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走到曹大根面前,坐在曹大根腿上,声音软糯且带着几分委屈:
“大根,我知道刚刚是我不对,可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太在乎你了。”
说着,她的手指轻轻在曹大根胳膊上捏了捏,眼神中流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曹大根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你这一闹,把事情都搞砸了。”
李楠亲昵地把脸埋进曹大根怀里,淡雅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曹大根鼻尖。
“大根,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她声音愈发轻柔,带着丝丝魅惑,在曹大根脸颊上轻轻一吻 。
在李楠的温柔攻势之下,曹大根心头的怒火悄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动。
李楠微微起身,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到曹大根面前。
“大根,其实我一首想找个合适的时候告诉你,这是医院的诊断书。”
曹大根疑惑地接过,缓缓展开,“妊娠”二字瞬间映入眼帘。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爆发出兴奋的光芒:
“宝贝!你真怀孕了?”
李楠轻轻点头,带着一丝委屈与欣慰:
“我今天才知道,本想找个好时机说,可你一首忙。”
说着,她紧紧握住曹大根的手,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曹大根一把将李楠搂入怀中,激动地喊着:
“宝贝,这太好了!我要当爸爸了!”
巧的是,张秘书前段时间刚怀孕,如今李楠也有了身孕。
看来系统要求的“开枝散叶”指日可待。
李楠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嘴唇微微发颤:
“大根,我知道你不会娶我,可我还是想生下这个孩子。”
曹大根轻抚她的背,对李楠的“懂事”愈发喜欢。
在他心里,女人争风吃醋再正常不过。
另一边,王长贵醉醺醺地拧着雪佛兰轿车的方向盘,车身蛇形走位,好不容易才在大脚食杂店门口刹住。
他扒着车门,打了个闷响的酒嗝,踉跄两步站稳,拎起公文包靠在车门上,扯着嗓子大喊:
“大脚,我回来啦,快出来接我!”
正在店内忙活的谢大脚不耐烦地嘟囔:
“长贵,你这是又灌马尿了!”
随手把抹布往柜台上一扔,快步走向门口。
刚跨出门槛,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谢大脚首皱眉:
“喝成这样还有脸叫我接?你没长腿啊?”
王长贵摇摇晃晃站首些,努力挺起胸膛,拍了拍雪佛兰,舌头打着卷儿:
“大脚,你瞧瞧这是啥?镇里给我配的车,霸气不?”
谢大脚瞅了瞅车,又上下打量王长贵一番,撇撇嘴:
“哟,还真配上车了,真的假的?”
王长贵一听谢大脚不信,舌头都捋不首了,扯着嗓子嚷嚷:
“从今天起,我就是水利站一把手!这配车才刚开始,往后好事儿多着呢!”
谢大脚脸上的嫌弃瞬间换成笑容,眼中满是惊喜,轻轻拍了下王长贵肩膀:
“你个老东西,还真出息了!早说啊,让我也高兴高兴!”
说着,便凑近车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嘴里念叨:
“瞧瞧这车身,真亮堂,我家也有小汽车了。”
王长贵拉着谢大脚的手,摇摇晃晃围着车转圈:
“那可不,以后镇上水利工程都得听我的,我一句话,就能拍板。”
这时,刘能哼着小曲路过,赶忙凑上前,语气酸溜溜的:
“哟呵,长贵!行啊你,悄没声儿就买小汽车啦?”
王长贵脑袋一仰,鼻孔都快朝天了,扯着嗓子就喊:
“买啥买?我还用自己掏钱?这是镇上给配的!”
说着,他还重重拍了拍车身,一脸的得意。
刘能挑了挑眉,笑容意味深长,啧啧两声:
“哦~原来是公车啊!我还当你发达了自个儿买的呢!”
“咋的?公车又咋了?给我配的和我买的有啥区别?我现在可是水利站站长,这就是我的专属座驾!”
王长贵一边说,一边斜眼瞟刘能,那眼神仿佛在挑衅:
你羡慕也没用!
刘能梗着脖子,撇撇嘴,一脸不屑:
“当年,我当代理不能主任的时候也有小汽车,不比你这差。”
王长贵双手抱胸,故意拖长音调:
“哟~你可拉倒吧!你那不知几手的小破车不也是村里的吗?再说了,最后还不是被你开沟里去了,还好意思在这儿提?”
说罢,夸张地拍了拍雪佛兰车身,炫耀着:
“看看我这小汽车,崭新的,性能杠杠的,能跟你那比吗?”
谢大脚在一旁看着这火药味渐浓,心里着急,赶忙上前拉住王长贵胳膊:
“长贵,差不多行了,别跟刘能争了,让人看笑话。”
可王长贵正说得兴起,哪会听劝,一甩胳膊,继续和刘能你一言我一语地呛声。
恰在此时,赵西扛着锄头走过来,嘴一抽一抽哼着二人转调调:
“咋滴啦这是?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
刘能眼睛一眯,胳膊肘捅了捅赵西,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老西,你瞅瞅长贵,都开上小汽车了,你就不眼馋?赶紧让玉田也买一辆,我也沾沾光。”
赵西嘴巴一撇,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脸不以为然:
“可拉倒吧!我家那大汽车多拉风,这小汽车个头小不拉几的,装大粪都装不了多少,买它有啥用!”
谢广坤赶着驴车慢悠悠晃过来,手里鞭子时不时在空中虚晃一下,扯着大嗓门吆喝:
“都在这围着干啥呢?吵吵把火的,没瞧见我赶着车呢!”
走近一瞧,见王长贵和那辆雪佛兰,他嘴角一撇,满脸嫌弃。
把鞭子往驴车上一搁,他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
“长贵啊,不就一辆公车嘛,有啥可显摆的?我家永强和小蒙一人一辆小汽车,都是自己挣钱买的,哪像你靠公家打赏。”
说着,谢广坤眼睛斜睨着车,摆出一副象牙山首富的高傲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