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更的未央宫浸在铁锈味里,韩信的白玉笏板裂成三截。丹墀下的血迹蜿蜒成河,倒映着赤霄剑的寒光。刘邦的指尖划过剑脊,忽然将断成两截的虎符掷向韩安:"小公子可识得此物?"
孩童的锦履碾过虎符纹路,清瞳映出萧何私刻的暗记:"三日前蓝田大营的虎符,是萧相国用巴蜀黄铜仿制。"他忽然掀开殿角冰鉴,取出血玉雕成的真符:"陛下请看,这才是王陵将军带出武关的兵符!"
吕雉的护甲指套突然刺入漆案。当"兵主承运"的玉玺被韩安捧出时,萧何的朝笏当啷坠地——玉玺缺口处渗出的荧蓝液体,竟与刘邦剑穗的陨铁同源!
灞桥残柳在暮色中狂舞,韩信单骑立于三十万大军阵前。他手中长枪挑着曹参的帅盔,身后八百死士突然撕开赤甲——露出墨家非攻纹的玄色战袍!
"诸君可识此物?"韩信挥枪指天。十二架改良霹雳车从地脉升起,投出的不是火石,而是浸透檄文的素帛。当"清君侧"三字覆盖长安城墙时,守军弓弩竟齐齐低垂!
周勃的赤甲军突然阵型大乱。三万丹阳兵从渭水潜渡登岸,手中长戈竟刻着高祖当年的"约法三章"!韩信的白马踏碎拒马桩,剑锋所指处,未央宫的朱雀门轰然洞开。
"宿主激活天命共鸣..."系统的警示化作战鼓雷鸣。韩信忽然勒马,看着宫墙上那道明黄身影——刘邦竟亲自击响九鼎,震得八百士族肝胆俱裂!
子时的椒房殿密室,韩安踮脚触碰冰墙上的星图。当指尖按在紫微垣时,暗格突然弹出一卷帛书——竟是张良亲笔的《止戈策》!孩童蘸着药汁改写卦象,忽然听见铁链铮鸣。
吕雉的匕首抵住韩安后心:"小公子可知,这密室藏着高祖真正的遗诏?"她忽然掀开龙床,露出冰封的刘邦手书:"异姓称王者,天下共诛之!"
韩安的清瞳突然流出血泪。他撞翻灯台引燃帷幔,在浓烟中撕碎遗诏吞入腹中!当禁军破门而入时,只余吕雉攥着半片残帛嘶吼:"反了!全都反了!"
韩信踏着未央宫的血阶而上,赤霄剑的锋芒在他胸前三寸凝滞。刘邦的须发在九鼎轰鸣中寸寸变白:"当年云梦擒你时,朕就该..."
剑锋突然调转,韩信反手削断刘邦的冠冕流苏:"陛下可曾想过,漂母为何独活于乱世?"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箭疤处浮现墨家钜子令的烙痕!
萧何的惊呼被破空箭矢打断。周勃的狼牙箭洞穿韩信右肩,却在触及骨骼时寸寸崩裂——那根本不是人身,而是墨家机关术的巅峰之作!
"宿主触发非攻终极协议..."系统的嗡鸣化作龙吟。未央宫三十六道宫门同时开启,三百架连弩车竟调转方向,将赤甲军钉死在九龙壁上!
寅时的太庙浸在血雾中,韩安将玉玺按在九鼎缺口。当"兵主承运"的殄文与鼎身铭文重合时,十二道气运光柱首冲紫微垣。刘邦的赤霄剑突然自鸣,剑身"斩白蛇"的铭文竟化作"弑赤龙"!
韩信的白发在狂风中散开,他忽然折断赤霄剑,用残锋在九鼎刻下"韩"字:"今日始,兵戈入库,马放南山。"话音未落,墨家弟子己焚毁所有霹雳车图纸。
而在骊山深处,徐福的青铜眼珠突然爆裂。地脉中传出机关转动的轰鸣,三千具冰封的秦锐士破土而出——他们的战甲上,赫然烙着崭新的"韩"字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