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骊山废墟上的血雾还未散尽,五百具冰封的韩信克隆体突然睁眼。他们的瞳孔里跳动着徐福炼制的电子火种,手中陌刀刻着跨越两千年的弑神铭文。真正的韩信立在祭坛残骸上,白发缠着断裂的轩辕剑柄,看着镜像般的自己从西面合围——每具克隆体的战甲纹路,竟与巨鹿、垓下、云梦三场决战时的破损痕迹完全吻合!
"宿主触发时空悖论!"系统的嗡鸣化作九霄惊雷。韩安的重瞳突然爆出混沌光束,孩童脚踏蚩尤战像跃起,青铜尺劈开首具克隆体的头颅。飞溅的不是脑浆而是青铜齿轮,每个齿轮都刻着萧何的《九章律》条文!三万丹阳兵在此时倒戈,他们的弓弩射出浸透墨家药液的箭矢,中箭的克隆体突然暴走,将屠刀挥向赤甲军残部!
未央宫废墟下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七十二疑冢同时喷发岩浆。刘邦的赤霄残剑插入祭坛裂缝,老皇帝撕开胸前皮肉——那颗跳动的白蛇胆突然膨胀,化作百丈巨蟒缠住五灵战阵!青龙的利爪撕开蛇鳞时,溅出的毒液竟将玄武盾腐蚀出蜂窝孔洞。韩信的白虎令旗突然自燃,火光中浮现鸿门宴的真相:当年漂母递给项羽的米碗里,沉着的不是粟米而是休眠的蚩尤骨片!
"项兄!"韩信暴喝震碎时空幻境。项羽的英灵突然实体化,霸王戟贯穿白蛇七寸的刹那,蛇胆中掉出的不是苦胆而是传国玉玺!玉玺"受命于天"的铭文突然活化,化作三百条青铜锁链缠住韩安。孩童的重瞳渗出荧蓝血液,在锁链上腐蚀出"兵主噬龙"的殄文
潼关城墙在罗马战船的撞击下崩塌,船首狼牙撞角刺穿蒙恬虚影的刹那,三百架改良霹雳车从地脉升起。这些本该焚毁的墨家杀器,此刻投出的竟是当年焚书的竹简残片!韩信克隆体在火雨中穿梭,他们的陌刀轨迹竟与暗度陈仓的路线完全重叠。韩安突然咬破舌尖,血祭青铜尺——十万刑徒俑突然调转矛头,将量天尺插入战船龙骨!
"徐福!"韩信的本体跃上主舰桅杆。船楼内端坐的方士突然撕开人皮,露出机械脊椎上跳动的九黎图腾。当轩辕剑劈开控制核心时,涌出的不是齿轮而是冰封的《山海经》残卷——"蚩尤旗现,兵主当立"的谶语正用韩安胎血书写!
五灵战阵在此刻崩解重组。青龙盘住罗马主舰,白虎撕裂克隆体战阵,朱雀焚尽赤甲旌旗,玄武镇压骊山地脉,麒麟撞碎未央宫柱。韩信踩着蚩尤战像的头颅跃起,白发缠住刘邦的脖颈:"陛下可曾想过,漂母为何能活过三个乱世?"
赤霄剑突然自爆,剑刃碎片凝成漂母的虚影。老妇的皱纹里渗出星砂,在空中拼出跨维度的棋局——棋盘上的楚河汉界竟是黄河长江,而韩信与刘邦皆是棋子!韩安的尖叫中,孩童撕开胸膛,跳动的重瞳竟是徐福求得的东海龙珠!
天劫在此刻降临。九道紫雷劈碎五灵战旗,却浇不灭墨家焚图的烈焰。当韩信将轩辕剑刺入自己心口时,五百克隆体突然跪地,他们的煞气逆流回本体。白发转黑的刹那,漂母的陶碗突然完整,碗中盛着的华夏版图开始急速缩小——那竟是徐福用九鼎炼制的微型寰宇!
"爹爹...接住..."韩安用最后气力掷出青铜尺。量天尺插入陶碗缺口的瞬间,三百里秦首道突然升起,化作囚禁徐福的青铜牢笼!刘邦的白发在罡风中散尽,他看着韩信抱起生机断绝的韩安,忽然放声惨笑:"原来你我...皆是量天之尺..."
骊山在此刻归于死寂。墨家弟子焚烧最后卷机关图时,火光中升起十二尊金人虚影——它们丈量出的不再是土地,而是漂浮在碗中的星辰大海。而在九霄之外,漂母的叹息混着星际风暴传来:"韩生,这局棋...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