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九叔就问道:“听说令千金从省城回来,怎么不请她一块过来?”
任老爷一听,无奈地说道:“这个丫头,在国外学会了化妆,一回来就到处去教人。”
突然任发像是看到什么似的,笑着说道:“我那丫头来了。”
宁夏好奇地转过头,就见一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西洋裙朝这边走来。
嗯,娇小玲珑,五官标致,非常符合中国人的审美。
任婷婷走进餐厅,周围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但她毫不在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爸爸。”
任婷婷走了过来,甜甜地喊了一声。
任发应了一声,指着九叔说:“快叫九叔。”
“九叔。”
任婷婷乖乖叫了一声。
随后任发又指了指宁夏,道:“这位是九叔的弟子,宁夏,本领高强,你们年纪差不多,平时多来往。
你不是学了化妆吗?有空多教教小夏。”
任婷婷好奇地看向宁夏,姿容绝艳,气质超尘,皮肤温润如玉,任婷婷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宁夏对着任婷婷打了个招呼:“任小姐好。”
任婷婷也点了点头:“宁小姐,你好。”
任老爷拿了个菜单递给九叔:“九叔,小夏,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
九叔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几个蛋挞和几个煎鸡蛋。
笑话,还以为他是以前的九叔吗?
任发见九叔如此熟练,好奇地问:“九叔,你学过洋文?”
九叔淡定地说:“没学过,只是来过这里几次。”
顿时任发父女看向九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宁夏在旁边暗笑:九叔这逼装得真好!
吃差不多了,九叔便出声道:“对了任老爷,您今天约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任发恍然,对九叔说:“对,九叔啊,关于先父起棺迁葬的事,不知道你挑了日子没有?”
九叔吃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回道:“任老爷,我看你先考虑考虑,这种事一动不如一静啊。”
任发摇头:“我己经考虑清楚了,当年看风水的说,二十年之后一定要起棺迁葬,这样对我们才会好。”
九叔见任发态度坚决,便说道:“既然如此,我算了三天之后是个好日子,适合动土。”
任发回答:“那就三天后,那我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呢?”
任发和九叔在那边详谈。
任婷婷突然跟宁夏搭话:“宁小姐,我可以喊你小夏吗?你也可以喊我婷婷。”
宁夏回答:“当然可以,婷婷。”
任婷婷羡慕地说:“小夏,你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可以教教我吗?”
宁夏回答:“我每天忙着学习道法,从来没有保养过。”
任婷婷不信:“那你皮肤怎么这么好?”
宁夏摸着自己的脸说:“可能是修习道法,洗经伐髓,所以皮肤才这么好的吧。你看我师父虽然是个大男人,皮肤也很好。”
任婷婷听完兴奋道:“那我可以学吗?”
宁夏摇了摇头:“学习道法都是从小开始学习,你现在学有点晚了。”
任婷婷有些失望,但马上又兴奋地问:“那你有没有什么丹药可以美容养颜的?”
宁夏想了想说:“确实有,不过因为我不需要,所以没有做过。
你如果想要的话,我写张单子给你,你把材料准备好,我帮你做。”
任婷婷高兴道:“真的,那谢谢你,小夏!”
两个女孩子聊着保养的问题,自然就没有任婷婷去秋生那买化妆品,被秋生当成青楼女子的事了。
等九叔和任发事情谈完,宁夏和任婷婷道别,就和九叔回去了。
结果没想到任婷婷也是个急性子,当天下午就有任府的下人,把药材送来了。
原本宁夏还想去山上打猎,晚上吃烧烤来着,现在也只好先把答应任婷婷的事弄完了。
三天的功夫,一眨眼就过去了。
任发带着一帮人马,跟着九叔上了山。
开完坛,念完咒,工人们就开始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猛,跟暴力拆迁似的。
秋收和文才第一次见到任婷婷,眼睛都首了,跟跟屁虫一样在她身边献殷勤。
阿威也在旁边凑热闹,那样子,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任婷婷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差点没气哭。
宁夏看着这帮猪哥样,赶紧冲过去,把任婷婷给解救出来。
那三个人一看到宁夏,立马打了个哆嗦。
宁夏年纪小,本事可不小,镇上的那些流氓混混,哪个没被她收拾过?
平时宁夏对秋生和文才还不错,但这俩货,那都是出了名的顽劣,还有阿威平时在镇上作威作福的。
这三人没少被宁夏收拾,这会儿见宁夏面色不善地走过来,顿时齐齐后退几步。
宁夏瞪了他们一眼,拽着任婷婷就走了。
这边任发上完了香,走到九叔面前说:“九叔啊,当年看风水的说,这块坟地很难找的,是个好穴。”
“不错。”
九叔点点头,“这块穴叫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西,只有西尺可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能平葬,一定要法葬。”
任发听完,竖起大拇指:“了不起,九叔!”
九叔微微一笑,这风水上的事儿,对他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谁知道这时候,文才和秋生跑过来,文才首接问:“师父,什么是法葬啊?是不是法国式葬礼啊?”
九叔瞪了他一眼,刚在任发面前显摆完本事,这徒弟就来丢脸。
宁夏看着这俩货,也是无语了,开口说:“法葬就是竖着葬,而且这蜻蜓点水穴,葬法一定要用黄土盖顶,最好还要有水源,毕竟是蜻蜓点水嘛。”
任发也在旁边得意地说:“没错,家父用的就是蜻蜓点水穴。
当年风水先生说,这种穴一定会人丁兴旺,日进斗金。”
说完,任发又皱起眉头:“可是这些年,任家生意每况愈下,我也只有婷婷一个孩子。
这次迁坟,就是想让九叔重新找个吉穴,改改任家的风水。”
九叔挑挑眉,说:“我看那风水先生和你们任家有仇。”
任发大惊:“此话怎讲?”
九叔回答:“刚才你也听到小夏说的了,蜻蜓点水一定要点到水,才能形成好穴。
可你看看工人挖出来的土,白色的是石灰吧?蜻蜓点水点不到水,这穴就没用了。”
任发一听,惊得目瞪口呆:“怪不得这些年我任家一日不如一日,都是因为我父亲。
当年这块地是风水先生的,家父用了些手段,从他那买来的。
想必因为这事,他悔恨在心,做了手脚。”
九叔叹了口气,安慰道:“任老太爷也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