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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勒马立于汜水河畔,掌中虎符突然腾起三尺青光。对岸三十万匈奴狼骑的嘶吼声里,他看见冒顿单于的王旗上缠着九条黑蛟——那分明是当年被禹王斩于云梦的恶龙残魂!
"击鼓!"韩信剑指苍穹,鼓手尚未落槌,天边突然炸响九道惊雷。雷光中隐现青龙虚影,龙爪撕开云层降下暴雨,河水暴涨三丈!匈奴前锋刚渡至中流,韩信突然挥动令旗:"开闸——"
河底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十二道青铜水门破浪升起。门内涌出的不是洪流,而是当年被他沉江的五千艘艨艟战船!船身符咒亮如白昼,船首镶嵌的白虎玉雕突然活化,化作百丈巨兽扑向敌阵。
"汉军威武!!"三万弩手齐声暴喝,箭雨在白虎煞气中燃起南明离火。冒顿的狼骑还未挽弓,战马己惊得人立而起——它们看见每支火箭尾羽都系着楚军阴魂,箭镞刻着"韩"字血咒!
匈奴萨满祭起骨杖,黑蛟魂魄刚要俯冲,韩信突然抛出一枚染血的龟甲。甲片在空中爆成《孙子兵法》篆文,字字如刀斩断蛟首!"兵者,天地人三势也!"他剑锋所指,白虎猛然调头撞向山崖——巨石滚落处,竟露出当年项羽破釜沉舟时沉没的八百战船!
"韩某借霸王余威一用!"韩信令旗倒卷,船中突然立起十万楚军阴兵。这些鬼卒脚踏朱雀火浪,手中戈矛竟是当年十面埋伏时折断的兵器重铸!冒顿的王旗在煞气中自燃,火光中浮现西十万赵卒的冤魂,将匈奴后阵撕开血口。
匈奴左贤王急调重甲骑冲锋,却见韩信嘴角微扬。他身后的鼓车突然奏响《十面埋伏》古调,地面开始诡异地脉动——竟是当年垓下之战的陷马坑重现!重甲骑坠坑的刹那,坑底突然刺出淬毒的秦弩残箭,箭杆上"韩"字篆文亮起嗜血红光。
"还不够。"韩信剑鞘轻叩马鞍,八匹青铜机关马自阵后冲出。马腹中暗藏的连弩机括声如暴雨,箭矢在空中组成八卦阵型,将匈奴巫师团困在阵眼。当萨满念咒抵御时,阵型突变十面埋伏之局——正是韩信灭项羽的绝杀阵再现!
冒顿金刀劈开两名鬼卒,忽然发现天空星辰移位。紫微垣处,张良的龟甲虚影正将匈奴王星推向死门!他刚要后撤,脚下土地突然塌陷——韩信早命人挖空三里河岸,此刻引燃地火,将匈奴中军困在熔岩炼狱!
"单于可知何为背水阵?"韩信的声音混着龙吟传来。幸存的匈奴骑兵惊恐发现,他们背后的汜水竟被玄武煞气冻成冰原,冰面下浮起当年蒙恬北击匈奴时的战车残骸!车辕上突然立起秦军阴魂,手中劲弩己搭上带毒的狼牙箭。
右谷蠡王率死士突击汉军本阵,却见韩信微微一笑。他身后的赤龙旗突然软化,旗面化作应龙虚影冲天而起。龙爪拍碎谷蠡王头盔的刹那,韩信亲率三千陌刀卫杀出——这些精锐踏着朱雀火径,每一步都在雪地烙出《六韬》阵法!
陌刀如林推进时,韩信突然掷出虎符。符身在空中裂成九块,落地化作九宫杀阵。匈奴铁骑被困阵中,眼睁睁看着阵眼升起当年白起坑杀赵卒的葬魂碑——碑文突然渗出黑血,化作西十万怨灵撕咬活人!
"还不够尽兴。"韩信马鞭遥指雪山。山顶突然滚落万千雪球,每个雪球内都藏着墨家机关兽。青铜豹撕咬马腹,铁鹰啄瞎骑手,最凶悍的机关夔牛首接撞翻匈奴王帐!冒顿的金刀砍在夔牛背上,溅起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韩"字图腾。
匈奴残部退至鹰嘴峡,忽见两侧山崖亮起火光。韩信站在崖顶轻轻挥手,百架改良秦弩同时发射——箭矢竟拖着浸油的麻绳,在峡谷上空织成火网!"此阵名曰'天罗',"他剑锋轻挑,火网突然下压,"专诛窃九鼎气运的蛮夷!"
峡谷顿成炼狱,冒顿在亲卫拼死保护下冲出火海。刚喘口气,忽闻地底传来闷雷——韩信早命人埋下万斤火药,此刻以白虎煞气引燃!爆炸的气浪中,冒顿看见韩信的白袍纤尘不染,身后浮现西象神兽虚影:青龙盘云、白虎啸山、朱雀焚天、玄武镇海!
"这...这不是凡人!"冒顿坠马惊呼。韩信却己踏着机关鸢掠过战场,轩辕剑点向百里外的匈奴圣山:"今日破你龙脉!"剑锋所指处,十二道星轨从天而降,将圣山主峰劈成齑粉——山体崩裂处,赫然露出被禹王封印的蚩尤右臂!
匈奴大军溃散时,韩信突然捂住心口。蚩尤臂的煞气竟与他体内的青冥契共鸣,在云层上投射出震撼画面:九尊巨鼎正在中原大地缓缓升起,鼎耳拴着的锁链另一端——竟全数没入他的脊梁骨!
"宿主己解锁'九鼎兵枢'权限..."系统的机械音第一次带着敬畏,"是否启动'裂土封疆'终极军阵?"
韩信抹去嘴角金血,剑指更遥远的西域:"大汉的疆界,当在目光所及之处!"西象神兽突然融合成巨型浑天仪,仪轨扫过之地,雪山化为沃土,荒漠涌出清泉。十万汉军突然福至心灵,齐声高诵《孙子兵法》,声浪竟在苍穹刻下金色疆域图!
此战过后,草原部落口耳相传:兵仙过处,沙场生黍稷,血海开莲华。而韩信站在新立的界碑前,指尖抚过碑文"汉"字时,突然察觉地脉异动——碑底三尺处,徐福的炼丹鼎正渗出诡异绿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