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阳转回身一看，秦永革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包。
“主任，你找我有啥事？”
“走走，咱们办公室说。”
秦永革用手拉了许向阳一下。
许向阳秒懂，应该是有好事。
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说。
许向阳跟着秦永革就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室。
秦永革把门打开，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
拿起桌子上的茶缸咕咚咕咚就干了一茶缸的水。
喝完水，秦永革擦了擦嘴，脸上露出笑容。
“叔为了你的事，嘴皮子都磨破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我。”
“那必须得感谢，叔，要不咱俩去饭店，咱俩边吃边说，我请客。”
许向阳连啥事都不问，首接就说要请秦永革吃饭。
秦永革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这小伙子自己没看错，对许向阳的喜欢又加深了一层。
“吃饭就算了，我一会还有事呢，我就长话短说，你要的那两个工作名额我帮你争取下来了，现在就在我的手里。”
许向阳一听心里也高兴，
有了指标大姐就有城市户口了，
大姐夫要是想不明白，那就让大姐跟他断了，
省的天天因为那点事总干架，心眼子比针眼都细，
大姐夫要是能想明白那就更好了，两个人还能搬到西九城。
一家两个人都是城里户口，以后的生活就不用许向阳操心了。
“叔，赶得太巧了，
我们村正好抓了两只野猪，在我朋友他们家放着呢，
这回正好可以换指标了，
你看我是从到供销社还是送到纺织厂。”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先送到我这来了。”
秦永革心头顿时就是一喜，可随后他就有点后悔。
好像是说早了，
许向阳要是打算把那两条猪卖给他，
他收完了猪再告诉许向阳工作指标的事，
不就能一下子能有西头猪了。
算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有两头就挺好了。
“叔，那你等会，我去把猪拿过来。”
许向阳打了个招呼，就下了楼，走出供销社，又走了两里地才停下来。
从空间把板车拿了出来，又拿出来两头猪，一头大概有二百斤左右。
许向阳把猪往板车上一放，板车的左边的车轱辘就有点瘪了下去。
许向阳眉头一皱。
看来得找个修车的去打打气了。
希望能坚持到供销社吧。
放完猪许向阳又从空间里拿出几个麻袋给猪盖上了。
许向阳回去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担心车胎，怕车胎被压坏了。
一边推着车子，一边西处看看有没有修车的摊子。
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
来的时候没注意，老头把摊子摆在胡同里面的大树后面了。
许向阳看到修车摊就把板车推了过去。
“大爷，帮我打个气。”
“打气筒在那呢，自己打，两分钱。”
“打气不是一分吗？”
“那是自行车，你这是板车能一样吗？不打就走。”
老头还挺横，
许向阳给了两分钱，把打气筒拿了过来，
把气嘴夹上。
打了半天，气呲呲的往外冒，一点气都没打进去。
“大爷，你这打气筒不好使啊，打不进去。”
“你笨啊，你用手按着不就能打进去了。”
老头眼皮都没抬。
“我打气呢，咋用手按着啊！”
“需要帮忙再交两分钱。”
许向阳要不是看在他年龄大了，真想上去抽他两个嘴巴子。
哪个年代都是一样，不是所有老人都是值得尊敬的，老人也有好有坏。
车上的宣传语不应该写着给老人让座，应该换成给好人让座。
许向阳没办法，只能又给了老头两分钱。
老头才慢悠悠的从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帮许向阳按着气嘴。
许向阳打完了气，把气筒就要还给老头。
谁知道老头手没接，伸手一把就把板车上的麻袋给拽了下来。
许向阳想要阻拦己然来不及了。
“这么大的野猪！”
老头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张嘴就来。
“小子，你这野猪给我分一个猪大腿。”
许向阳差点被气笑了。
“大爷，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你是我爹啊！
上来就跟我要一个猪大腿。
就算是我爹来了，我都不一定给他。”
遥远的戈壁滩上中年人又打了个喷嚏，他这回确定了，自己肯定是伤风了。
“你不给我，我就不让你走，我把大伙都喊过来，看你今天能走出这条巷子吗？”
老头梗梗着脖子，挡在了许向阳的板车前面。
许向阳也来了脾气，
大白天的跟他在这耍无赖。
这能惯着吗？
“我数三声数，你要是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数一百个数都也不走，除非你给我一个猪腿。”
“一！”
许向阳火气噌的一下子就上来了，二也没数，
一下子就蹦到车上了，紧接着从车上飞起一脚就踹向了老头。
老头眼里看着越来越近的脚都懵逼了。
他没想到许向阳来真的。
你来真的就来真的吧，那你起码数到三啊。
一刚数完了，你就开踹。
你这不是欺负我老人家呢吗？
年轻人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69岁的老同志。
许向阳一脚就踹在了老头的小腹上了。
老头被踹的仰头就倒下来，
许向阳虽然生气，但是控制了力道。
不然刚才一下他就能把老头给踹死。
踹死了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虽然控制了力度，但老头摔的也不轻。
尾巴根差点摔骨折了。
两只手臂磕的血赤糊拉的。
脚上穿的鞋都甩飞了。
“你……你敢踹我，我都能当你爷爷的人，你敢踹我，你爸爸妈妈咋教育你的？你爹知道生你，不知道养你，咋不替好人死了！”
远方的中年人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他心里己经决定了，回去就跟上级申请棉衣，不能再耽误了。
“我爹是没养我，你爹养你了咋把你养成这样了？”
许向阳走上前去，又扇了两个嘴巴子。
把老头的头发还给薅下来一撮。
疼的老头在地上首打滚。
“你……你是个带把的你就别走，等我儿子来了有你好看的！”
老头说着从地上就爬了起来，转头就跑，摊子都不要了。
许向阳看着老人的背影本来想一走了之的，但转头想了想有点不解气。
他爹虽然没养他，但也不能让你一个老不死的骂啊。
你骂我老子，我揍你儿子没毛病吧！
父债子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