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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亲戚呢?”
  这话说得江信差点一个踉跄。
  榜下捉婿?
  被皇女榜下捉婿,那陆成安这个份量未免也太重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苏瑜舟。
  至于亲戚一词,他肯定是不信的。
  只见苏瑜舟点头道:“你若是想要拜访他,直接来我府邸便是,不过我可警告你,来时容易,去时难,你过来的时候,可要掂量掂量了。”
  江信不敢多言,还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唐易心中确实诧异万分,这江信在京城之中也算是一个名人了,怎么看起来,面对咱这位‘嫂嫂’却极为谨慎。
  画舫上。
  江怜卿依然是在看着那送来的四个字儿。
  “二哥,人来了没有?”江怜卿看着这行书,心里火热,这四个字,写得着实好看,明明写着【偷酒不拜】,却有股说不出来的豪迈与正气。
  “人?人是汉王殿下的人。”江信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看你出的馊主意,每天除了惹事还会做什么?”
  “现在被人平白嘲笑了一句,你高兴了吗?”
  江怜卿笑道:“当然高兴,若不这样做,每天登门上访,来找我们阿父说亲的人可不少。”
  下一秒,江怜卿才反应过来,“汉王殿下?”
  “没错。”江信道:“那写字的人啊,现在正住在汉王殿下的府中。”
  “阿父说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掺和到皇家的事上。”
  江怜卿撇撇嘴道:“那好生无趣啊。”
  “别无趣不无趣了,你若是跟汉王殿下走得近了,在陛下眼里,咱们阿父心里向着的就是汉王。”
  “要是汉王上位了,暂且好说,若是上位的人不是她,你看看我们江家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我们家是锦麟卫,一朝天子一朝臣。”
  “向着汉王,你看晋王、秦王上位了,会坐视我们江家拿着那么重要的位置吗?”
  “这可是天子近臣。”江信说着,摆手道,接着他称赞道:“不过,这字儿确实漂亮。”
  “这陆生,机敏过人,我看他绝非池中之物。”
  “不过,我感觉……”江信犹豫道:“这汉王殿下……跟他的关系恐怕不一般。”
  “不一般?”江怜卿立刻是来了兴趣,“怎么个不一般?”
  女人嘛,对于八卦这种还是很好奇的。
  “你看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站着,他们之间,往往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你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人,或者你讨厌的人,你一定会下意识地隔开一定的距离。”
  “汉王殿下和这陆生靠得太近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门客,根本说不通。”
  江怜卿立刻来了好奇心,“也是,今日可是七夕节,那按理说,这陆生之后是不是要送一首诗词给汉王殿下?”
  江信摇了摇头,“这事儿说不好,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哪有人轻而易举就能做出一首绝佳的诗词赠予她人。”
  “若是写的诗词不好,贸然相赠,反而是坏了这层缘分。”
  “你看我何曾写诗给过别人?”江信笑道。
  江怜卿吐了吐舌头道:“二哥,你没本事就没本事,不要说得那么像模像样。”
  “若是你来我这,估计也跟那个姓曹的一样,只能可怜巴巴地给我磕个头。”
  “你!”江信顿时有些恼怒道:“哪有你这样刁难别人的,无论写的好坏,你都说不行。”
  “不然呢?”江怜卿反问道:“本来就是去刁难人的,难不成还要像求佛一样,不仅夸他的诗词好,还让他白喝咱们江家的酒?”
  “不可理喻的小女子!”江信闷声道:“我看你往后能嫁给哪家的倒霉蛋!”
  就在此时。
  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江信朝外张望。
  “姓陆的,今日乃是七夕诗会,你敢不敢和我们北方士子比一比诗词。”
  “不比。”
  “为何不比?”
  “懒得比。”
  “你!”


第0079章 他都没给我写过诗!也没给我买过糖葫芦吃!
  人怕出名猪怕壮。
  现在陆成安还没有出名呢,就因为刚才的事儿,引来了南北士子的双向侧目,说白了,很多人都把陆成安当成了刷名望的工具人。
  七夕诗会,既然是诗会,那难免会扯到诗词上。
  你这字儿写得好,那总不能面面俱到,连诗词都像那么一回事吧?
  陆成安高情商地选择装死,诗词的平仄韵律常识,他是知道的,可【龙场悟道】的存档中,厉害的又不是诗词这方面的能力,更多的是经学道义、从政治国这方面。
  能临时做出几首工整的诗词,没有【龙场悟道】的陆成安都能做到,但想要独占鳌头,那是想都别想的。
  若存心想要一鸣惊人,他只有一条路能走,那就是抄诗,当文抄公。
  这大晟朝,又不是唐宋元明清,手持五个朝代的诗词库,打你们这帮人还不是随便打?
  但抄诗这事儿,说句实话,是有不地道的地方。
  至少在陆成安眼里感觉这事儿不地道,不说那东西是华夏先哲的知识心血,光是你拿着别人的诗词挥霍使用,装作很有才识,是一件很没必要的事情。
  该有的墨水,该有的见地是摆在那里的。
  为了生存而抄诗,是可以理解的,这可以认为是紧急避险,但是抄完诗,还自鸣得意而沾沾自喜,就不可取了。
  陆成安微皱眉头。
  一直有人追着他要比拼什么诗词,这种事情很烦,因为他觉得这种事情没有意义,而且与其和别人比拼诗词,陆成安还是更情愿找个地方和汉王殿下一块儿吃些东西。
  可,陆成安表现得越克制,这些士子就越认为陆成安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叫喊的声音就越大。
  还逐渐围拢在陆成安的身边。
  “够了!”陆成安饶是脾性再好,也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还有什么私人空间。
  “我家中有一位的前辈,曾经用这么一首词劝诫过我,现在我把这首词赠给你们,一同勉励奋进。”陆成安有些无可奈何了。
  这旁边的人,可没把陆成安的话给当成一回事。
  “陆生,你不会拿什么族中的长辈来给你挡刀吧?明明是你自己做的诗词,怕词太臭了,被人笑话,就推给这莫须有的前辈身上?”
  叫得最大声的就是刚才被人折辱的曹圭,之前被人羞辱了一番,醒悟过来后,他不讨厌画舫中刁难他的人,反而更加讨厌踩着他的脑袋出了一个风头的陆成安。
  曹圭到底在这群士子之中有些名望,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附和起来。
  他们觉得曹圭说的话,不无道理。
  这陆成安被他们追赶了一路,都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