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元年八月十五,太庙的青铜九鼎突然嗡鸣。朱雄英的祭酒尚未洒落,十二支长明烛火齐齐转向,在《昭武新政》上蚀出"白莲噬龙"的谶语。
"列祖列宗倒是心急。"年轻帝王银枪挑翻供案,三百枚淬毒银针钉入蟠龙柱——针尾赤绳遇血即燃,火舌舔舐着蓝玉案卷宗,将"谋逆"二字烧成灰白莲纹!
纪纲的缇骑撞开东配殿时,暗格里滚出半截焦尸:"晋王府余孽招供,代王在九边......"话音未落,尸首眼眶突然炸裂,爬出的漠北冰蛛背甲上竟刻着朱雄英生辰八字。
朱棣的玄甲剑在此刻劈开祭坛香雾。镇北军虎符坠地的刹那,十二艘蒙冲战船撞破金川门——船头悬挂的白莲经幡遇风显形,幡尾梵文与孝陵出土的建文遗诏笔迹同源!
"西叔是要送朕去见太祖?"朱雄英的银枪突然刺破幡面。迸射的帛片中,三百枚洪武通宝倾泻如雨——方孔穿着的漠北指骨遇火即燃,蓝焰在圆月中拼出"双龙不可并世"!
五更鼓声撕裂夜幕。通政司方向突传巨响,朱雄英踏着燃烧的《军户黄册》冲入火场。焦黑的铜匮中二十八具尸首倒悬——每具口中塞着的茯苓饼夹层里,都藏着半片染血《接生录》!
"报——!"浑身浴血的太原信使撞破戟门,"大同总兵倒戈!"呈上的塘报突然渗出蓝血,漠北文字在月光下扭曲:"白莲开处,九鼎易主!"
朱棣的玄甲突然迸裂。镇北军前锋刚破白莲教祭坛,三百名眼泛幽蓝的童男童女突然自刎——喷溅的血雾在《九边布防图》上蚀出朱雄英胎记纹路,边缘的砒霜痕迹与东宫药渣同源!
"好个胎记纹路。"朱雄英突然拽过太常寺卿,"爱卿可知这九鼎何时铸成?"银枪刺穿青铜鼎耳的刹那,成捆的佛郎机图纸倾泻如瀑——"洪武二十五年"的暗记在血光中扭曲,竟与蓝玉行军日志同源!
栖霞寺钟声轰然炸响。纪纲的绣春刀劈开地宫封石时,十二尊青铜跪像突然渗出蓝血——每尊掌心的染血襁褓残片,遇月光拼出朵颜卫密令:"子时三刻,太庙易鼎!"
八月十六子时,朱雄英独坐享殿。太祖画像突然开裂,三百具缠经幡的尸首破墙而出——每具心口插着的半截金剪上,"昭武元年"的铭文正被血水蚀成蓝玉印鉴!
"陛下!"工部尚书突然跪呈密匣,"黄河清淤发现......"话音未落,七窍突然涌出蓝血。匣中《河防考》残页迎风展开——"沉尸八万"的血字下,赫然压着朱标批红的"着锦衣卫协办"!
黎明破晓,朱棣的八百里加急再次抵京。染血的战报裹着半块青铜面具:"臣擒获白莲教掌灯使,其供出......"残破的"昭"字突然渗血,面具内侧的九瓣莲纹竟与马皇后遗物同源!
"开棺!"朱雄英的剑锋劈碎享殿金砖。玄甲卫的铁镐撞开孝陵地宫时,太祖棺椁突然滚出三百枚玉珏——每枚缺口严丝合扣传国玉玺,拼成的图腾竟是白莲教圣火!
暴雨如注,长江突然逆流。朱雄英的银枪挑开首船甲板,舱底藏着的不是军械,而是三百具黥着"潜渊"暗记的史官尸首——每具掌心的墨渍,竟与《太祖实录》删改处严丝合扣!
"好个青史如刀。"年轻帝王突然扯过翰林学士,"爱卿修的《昭武实录》里,可敢写下今夜星变?"撕开的史册夹页中,半幅《九龙夺嫡图》突然显形——缺失的第九龙眼瞳处,赫然是蓝玉帅印!
五更鼓歇时,太原八百里加急撞破宫门。塘报夹层里掉出的漠北舆图突然自燃,火焰在暴雨中拼出代王绝笔:"臣等恭迎太祖转世!"残页背面的东宫令牌上,"洪武三十五年制"的刻痕正被朝阳染成血色......
朱棣的玄甲战旗突然出现在太庙穹顶。镇北大将军剑锋染血,马鞍下铁笼里的白莲圣女突然开口——其咽喉处黥着的"潜渊"暗记,竟与纪纲虎口胎记同源!
"西叔可知何为螳螂捕蝉?"朱雄英突然掷出传国玉玺。缺角嵌入九鼎的刹那,十二尊青铜跪像轰然炸裂——飞溅的蓝玉枯骨在血雨中拼出八个大字:
**山河为鉴,日月同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