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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李言一转身就看到张一谋正用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看着他。
李言坦然一笑：“叔，拍完了？”
“嗯...拍完了，你要是闲的没事去给巩丽找一个光替。”
“诶，好！”
“知道光替是啥吧？”
听到张一谋的话，李言脸上尽是无语：“叔，你看我是那种啥都不懂就准备拍电影的人嘛？”
然而张一谋思索片刻说出了让李言更加无语的话。
“我看像。”
“得，这天啊，聊不下去了，我去了！”
“找到了首接来后殿找我。”
“好嘞！”
心里有数的李言首接朝廊道那边走去。
看着空无一人的廊道，李言只好转身回去找场务。
“李助，前面就是了。”
李言看着广场那一个个大帐篷点点头：“麻烦了刘哥。”
被李言称为刘哥的场务连连摆手。
接着李言跟着场务走进了一间小帐篷。
里面乌泱泱十多个人正围着一张圆桌正在炸金花。
看到进来的进来的两人，正对门口的一个光头大汉连忙热情招呼道：“刘哥什么事还劳烦您亲自过来，来来来，抽支烟。”
刚刚对李言热情不己的场务此时脸上没有什么好表情，对递过来的烟视若无睹。
“没打现金吧？出了事到时候自己兜着，懂？”
“您放心，就随便玩玩，绝对不给剧组惹麻烦..”
“对对对，刘哥您放心...”
“...”
见此场务脸上才渐渐松弛下来，对着这群群头开口道：“这位是李助，李助！”
看到平时自己都需要巴结的刘场务此时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将位置让给李言，这群群头眼睛冒光，一个个热情的打招呼。
“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们手下有没有一个叫张小爱的群演。”
“张小爱？”
群头们听到这个名字后纷纷开始苦思冥想，一个个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后，愁眉苦脸的朝李言摇了摇头。
不对啊？
自己不可能看错的？
“李助，您是不是记错名字了？不然这些群头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听到一旁刘场务的话，李言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
还真是，这个时候的张小爱应该叫张小姣才对。
“咳咳...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记错了，有没有一个叫张小姣的女群员?”
“张小姣？”
“李助我手下好像有个女孩叫张小姣。”
“我也有一个。”
看到举手的光头以及另一个女群头，李言点点头：“把人叫过来吧。”
“诶！”
回应之后两个群体立马跑了出去，没一会各自带着一名女孩走了进来。
李言看着跟着女群头进来的张小姣用手一指：“就她了，换个衣服跟我走吧。”
听到李言的话，光头有些沮丧的看了眼自己手下的群演，接着又看了看张小姣，紧接着又释然了。
倒是那个女群头脸上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旁边的张小姣此时看着李言则是一头懵。
旁边的女群头见了立马出声：“谢谢李助，我这就带她去换衣服...小姣跟我来，别让李助等久了。”
“喔，好的芳姐。”
张小姣一脸懵的来一脸懵的被拉了出去。
帐篷里。
名为芳姐的群头看着正在换衣服的张小姣出声道：
“小姣啊，虽然不知道那个李助为什么会挑你，作为过来人的芳姐还是要嘱咐你，有机会就要好好抓住，但是也好好好保护自己，这其中的尺度就需要你自己把握...如果，你发了..可别忘了你芳姐！”
正在拉拉链的张小姣手一顿：“芳姐，我现在也很懵，但是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关照的！”
“哈...那就行了，最起码这个比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强多了...”芳姐帮张小姣拉上了拉链打趣了一声。
只是这声音里充满了唏嘘与故事。
张小姣知道对方说的什么，在横店这段日子，她见过的听过的太多太多。
甚至刚来的时候一起合租的小姐妹就是这样。
只是结局嘛，不怎么美好就是了。
两人没让李言等太久，就在李言跟刘场务一根烟的功夫，就来到了身前。
李言看着张小姣点点头：“行，走吧！”
看着三人走远。
群头里响起了窃窃私语。
“芳姐，平时对这姑娘怎么样？”
“芳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对手下的小姐妹那可没的说。”
“那就先恭喜芳姐了，这一去最差也比一般的剧组好太多可。”
“你可别说了，你也不看看剧组的导演是谁？我跟你说就算没捞到什么，只要这个履历在以后在横店大大小小都是一个特约。”
“这就是张导的含金量啊，芳姐你运气是真好！”
“哈哈哈，没准的事呢，只是希望小姣能得偿所愿吧...”
...
一路无话，李言带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小姣来张一谋面前。
看见张一谋在打量自己，张小姣一时间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
“嘿嘿，叔！你看这个怎么样？”
张小姣有点慌，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还有他居然叫张导叫叔？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助理。
“嗯！骨架挺像的，身高也差不多。”
“那就让她当巩丽姐的光替？”
“什么巩丽姐，你给我叫姨，臭小子！”
此时张小姣完全没有去在乎两人之间的交谈，满脑子都是...
“张...张导，我...不做光替，我...不脱衣服！”
女孩结结巴巴的声音打断了叔侄俩。
“你没跟她说？”
李言看到张一谋那一脸无语的表情，顿时也一脸无语的看向了神色慌张中带着一丝羞涩的张小姣。
“谁说光替要脱衣服的？你说的那个叫裸替，光替就是代替演员站位，调试灯光，配合走位调试的一个工作。”
“啊?”
“昂！”
“不...不好意思张导，李助我还以为...”
“哈...没事姑娘，是他的错，没跟你说清楚，不过你得考虑清楚，这个活其实还挺累的。”
张一谋笑了笑提醒的。
一旁的李言也点了点头。
确实光替这个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在灯光下一站可能就是好几个小时不能动，没有毅力吃不了苦还真干不了。
“张导，我没问题的，我不怕累也不怕苦...”
听见女孩坚定的脆声，张一谋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小言你带她找国喃，顺便给她弄个出入证。”
“好...跟我来！”
看着前面的背影，张小姣此时恢复过来，但立马心里就生出了一种臊得慌的情绪。
自己是不是在他看来很无知啊！
张小姣啊张小姣你也太丢人了吧！
走在前面的李言并不知道女孩的心理活动。
感觉到沉默的气氛，李言思索了片刻：“光替这个活虽然累，但是干的好了，很容易在导演的心里留下好印象...所以尽管在累，你...也要坚持下来，毕竟这是你的梦想不是吗？”
诶?
我的梦想？他怎么会知道？
虽然不理解，但是张小姣却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善意。
“谢谢李助，我知道的，放心我肯定会坚持下来的。”
“哈...”
感觉自己说多了的李言笑着点点头。
其实李言见过对方挺多次的，对于这个曾经火过一段时间的小花还是挺欣赏的。
欣赏的当然是对方的颜值跟身段。
她的颜值兼具冷艳与灵动，五官立体，既有东方的含蓄美，又不失现代感的明艳冲击，九头身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酥胸，加上盈盈一握的腰肢，配合独到的时尚眼光，衣品也是相当的好，以及举手投足间散发出高级的冷感张力，是很多人梦中情人。
李言也不例外。
当初有段时间李言挺馋她的颜的。
只是这姑娘的事业规划一言难尽，只能说骚操作不少，这些很大部分原因跟她自身没多大关系，因为她自己也是受害者。
带着张小姣找到刘国喃说明来意。
刘国喃也打量了一下，点头表示满意。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八点过来开工。”
“谢谢导演，我会努力的。”
刘国喃点点头看向李言：“小言辛苦下，带她去办个出入证...”
“好的刘导，刚刚张导吩咐过了，我现在带她去。”
道别刘国喃，李言带着张小姣找到路遥。
等李言把张小姣送出秦王宫的时候，女孩的脖子上多出了一个工作牌。
“李助，您几点收工？我可不可以请您吃个饭？”
刚想转身的李言被张小姣喊住了。
李言嘴角上扬：“我大概要忙到六点去了，吃饭当然没问题。”
其实李言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下班。
毕竟张一谋的工作时间就没固定过，不过美人相邀，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啊！
听到李言的回答，张小姣脸上闪过一丝欣喜：“那李助，我先回去准备，好了给你发地址！”
“嗯，好！电话你记一下138xxx....”
拿到电话的张小姣欣喜若狂，脸上满是灿烂，在跟李言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之后这才离开。
看见人影消失不见，李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嘛...
今儿个老百姓，真儿真高兴...
横着不着调的小曲李言心情大好的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