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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未央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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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未央宫浸在血色月光里,韩信的白虎旗插上司马门时,九重宫阙突然降下铁幕。三千玄甲卫的脚步声在甬道回响,却惊不醒这座装睡的皇城——所有宫人都被替换成墨家机关人,他们瞳孔跳动的幽蓝鬼火,正将韩信父子的轨迹映在椒房殿铜鉴上。

"宿主触发诛心阵..."系统警报未落,韩安突然抓住父亲手腕。孩童的指尖在宫墙青砖划过,砖缝渗出的不是苔藓,而是漂母熬粥的粟米!当粟粒触及白虎旗时,整面宫墙突然活化,砖石重组为三百张浸毒弩机。

"项兄!"韩信剑引惊雷劈碎首排弩机。项羽英灵踏着煞气撞破宫门,霸王戟挑飞梁上机关兽时,兽腹中掉出的竟是韩安出生时的襁褓——布帛上绣着《九章律》条文,浸透的却是孔雀王朝的蛇毒!

椒房殿深处传来编钟哀鸣,吕雉的凤驾悬浮在九鼎中央。冀州鼎中沸腾的荧蓝液体里,沉浮着十二枚带血的虎符碎片,每片都刻着诸侯王的死期。当韩安的清瞳触及鼎身时,鼎耳突然喷出墨色锁链,将孩童拖向鼎口!

"萧相国好算计!"韩信震碎三条锁链,发现链环内侧竟刻着蒙恬的将军印。白虎煞气凝成陌刀劈向鼎耳,青铜碎屑中迸出的不是铜汁,而是冰封的《谏逐客书》残卷——竹简文字突然活化,化作毒蛇缠住韩安脖颈!

"宿主吸收文脉煞气..."系统音化作九鼎齐鸣。韩信撕开战袍,胸前的白虎纹离体化形,虎爪撕碎竹简毒蛇的刹那,椒房殿地砖突然翻转——三百具冰封的儒生尸骸首立而起,他们腐烂的口中吟诵的《尚书》,竟夹杂着"诛韩信"的殄文韵脚!

韩安突然七窍流血,小手插入冀州鼎。当荧蓝液体包裹全身时,孩童后背浮现金色河洛图,卦象"地火明夷"照亮殿宇。所有机关人突然僵首,他们的青铜骨架浮现出墨家祖师腹的遗训:"非攻兼爱,止戈为武!"

"太尉可知,这鼎中煮着何物?"吕雉掀开凤袍,露出机械脊椎。当她扯断第三节椎骨时,九鼎突然喷射毒雾,雾中凝成刘邦虚影:"淮阴侯,这杯鸩酒朕赏了你十年!"

韩安的清瞳突然暴睁,两道混沌光束击碎虚影。当雾气散尽时,韩信剑锋己抵住吕雉咽喉,却见凤袍下藏着韩安生母的尸身——这越女战俘的心口插着萧何朱批的竹简,简上"妖童祸国"西字犹在渗血!

"宿主触发弑凤协议..."系统警报混着编钟破碎声。韩信的手腕突然被无形之力禁锢,萧何从暗门走出,手中捧着的不是相印,而是漂母的陶碗!碗底裂纹渗出星砂,凝成淮阴城外的垂钓幻境——幻境中的漂母正在粥中下毒!

"爹爹看鼎!"韩安嘶吼着撞向雍州鼎。当鼎身裂开时,涌出的不是铜浆,而是冰封的蒙恬遗书——"臣北击匈奴时,曾见九鼎藏于阴山..."字迹未干,十二金人残躯突然破殿而入,它们的青铜手掌竟捏着幸存的诸侯王!

白虎旗卷起煞气旋风,韩信踏着金人臂膀跃起。当轩辕剑劈开首尊金人时,飞溅的齿轮中掉出半块虎符——与韩信怀中残符拼合的刹那,整座未央宫突然倾斜,露出地脉深处的恐怖:徐福的炼丹炉中,三百颗"长生丹"竟是韩安克隆体的眼球!

"好个萧相国!"韩信捏碎丹药,丹粉在空中凝成大汉疆域图。当韩安的清瞳光束扫过地图时,所有墨家机关人突然倒戈,他们的青铜剑调转方向,将萧何钉死在《九章律》竹简墙上!

吕雉的机械脊椎突然暴长,九节椎骨化作毒龙咬向韩安。孩童不避不让,任由毒牙刺入肩膀——当黑血触及河洛图时,卦象突变"天雷无妄",九道紫雷劈碎椒房殿穹顶,将吕雉的凤驾轰成齑粉!

硝烟散尽时,韩信抱着昏迷的韩安立于废墟。漂母的陶碗碎片在血泊中闪烁,碗底裂纹拼成骇人谶语:"兵主不死,九鼎永噬"。而在他们脚下,未央宫的地基正在渗出荧蓝液体——那根本不是地下水,而是徐福炼丹遗留的量子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