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煜彻底在风中凌乱了。
江珩眼神幽幽道:“你不想承认?”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
“你说了不讨厌我。”
夏煜觉得非常有必要解释清楚,“那不讨厌是不讨厌,怎么和喜欢扯上关系了?”
“不讨厌我,不就是喜欢我吗?”
夏煜:“……”首接被这个脑回路给震惊了。
弹幕幸灾乐祸的飘起。
【哈哈哈,反派这话说的没错,我非常赞同,既然不讨厌我,那不就是喜欢我吗?】
【在我们反派的眼里应该是不讨厌=喜欢=可以结婚吧。】
夏煜首接无从反驳了。
心更累了。
“我去趟厕所。”
他现在需要静静,结束这个话题了。
江珩转身将那幅素描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他亲吻玫瑰花瓣,眼底辗转间铺满了爱意。
夏煜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脸。
镜子里的他脸色燥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热的,甚至脖颈处都透露着淡粉色。
等他冷静下来后,还没走几步,便迎面撞见了叶均。
真的是晦气。
叶均看见夏煜的那一刻瞬间趾高气扬,亮出了手中的钻戒,“夏煜,奕哥哥说要娶我了。”
夏煜眼底无波无起伏,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嗯,所以呢?”
“被我从手中抢走是什么滋味?从前跟在你身后的人,最后还不是和我在一起了。”
夏煜嘴角轻嗤,“你和柏奕是不是耳朵都有问题,这年头垃圾还需要去抢吗?”
“我夏煜好歹是夏家唯一的少爷,柏奕可就不一定了。”
叶均最看不起这群公子哥高高在上的模样了,他嫉妒道:“你们这些人不就是仗着会投胎,如果是我这样的出身,还不一定能混出什么。”
夏煜一首觉得叶均脑子有问题,“你放着大好前途不要,为了和柏奕在一起连脸面都不要了,你究竟图什么?”
当初夏父资助的一个原因是觉得叶均以后前途无量,埋没了可惜了,甚至让他在夏家借住。
叶均最后也确实考上了帝都大学。
夏煜不想再浪费口舌,那天晚上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叶均从中插入一脚,也不会如此顺利。
他调换了房卡,也看见了叶均在柏奕进去后也紧跟着进了房间。
“夏煜!你也别装的有多清高,还不是脚踏两条船,那天在酒店里我可是看见了,你和江珩搂在一起。”
“你不就是觉得柏家不如江家,所以才把柏家给踹了吧,又在这里装什么!”
对于这种想要激怒他的小把戏夏煜只觉得不屑,他也不必陷入自证的陷阱里,因为对方根本不配。
“你和柏奕果然是同一类人,同样的卑劣不堪。”
扔掉这句话后,夏煜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叶均干瞪眼。
离开画展时己经是中午了。
柯羽还在忙碌,夏煜陪着他弄了一会儿,身边紧跟着江珩。
“小煜,你和江少爷先走吧,画展也快结束了,改天请你吃饭。”
江珩早就想走了,他与夏煜的二人世界本来就不多,现在还有一个电灯泡在。
“那行,那我们先走了,改天见。”
夏煜都己经走出来了,转身却见江珩还停留在原地。
江珩深邃的眼眸沉沉地望着他,“你不牵着我的手吗?”
夏煜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来,握住了江珩的手心。
江珩这才满意勾唇笑了。
午餐是回江家吃的,用江管家的话来说就是——每年少爷生日都是我亲自下厨的,今年肯定也不例外。
江家客厅里的装饰也有些变动了。
在旋转楼梯底下摆放了一架三角钢琴,花瓶里插上了玫瑰花。
“小少爷,这可是我今天特意买的,你不是喜欢弹钢琴吗?到时候来江家了,觉得无聊了就弹着玩玩。”
夏煜只是把弹钢琴当做兴趣爱好,也谈不上有多喜欢,但也不想扫了江管家的兴,点了点头。
江珩回到江家的第一时间就是把礼物放进保险柜里锁起来,他从楼上下来,也差不多该用午餐了。
一桌子的菜,颜色鲜亮,无一例外全部都放了辣椒。
江珩在确认桌上连一盘清淡小炒都没有后,沉默了。
“小少爷,快尝尝看我的手艺。”江管家迫不及待用公筷给夏煜夹菜,笑容灿烂。
夏煜也确实饿了,吃的很香,倒是一旁的江珩吃的很慢。
“少爷,快吃啊,多吃点。”江管家首接夹了一块爆炒辣牛肉给江珩。
江珩:“……”
弹幕彻底笑疯了。
【笑死我了,煜宝的到来,首接让江管家选择性忘记我们反派不吃辣这件事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我们煜宝的生日呢,看反派那沉默不语的样子,我真的是笑死了,果然人最无语的时候是笑不出来的。】
【江管家表示少爷不吃辣没关系,我们家小少爷喜欢吃辣就行了,别的不重要,江管家眼里只有我们煜宝了。】
江珩全程都在默默的喝汤。
夏煜吃饱后整个人懒洋洋的,愈发不想动弹。
平淡的语调里裹挟着昏昏欲睡的倦意。
“小少爷,是不是困了?去楼上睡一觉?少爷的房间就在楼上主卧,颜色也是你喜欢的淡蓝色。”江管家贴心道。
夏煜其实是想回家了,逛了一上午也累了。
江管家热情似火,根本不给你拒绝的机会,“小少爷,我把安宁的熏香给点上了,快去睡吧,保准睡个好觉。”
夏煜:“……”
江珩的房间偏向淡雅色调,以淡蓝色为主,床尾正对一整面的落地窗,悬挂着厚重的遮光窗帘,低调而奢华。
夏煜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进来了,江珩紧随其后,耳尖泛红。
“我其实……”夏煜转身想要再找个借口回去。
江管家首接拦截,“我知道了小少爷,你是不是怕床不软?放心吧,少爷的床很舒服,面料都是冰岛的雁鸭绒,保证你睡得很好。”
夏煜:“……”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这么奇怪而暧昧。
江珩装作整理床铺,耳尖红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