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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大人的战争

离坐黑服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与黑服对峙。

“...我知道您的事情,被联邦学生会会长请来的不可思议的存在。”

“那个遗失之物「什亭之匣」的主人,联邦搜查部「夏莱」的老师。”

“虽然很多人都对您不以为意,但我们却不同。”

“...首先,让我们开门见山地说清楚吧。”

“我们并没有与您为敌的打算。”

“不如说是想和您合作。”

“...合作?可我只是个老师而己”,离摇了摇头。

“呵呵,老师您未免有些太过妄自菲薄,我们认为,对我们的计划来说,您将会成为最大的阻碍。”

“在我们看来像阿拜多斯这样的小学校根本不足为惧,但是老师,您的存在却绝对不能小觑,我们想尽量避免与您敌对。”

“唉,对我说了这么多,可我还是对你们一无所知,不先做个自我介绍吗?”

“...哎呀,真是失礼了,真是抱歉,那我就先作一下自我介绍。”

“我们和您一样,是来自基沃托斯以外的外来者...但是,和您是不同领域的存在。”

“因为找到了合适的名字,所以我就借用它来作为我们的名字,请叫我们「数秘术」吧。”

“然后就叫我「黑服」吧,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我们是观察者、探求者、研究者。”

“我们和您一样,被认为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也是没有问题的。”

“姑且先问一句,您有和我们数秘术合作的打算吗?”

“嘛,我之前也说过了,我只是个老师而己,所以我拒绝哦”,离摆了摆手。

“...是吗。”

“既然连这个可以得到真理和秘义的提案都拒绝了,您在基沃托斯到底在追求着什么呢?”

“真理与秘义对我没什么意义,所以我对你的提案也毫无兴趣,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让你把星野还给我而己。”

“...库库库。”

“您注意到了您的行动完全没有正当性吗,老师?现在的你到底拥有着怎样的权利,又被要求做什么了吗?”

“星野己经不再是阿拜多斯的学生了,退出信您没确认吗?”

“...还没哦。”

“吼...”

“作为「顾问」的我还没在那上面签名,因此,星野现在还属于对策委员会。”

离顿了一下。

“而且,还是阿拜多斯的学生会副会长。”

“至今为止,她都是我的学生。”

“...原来如此”,黑服想了一下,“既然你是「老师」,学生的去留就需要您的签名允许...是这个意思对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学校的学生,还有老师...呼姆,真是个麻烦的概念呢。”

离的脸色从懒散变得严肃,“你们了欺骗那些孩子,践踏她们的心灵,利用她们的痛苦,去为你们自己求取利益。”

“嗯,您说的没错,即便会让他人变得不幸,我们也会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这点我不否定,我们的行动如果非要判断善恶的话,肯定是恶吧。”

“但是,这些都是在「规则」的范畴之内吧。”

“请不要在这方面有什么误解。”

“降临到阿拜多斯的灾难并不是我们的手笔。”

“袭击阿拜多斯的沙尘暴虽然非常罕见,但也是有一定概率发生的现象,没有谁是明确的坏人,所谓的天灾地异就是这样的吧。”

“我们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利用这个机会而己。”

“给在沙漠里濒临渴死的人提供水...但是,需要负担起一辈子做牛做马都无法偿还的欠款。”

“仅此而己。”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种事在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我们的良心并不会痛,也不觉得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我们并不是第一个做这种事的人,这种事也不会因为我们不做而消失。”

“有权有势的人剥削一无所有的人,知识多的人剥削知识少的人。”

“这难道不是大人都懂的无可争辩的事实吗?”

“所以说...您能不能放手阿拜多斯呢,老师。”

“只要您放弃星野的话,我就保护那所学校如何。”

“凯撒PMC的事情我可以替你们摆平。”

“那些孩子应该也能继续在阿拜多斯高中上学。”

“这也是那位星野桑所希望的吧,您意下如何?”

“呵,不必如此,这种把戏就别对我用了,我的学生我会自己保护,而星野那边,我只想听她自己对我说的,而我答应过她,我不会轻易放手,所以...”

“滚吧。”

“...为什么?”

“您无论如何都打算与我们作对吗?”

“明明你都没有能力,也没有战斗的手段!”

“真的吗?”,离默默地拿出了大人的卡片。

“...老师,确实,那是您唯一的武器,但是,我也很清楚其中的风险。”

“它是会越用越少的吧,您的生命和时间。”

“...对吧?”

“所以请把那张卡片收起来,老师,您也有您的生活。”

“衣食住行,这些是无意义又无聊,但又必须解决的事不是吗?”

“请务必盘算清楚了,老师,请用在比那些孩子更重要的事情上吧。”

“放任不管不也挺好的嘛?”

“因为她们和您原本就非亲非故。”

“哈...还是没办法理解我吗?黑服,因为我是老师,所以不可能会对自己的学生放任不管,我还是那句话...滚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黑服的语气逐渐变得急切。

“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

“为什么?老师,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没有一个负责任的大人愿意面对那些孩子们的痛苦”,这句话不知怎的就出现在了离的脑海里。

“...您想说什么?”,黑服完全无法理解离的话,“所以说,您为什么要负责呢?您既不是那些孩子的监护人,也不是她们的家人。”

“您只是偶然被叫到阿拜多斯,偶然和那群孩子相遇的外人吧。”

“到底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背负没有必要的责任呢?”

“因为这正是大人应该做的事,这是我作为老师所必须背负的责任!这样说,理解了吗?”,一股不属于离的记忆出现在离的脑海,而他也变得有些情绪激动。

“...啊,是吗?”

“所谓的大人就是「背负责任的人」,您是想说这个意思对吗?”

“老师,那个想法是错的。”

“所谓的大人,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社会、决定法则、决定规则、决定常识和非常识、决定平凡和非凡的人。”

“用权力支配没有权力的人、用知识支配没有知识的人、用力量支配没有力量的人,这才是大人。”

“请不要说这些和您没有关系。”

“...您甚至可以成为这个基沃托斯的统治者。”

“您拥有着这个学园都市中巨大的权力与权限,还有这个学园都市存着的神秘,这一切,虽说是暂时的,但都曾在您的手上。”

“但是,您却毫不犹豫地放手了。”

“无法理解。”

“您的这个选择到底有什么意义呢?竟然会选择和真理、秘义、金钱、权力这些毫无关系的选项,为什么!”

“...就算告诉你,你肯定也是无法理解的啊。”

“好吧,谈判破裂了,老师。”

“虽然我对您的事很在意...但没有办法了呢。”

“老师,您是想救她吗?”

“星野现在在阿拜多斯沙漠的PMC基地中央的实验室里。”

“用「拟态」观测到的神秘的反面,也就是恐怖,能不能将它应用到活着的学生身体里面呢——我们打算做这样的实验。”

“没错,星野就是这次实验的实验体。”

“然后,如果星野失败了的话,我们打算用那个狼之神作为替代品...哼,好像从前提开始就崩坏了呢。”

“因此,您就去营救你那位努力的学生吧。”

“我会尽微薄之力,祝您好运的。”

说完,黑服起身。

“离老师...数秘术会一首关注您的哟。”

“嘛,你们随意吧,但你们绝对是误会了一件事情。”

“...什么?”

“我有其他的战斗手段哦”,离的双眼骤然变为蓝紫色,眼中虽有笑意,但是却有恐怖的威压从他身上传出。

“...这种能量强度...呵呵,看来您身上还有其他秘密呢。”

之后离收起威压,瞳孔也恢复了原本的黑色,离开了这栋大楼,踏上了回阿拜多斯高中的路。

阿拜多斯对策委员会活动室。

离打开门,“我回来了,星野所在的地方,我知道了哦。”

“欢迎回来,sensei”,白子走到离的身边对着离说道。

“sensei,我们一首在等您呢!”,野宫笑着也凑了过来。

“sensei!”

“sensei...”

芹香和绫音也围了过来。

“感觉您好像完全想通了呢”,白子说道,“那么,再来一次——”

“那就让我们,去救星野吧!”

“...嗯,走吧”,白子点了点头。

“走吧,去接她回家。”

“嗯,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绫音笑容灿烂。

“不过,等救她回来之后,要跟我一起对她进行严厉的说教哦!”

“嗯嗯!因为没能遵守自己说过的话,必须惩罚她!您一定要好好训斥她才行!”

“然后就是我们说「欢迎回来」,然后让她说「我回来了」吧!”

“嗯...”,芹香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发现有什么不太对,“诶!?”

“什么鬼,好羞耻!太青春了吧!!肉麻得脊背发凉!”

然后她害羞了,小脸通红。

“我会这么做的”,白子说道。

“诶!?”,猫猫震惊。

“就算芹香酱不做,我也会做的!”,野宫也说道。

“诶!?”,猫猫震惊×2

“虽然...我也觉得有些羞耻,但是...”,绫音也小脸通红地说道。

“别...别擅自决定啊!我绝对不会说出那么羞耻的话的!!”

“这才是青春嘛,哈哈”,离看着眼前的自己重要的学生们,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啊哈哈...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开始为营救做准备吧...”,绫音掰正了话题。

“但是,光凭现在的我们是赢不了的”,说道,“得请帮手才行...”

“便利屋怎么样?”,芹香提议道。

“虽然她们确实帮了我们...但再次拜托她们真的好吗?”

“没关系的,找帮手这件事就由我来想办法吧”,离在这个时候发话了。

“诶...?交给sensei您吗?”

“嗯,刚好我也有些想法”,离点了下头。

“那个,此话怎讲...?”,绫音问道。

“那个啊,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