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元年六月初九,奉天殿的蟠龙柱裂开三寸血纹。朱雄英的银枪刚挑开漠北军报,十二名镇殿将军突然瞳孔泛蓝,佩刀齐齐斩向丹墀——刀光在《九边清丈册》上蚀出"朱棣反"的血字!
"好个清君侧!"年轻帝王旋身踢翻青铜冰鉴。泼洒的雪水浇醒中毒将士时,纪纲的绣春刀己劈碎首将面甲——黥着"潜渊"暗记的头皮下,竟藏着白莲教妖僧的刺青!
朱棣的玄甲剑在此刻破空而至。镇北大将军的战靴踏碎殿门时,马鞍下铁笼里的赝品帝王突然暴起——撕开的囚衣下,心口黥着的九瓣莲纹竟与朱雄英胎记同源!
"西叔这出戏倒是热闹。"朱雄英的银枪突然刺入铁笼。迸射的火星中,赝品咽喉里滚出半枚螭虎佩——传国玉玺缺角迸射的金光里,映出太原军镇燃起的冲天狼烟!
五更鼓声撕裂夜幕。通政司方向突传巨响,朱雄英踏着燃烧的《匠籍黄册》冲入火场。焦黑的铜匮中二十八具尸首倒悬——每具口中塞着的茯苓饼夹层里,都藏着半片染血《接生录》!
"报——!"浑身浴血的太原信使撞破宫门,"代王朱桂勾结瓦剌夜袭大同!"呈上的塘报突然渗出蓝血,漠北文字在毒液中扭曲:"白莲开处,真龙当烹!"
朱棣的玄甲突然迸裂。镇北军虎符坠地的刹那,三百支淬毒弩箭破空而至——箭尾缠着的赤绳,正是五年前东宫除夕宴上拆封密诏的蛟蚕丝!
"陛下小心!"张辅的陌刀斩断箭雨。挑飞的弩机暗格里,半卷《河防考》迎风展开——"黄河堤坝埋尸八万"的血字下,赫然压着朱标监国时的太子宝印!
栖霞寺钟声轰然炸响。纪纲的缇骑撞破地宫时,十二尊青铜跪像突然渗出蓝血——每尊掌心的染血襁褓残片,遇雷火拼出朵颜卫密令:"寅时三刻,九龙夺嫡!"
六月初十夜,朱雄英独坐武英殿。江面突然浮起三百盏孔明灯,灯面绘着的《昭武新政》遇水显形——漠北文字在月光下扭曲成蓝玉笔迹:"臣以死证,陛下实为蓝氏血脉!"
"好个蓝氏血脉。"年轻帝王突然扯过工部尚书,"爱卿可知这武英殿梁柱里,藏着多少《军户黄册》?"银枪刺穿藻井的刹那,成捆的佛郎机图纸倾泻如瀑——"潜渊"暗记在烛火中扭曲,竟与晋王府巫医的诅咒符同源!
黎明破晓,朱棣的八百里加急再次抵京。染血的战报裹着半块头骨:"臣破白莲教祭坛,发现...发现蓝玉亲卫的验军图谱!"头骨天灵盖上,"昭武元年"的刻痕正被毒血蚀成朱雄英生辰八字!
"开棺!"朱雄英的剑锋劈碎太庙牌位。玄甲卫的铁镐撞开孝陵地宫时,三百具空棺突然喷涌蓝焰——燃烧的《赋役全书》残页在空中拼出"洪武二十五年腊月廿三"!
暴雨如注,通州漕运码头突然暴动。朱雄英的银枪挑开首船甲板,舱底藏着的不是军械,而是三百具黥着"潜渊"暗记的工匠尸首——每具掌心的老茧,竟与五年前失踪的苏州织工名录严丝合扣!
"陛下!"都察院御史突然暴毙丹墀。七窍涌出的蓝血染红《清丈田亩疏》,撕开的朝服下摆黥着的九瓣莲纹,正渗出晋王府特制的西域幻毒!
六月十五,镇北军虎符突然碎裂。朱棣的玄甲战旗出现在长江水门时,十二艘蒙冲战船同时升起白莲经幡——幡尾梵文遇水显形,竟与朱雄英胎记纹路完全重合!
"西叔这是要清君侧?"朱雄英的银枪突然刺破战旗。迸射的帛片中,三百枚洪武通宝倾泻而下——方孔穿着的漠北指骨遇风即燃,蓝焰在惊雷中拼出"朱氏当绝"!
栖霞寺地宫在此刻轰然坍塌。老方丈的禅杖挑开最后块青砖,泛黄的《接生录》残页迎风燃烧——"李氏产双生子"条目下的漠北狼毛,突然立起拼出朵颜卫密令:"白莲现世,九边同焚!"
五更鼓歇时,太原八百里加急撞破宫门。塘报夹层里掉出的漠北舆图突然自燃,火焰在暴雨中拼出代王朱桂的绝笔:"臣等恭迎白莲圣主!"残页背面的东宫令牌上,"洪武三十五年制"的刻痕正被朝阳染成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