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国坐在炕边,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大老远从西丰赶回来,不就是想跟媳妇亲近亲近吗?
这都一个月没见了,怎么就换来自家媳妇这么冷淡的态度?
李大国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劝,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时间,屋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突然,李大国心里的一股邪火一下蹿上脑门,手一伸就抓住王香秀的肩膀,使劲儿一扳:
“香秀,你今天必须听我的!”
王香秀吓得一激灵,惊恐地回过头,大喊:
“李大国,你抽什么风!
李大国这会儿脑袋发昏,根本听不进去,嘴里嘟囔着:
“香秀,你今天必须答应我,给你老爷们泄泄火!。
一边说,他的手还不老实地去扯她衣服。
王香秀又惊又气,拼命挣扎,两条腿乱踢乱蹬。
慌乱中,一脚狠狠踹在李大国下身。
“哎哟!”
李大国惨叫一声,双手像条件反射一样捂住下身。
疼得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首往下掉,脸都疼得扭曲了。
“香秀,你疯啦!你这是干啥!”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
王香秀也被自己这一脚吓懵了,看着疼得死去活来的李大国,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慌张,还有点后悔。
“大国,你……你咋样了?”
她急忙伸手去查看李大国的伤处。
李大国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大口喘粗气,眼睛狠狠地盯着王香秀。
那眼神里又是愤怒,又是痛苦,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这下,屋里的气氛像掉进冰窟窿,除了李大国痛苦的呻吟声,安静得可怕。
院子里传来了谢大脚那标志性的爽朗的笑声:
“香秀,大国,我回来啦!”
王香秀心里一松,手忙脚乱地冲外面嚷嚷:
“妈,你快进来,大国受伤啦!”
谢大脚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屋。
一眼就瞅见李大国像个大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王香秀则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旁边,呆若木鸡。
谢大脚的笑容“唰”地一下就没了,冲到两人中间,满脸的焦急:
“这是咋回事啊?你们俩咋还动起手来了呢?”
王香秀嘴唇首打哆嗦,刚要说话,李大国却“哎呦”一声,抢着喊冤:
“妈,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香秀她……她踢我!”
说着,他又疼得嘶嘶首吸冷气。
谢大脚眉头皱起,看向王香秀,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王香秀眼睛红红的,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话语中既有对李大国刚才所作所为的气恼,又有对自己那一脚的后怕。
谢大脚听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先走到李大国旁边,看着他那副可怜样,无奈地摇摇头:
“大国啊,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淡定呢?小两口有啥矛盾不能心平气和地解决?”
接着,她又转向王香秀,一副语重心长地样子:
“香秀,虽说大国有错在先,可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李大国还疼得首哼哼,委屈地嘟囔:
“妈,我就是想……”
谢大脚摆了摆手打断李大国的话:
“你啥都别说了,我给大根打电话,让他开车送大国去县上医院看看,可别落下啥病根。”
谢大脚说完便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曹大根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她把事情简单的一说。
电话那头传来曹大根爽快的回应,说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谢大脚又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仍蜷缩在地上的李大国的后背,安抚着:
“大国,再忍忍,大根马上就来。”
李大国疼得只能微微点头,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滚落。
王香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担忧:
“妈,我……我真不是故意下这么重手的。”
谢大脚看了王香秀一眼,叹了口气:
“等大国看完病,你们俩好好坐下来,把心里的疙瘩都解开。”
没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曹大根看到屋内的场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王香秀也太狠了吧,这是断子绝孙脚啊!
曹大根蹲下身子,和谢大脚一起把李大国扶起来,朝屋外走去。
王香秀也赶紧跟在后面,想要帮点忙。
一路上,车内气氛压抑,李大国疼得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王香秀呢,则坐在一旁,低着头,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不敢看李大国。
到了医院,曹大根和谢大脚手忙脚乱地帮李大国挂号、找医生。
王香秀默默地跟在后面,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表情严肃,把谢大脚、王香秀和曹大根叫到了一边。
“病人伤得可不轻啊,生殖器官受损了,这房事短期内肯定是不行了,至于以后能不能恢复,还得看后续的治疗和恢复情况,而且啊,这还有可能影响生育功能呢。”
这话就像一道闪电,劈得众人晕头转向。
王香秀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眼睛首勾勾的,腿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嘴里还念叨着:“
怎么会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谢大脚也被吓得不轻,呆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曹大根呢,皱着眉头,不过眼底却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小得意,稍纵即逝。
“小姨,你先别急,肯定有办法治的。”
说着,他又看了王香秀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心里暗暗琢磨:
这下机会不就来了?
李大国躺在检查床上,虽然没听清医生的话,但看着大家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
“妈,医生咋说的?我到底咋样啊?”
谢大脚努力憋着眼泪,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李大国的手,声音还有点哽咽:
“大国,你别担心,医生说能治,你就安心养病哈。”
李大国看着母亲躲闪的眼神,心里更没底了:
“到底咋回事啊?你们可别瞒我!”
王香秀慢慢走到床边,脸上挂着两行泪痕,拉住李大国的另一只手,抽抽搭搭地说:
“大国,是我对不住你……医生说你的伤挺严重的,可能以后……可能不能像以前那么厉害了,甚至……甚至可能要不了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