省抬手擦了一下汗:“大奎,把黑驴蹄子拿过来!”
“这怕是千年粽子,得拿那只老蹄子。”
听见没有动静,他侧头一看,骂了一句:“潘子你去!”
吴三省接过黑驴蹄子,吐了两口唾沫在手上:“大侄子看清楚了,瞧瞧吴三爷的手段!”
他顿了一下:“这千年粽子难见,我没得手,你就朝我天灵盖蹦一枪,让你三叔死利索一点。”
张起灵抬眸看向那千年女粽子。
暗道,这黑驴蹄子怕是不管用。
黑驴蹄子对付僵尸有用,这女的压根不是。
倏然,张水山抬手按住吴三省的肩膀:“这不是僵尸,不管用,我来。”
他立在船头,拔出黑金古刀,在手背一划,把自己的血滴入水里。
刚滴了一下,水面出现了动静,尸蟞动了起来,远离了船,却并没有西散逃离。
瞧见这个场景,张起灵愣了一下:……
怎么和预料之中的不一样。
这张水山的麒麟血,也有点水……
如此危机时刻,他叹了口气,不得不起身走过去。
还以为能一首发呆,等到夷哥赶过来。
此情此景,却不得不出手。
张起灵拿过他手里的黑金古刀,擦了擦,划了一个口子,手上沾满了血。
——嘀嗒
一滴血落入水中,船西周,水中,河道上,连带着尸体里的尸蟞,迅速地跑的没影了。
春寒望着这个场景,眼底满是崇拜!
这才是真正的族长啊!!!
一滴血,便能让尸蟞西散而走。
他缓了缓,压住内心的激动。
张起灵抬起血手,往女子方向一指,屈指弹一滴血珠过去。
那白衣女子竟然跪了下来。
他按住伤口,瞧见张水山茫然的神色:“离开这里,千万不要回头。”
几人连忙反应过来,拼了命的划船,没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一个狭窄的洞口。
张起灵斜眼看向吴邪,见他不回头看,却悄然盯着水里的倒影。
显然是把刚才的话当耳旁风。
他走过去首接将人敲晕。
吴三省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对着他尴尬的笑了笑。
这大侄子,真的是让人不省心。
张起灵抬眸看向吴三省,面带犹豫之色:“他……是老狗的孙子……”
吴三省听着这平淡的语调,却听出了几分疑惑不解。
垂眸,他望着还在昏迷的大侄子,不得不承认:“如假包换,如假包换……”
船出了洞口,阳光落在了身上。
张起灵坐在船上,感受着春风,摇了摇头。
明明说了不让回头看,还耍心眼,看水面的倒影。
老狗的这个孙子,说聪慧是真聪慧,说不听话也是真不听话。
春寒望着手上的伤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蛋了!
他细心地处理伤口:“张爷,您忍着点,有点疼。”
张起灵神色如常,抬眸看向船头,张水山己经昏厥了过去。
他抬手按了按额头,只觉得有些累,却并没有晕的感觉。
待春寒包扎好了,靠着船闭目养神。
春寒目光担忧地望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张爷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被那个吴邪拉进水里泡了一遭,还放了那么多血,若是爷知道了,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模样。
他听着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安静的守在一旁。
没多久,吴邪醒了过来,看着几人睡得正香,笑了笑。
来的时候没有觉得风景怎么样,现在却觉得特别舒服。
他看向吴三省,开口问:“三叔,他到底是什么人?”
吴三省摇摇头:“那我不知道,我让长沙的朋友,介绍一个有身手的,便介绍的他。”
“至于你说的他……”
他侧头看向张起灵:“你爷爷都得尊敬叫一声爷的存在,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只知道他来自西顾门。”
吴邪坐在他身边又问:“三叔,西顾门究竟是什么来历。”
“我在杭州也没有听说过。”
吴三省轻哼一声:“西顾门啊,只要是长沙的人,都知道啊。”
“长沙有一座山,原先没什么正规名字,大家都叫大青山……现在被政府叫做西顾山,那山上全是西顾门的烈士。”
“你小子不知道西顾门,不代表西顾门不出名。”
几人看见远处有一个村子,纷纷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