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轻抚盘踞在腿上的小猫咪,“有关星空的寓言,宇宙的核心观…星神吗?”」
「“此番过后寰宇又将大乱,仙舟平静的生活又要被打破了。”」
「繁育的遗骸,师父…」
「算了,此事元帅自有定夺,罗浮目前还是先将全银河瞩目的演武仪典办好吧。」
…
【黑天鹅又又又要出手了?】
【星:哈哈哈…不行我眼泪要出来了。】
【花火:要不这乐子神你来当?@黑天鹅】
【芙芙:噗,黑天鹅小姐也太惨啦。】
【黑天鹅:不是,你们拿我当会令人发笑的开关使是吧!】
【铃:好想法,我去试试…果然没有人能不笑的,除非他不会笑。】
【波提欧:忆者,这次的星空寓言难道也是你,爆点内幕。】
【黑天鹅:那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毫不知情。】
【瓦尔特:希望不要波及到星穹列车。】
【卡芙卡:还真是抱歉,你们列车必定会名震星海,无人能置身事外。】
【白厄:外界的事情,那应该与我们无关。列车的朋友我还是劝你们放弃来翁法罗斯。】
【星:开拓就是要一往无前,如果放弃我也不叫开拓者了。】
……
“您回来了…飞霄大人!是战首回来了!”
无数步离狼卒于左右两侧单膝跪地,恭迎新战首的诞生。
随着飞霄一步步向前,欢呼声愈发高涨。
“战首万岁!飞霄大人将赐我们未来!”
走到尽头是飞霄自己的幻影,呼雷缓缓开口。
“该是回巢的时候了,飞霄。”
“无论你对步离人怀有多么沉重的仇恨,也无论你和我之间怀有多少敌意。我都会为你展示一条从未设想过的路,因为你做出了选择——”
“你吞下了赤月,你有资格成为步离人的战首。”
飞霄猛然抬首,咬牙道:“你说…什么?”
让我成为这些孽物的王,反过来残害曾经的同伴吗?
呼雷表示之前那些期待我重获自由,让所有步离猎群再度兴盛的都蓝子裔,不过是受人的美梦罢了。
宁可将求存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救主身上,却连一丝垂死搏杀的勇气和力量都没有。
“这样的步离人,不如让他们尽数灭亡吧!”
【胡桃:呼雷这觉悟高啊,想首接改换门庭是吧。】
【橘福福:他怎么知道那些步离人没有敢反抗的?】
【仪玄:福福,你觉得在幻胧控制下敢反抗的会如何?】
【铃:他们活不到现在…】
【温迪:这便是呼雷的高明之处,顶级的阳谋。】
…
呼雷作为引领步离猎群一个时代的战首,自然不可能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逃也逃不走,回也回不去。
他的时代己经落幕,而飞霄便是他选择的战首继承人。
“对真正的强者而言,狐人或步离只是一个名字,真正的强者能决定自己的道路。”
“我将为自己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将决定猎群命运的权力交给你——曾经的步离战奴,未来的狐人之主。”
想勾起我内心的渴望,呼雷…你错了。
飞霄没有丝毫留恋,挥刀斩碎眼前的幻影。
【青雀:我的天,呼雷这操作绝了,首接跨越种族的限制。】
【椒丘:还是不能小看他,整整七百年从未得到过外界信息,行事还能如此果断。】
【景元:如果没有帝弓司命这一瞥,飞霄还真是会有大麻烦。】
【飞霄:事实证明,我的意志与帝弓同行,至死不渝。】
“你的医士,椒丘,他如此忠诚地侍奉你,为了治愈你的月狂不惜一死。我告诉过他,解救之道在我手中。”
呼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飞霄淡定转身。
“只要你一点头,你将立刻从这场赤月带来的疯狂噩梦中醒来,你的身躯将焕然一新。从此,不再有疯狂困扰着你,怀疑只是心头随手拂去的尘埃,恐惧也将荡然无存。”
飞霄发笑,“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另一条道路…成为另一个你?”
椒丘那家伙到底都对呼雷说了什么,搞得我跟是个为力量不择手段的反派一样。
呼雷愣神,“没错,毕竟你和我是如此相似。我们都是为战而生,也是为战而死的怪物。”
呵呵…
“…答案不用我多说吧。”飞霄抱臂轻蔑一笑。
“我拒绝。”
真是顽固!
呼雷不由加重语气,“我说过,狐人或步离只是一个名字。你想做谁,就可以做谁。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接纳这一切,步离人将会臣服于你。毁灭他们,让他们尸骨无存,或是教化他们成为仙舟的附庸…一切凭你喜欢。”
“你的名字将被镌刻在仙舟的史册,或是大敌名录里,一切都由你做主。”
【三月七:好有诱惑力啊,称王称霸都在一念之间,完全可以把步离人当做炮灰冲锋陷阵。】
【飞霄:静心,三月别被表象所诱惑。如果我接受了战首传承,那我离仙舟也就越来越远了。】
【椒丘:猜忌、怨恨、嫉妒…谁也无法避免。】
【星:看起来都是好处,但飞霄将军不可能答应,这与巡猎背道而驰。】
【飞霄:不错,我所行之路唯有巡猎。】
【芙芙:呼雷可真会煽动情绪。我发现一个事,对飞霄说话绝对离不开椒丘,对椒丘说话又离不开飞霄。】
【椒丘:哈哈,这就是我们狐人的羁绊。况且作为将军的专属医士,这不很正常吗。】
【铃:我什么我总会选择性遗忘那个叫…貊、貊泽的人。】
【椒丘:工作需要,遗忘是正常的。】
…
飞霄摇头,“你不明白,呼雷,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为了逃避狼头的皮鞭和枷锁,第一次双手沾上了血。
进入回忆。
身着褴褛、遍布伤痕的飞霄,追寻着夜色星空中那颗明亮的流星。
那时她还叫萨兰。
“凝梨,别停下,快跑…!”
凝梨气喘吁吁,“我跑不动了…萨兰,他们追上来了吗?”
萨兰咽下口唾液,“他们还在,不要停!凝梨,抬头,看天上的光!”
“那是流星!流星在照耀我们,只要向它许愿,就能得到自由!”
萨兰带着期许,“我们所有人都能逃出去!我们会获得自由,然后把它分给更多的窟卢兄弟姐妹!”
“所以,快走吧!我们可以逃走的!”
身后浓重的黑暗中,传来凶狼的喝与走兽的嗥叫。
萨兰大喊,“凝梨!跟我一起跑啊!”
一路跌跌撞撞。
飞霄语气带着无尽的留恋。
“我们跑啊跑啊,用尽全力,不知彼此奔向了何方。”
“我逃出了猎群的追捕,遇到了一个会飞的女人…一名云骑军。”
呼雷:“我猜你信守了自己的诺言。”
飞霄遗憾道:“很可惜,当我带着她重回故地,想要解放窑卢的同伴时,我看到大地上只留下一个望不见底的深壑。”
呼雷以为飞霄开始动摇了,大笑,“妖弓的光芒…灾星坠地,万物俱灭。”
飞霄没理会呼雷。
“在随后的岁月里,我和云骑战友无数次追逐那道光的轨迹,又无数次看着它落下。”
“渐渐地我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承载愿望的流星。每一道光矢的出现,意味着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和无数生灵的湮灭。”
飞霄抬首,“我向天弓之神祈愿,请祂不要再让我目睹流星坠下。”
“可是…神从未回应我。”
呼雷附和,“是啊,祂们从不回应,放任我等在世间彼此仇杀,这就是我们鏖战至今的理由。”
“若是无血无泪、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垂听凡人的祈愿,那我们就要为自己的渴望而战!”
“你明白了吗,萨兰…你我的相似之处,远比你想得更多。”
飞霄沉默不语。
她真的和呼雷一样吗?
眼看飞霄再度动摇,呼雷接着煽动情绪。
“你是一头为战而生,为战而死的野兽!”
飞霄闭目,“…也许吧。”
随后反问。
“所以,你为之而战的渴望是什么,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