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根脸上扬起得意笑容,拍了拍方向盘。
“香秀,刚提的车,咋样,帅吧?”
说着,还故意一脚踩下油门,发动机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
“啧啧啧,大根,你现在可真是鸟枪换炮啦!”
王香秀撇了撇嘴,语气里酸溜溜的,充满了羡慕嫉妒。
“英子,你可太有福气,跟着大根办事,还能坐这么豪的车。”
刘英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
“香秀,我们就是去办点公司的事儿。”
王香秀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公司的事儿?英子,你才去山庄没多久,就能跟着大根出门办事,还坐上豪车,这事儿可真够巧的!”
刘英紧咬下唇,心里又羞又恼,一时却想不出话反驳。
曹大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心想王香秀这明显是嫉妒上头了,有啥好嫉妒的?
只要她肯“放得开”,车和别墅还能少了她的?
又不是没给过她机会,谁叫她还端着,假正经呢!
“香秀,你这说的什么话,就是正常工作,可别瞎想。”
谢大脚皱着眉,出声斥责:
“香秀,少说两句,别在这儿瞎搅和,大根和英子是去忙正事!”
王香秀满不在乎地撇嘴,嘟囔着:
“妈,你就是太好骗了。这孤男寡女开着豪车去城里,天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刘英心里有点委屈,不过是和曹大根去城里唱个歌,哪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香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和大根哥真的只是工作关系,别把人想得那么不堪。”
王香秀压根不信!
曹大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会不了解!
于是,王香秀当即冷哼了一声:
“工作关系?我看是工作之外,还有别的关系吧!”
曹大根心里门清儿。
他得护住刘英是个单纯的女人,得用柔情慢慢打动。
至于王香秀贪图虚荣,给她钱和大别墅,就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曹大根强压着内心的烦躁,脸上挤出一丝严肃的神情:
“香秀,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和刘英去城里干啥和你有啥关系?”
说着,还侧过脸狠狠瞪了王香秀一眼,眼神里寒意十足。
王香秀一接触到这目光,到了嗓子眼的话瞬间被噎了回去。
刘英坐在副驾驶座上,将曹大根维护自己的一幕尽收眼底。
她原本因王香秀的嘲讽而满是阴霾的心里,悄然照进了一丝暖光。
她偷偷抬眸看向曹大根,瞧见他冷峻的侧脸,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别样的涟漪。
王香秀见曹大根这般维护刘英,心里酸得不行。
目光落在那辆气派的劳斯莱斯幻影上,又想到李大国那“不行”的样子,暗自下了个决定。
王香秀脸色瞬间柔和下来,语气轻柔:
“大根、英子,真是对不住,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曹大根见王香秀这般识趣,心里很是满意。
“香秀,我这儿还忙着,回头找时间好好聊聊。”
说着,他给王香秀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王香秀一下就明白了这眼神的含义,在心里冷哼一声:
不就是馋她的身子吗?
曹大根见王香秀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满意地收回目光,发动车子缓缓驶离。
一路上,刘英时不时偷瞄曹大根,心中对他的依赖愈发浓烈。
王香秀望着远去的车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怨愤。
谢大脚看着王香秀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香秀,你今天这是咋回事?平白无故找大根和英子的麻烦。”
谢大脚瞧出王香秀的心思,可她没法多管。
一边是继女,一边是外甥,都是她在意的人。
再加上她就是后妈,话说多了容易遭人厌烦!
王香秀扭过头,抱怨起来:
“妈,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糊涂啊?刘英去山庄上班没多久,变化这么大,还和曹大根走得这么近,能没猫腻吗?”
谢大脚太清楚曹大根这个外甥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她根本管不住曹大根!
无奈之下,只能装作啥都不知道!
“香秀,话可不能乱说。大根和英子一首都本本分分的,这次肯定是有正事。”
王香秀撇了撇嘴,没再吭声。
李大国那副窝囊样,她早就受够了。
跟着李大国,怕是一辈子都过不上好日子。
曹大根不但精神,还多金!
只要顺着曹大根,日后开豪车、住大别墅,这日子才叫舒坦。
以前她还在乎名声!
可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哪有大别墅和豪车实在?
这时,赵西提着酱油瓶子晃悠到了食杂店门口。
“刚才过去的那辆小汽车谁的?”
谢大脚下巴一扬,一脸的得意:
“还能有谁?我外甥大根新买的!”
赵西眼睛瞪得滚圆,嘴角首抽抽:
“哎呀我去,大根这小子,混得太牛了!这才过多久,又换新车了。”
王香秀眼珠子一转,有了想法:
“西叔,英子就在大根车上,他俩说要去城里办事呢。”
赵西一脸的疑惑,嘴一抽一抽的:
“英子也在?她和大根去城里能办啥事儿啊?”
谢大脚在一旁接话,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
“老西,他们公司有点急事,具体啥事儿我也不太清楚。”
赵西哪肯罢休,脖子一伸,继续追问:
“他们公司?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还没等谢大脚开口,王香秀就抢着回答:
“西叔,你还不知道呢吧?英子现在在山庄上班了!”
“啥?”
赵西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惊讶。
“这事儿我咋一点都不知道呢?”
王香秀一下子来了精神,绘声绘色地八卦起来:
“西叔,英子去山庄上班后,变化可大了,妆化得特别洋气,都不像农村人了。”
谢大脚皱起眉头,板起了脸:
“香秀,卫生室可不能没人盯着,赶紧回去上班。”
王香秀嘴巴一撅,一脸的不情愿:
“妈,卫生室就在对面,有人看病会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