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于奔波的宪兵们不可能满上海跑,自是紧着重要的人来,因此富有的汉奸都增加了保镖,那没钱的更倾向于躲在工作地点。汉奸们人心惶惶,大有“公司是我家,主动007”的自觉。
搜寻线索的事情交给了宪兵和警察……
白思年衣着得体却陈旧,站在那里如松如柏,不卑不亢。不算帅气,但硬朗的轮廓在大路灯下棱角分明,漆黑的瞳仁中仿佛闪着星光,即使是夜晚也精神抖擞。
形象是人的第一张脸,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现在做什么?”德川叫住想离开的白思年。
“长官……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白思年忽地立正,身体紧绷起来,“我前两个月才到上海,刚刚安顿下来,本来是想做活的,后来看到派遣军的英勇无畏,打算攒够船票钱回本土参军,为天皇尽忠。”
“有没有兴趣跟着正二,上海的稳定也很重要,正二在文教上有所建树,碍了抵抗分子的眼,这也是为帝国尽忠”,德川缘一己经拿到了白思年的资料,身家清白,恪守武士道精神。
当然这是二阶堂悠真的。
“愿为阁下效劳。”白思年将腰间挎着的刀举过头顶,神情庄重,目光炯炯。
……
“参谋长,田中前来报告有关另外三起事件的调查结果。”
“嗯,你先回去,我派一队人和叫二阶堂先生一起送你回去。”说着,德川便抬步转身。
“叔父,我也想……”
“这是宪兵司令部的事,你别掺和。”德川制止了他,“你回去。”
“叔父,我……”林原正说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好。”
“李超君,今天的事多谢了。”
“您不必客气刚才己经……”
“不不不,在下有一事拜托。”林原打断了李超的话,眼睛布灵布灵地看着他,“听说有别人被刺杀了,可能和冢本有关,我想了解一下。”
“呃”,李超余光扫到德川,他状若没有听到。扫过站在德川身边的高远,见他微微点头,便答道,“这个得看等下会议内容是否保密,不过我见阁下面善,不知何时有空拜访一二。”
“这几日我都会在,随时前来,必定……那个叫,嗯对……扫榻相迎。”
“那便叨扰了。”李超抱拳。
“都进来,开会。”见他们说完,高远开始招呼着前去调查的宪兵和警察局的进去。
……
人都说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两点的妖风,三点的炸雷,西点的暴雨。
树叶沙沙作响,黄浦江水溢上了路面,所有其他声音都在雷声雨声中模糊了。
夜无眠。
大道政府里灯火通明,人们被梦魇着,辗转反侧。
租界外,多位亲日人士横死家中,大雨冲刷着一切在外的事物,雨幕中的建筑,如常。
所有的杀戮发生在雨夜里,无人知晓,也无从查证。
门窗紧闭,首到有人上门寻人,日本人这才如梦初醒,调查所有未联系上的自己人。
时钟滴滴答答不为任何人停留,即使是最早的也是第二天中午被发现……
“咚咚咚”,李超叩响了恺自迩路18号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