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看着傅前瞻的侧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随即装作天真的样子说道:“应该不能吧?毕竟虽然这位叔叔挺帅的,但是年纪上应该能做丽姝的爸爸了吧?”
周围人一听,也纷纷附和道:“对啊,我刚刚也看到那个男人了,感觉身上气势很强呢,但是配丽姝的话年纪还是太大点了吧……”
“这个年纪的男人肯定都有老婆孩子了,那常丽姝这么做岂不是……”
说话的人故意没说完,给人留以无限的想象空间。
果然,其他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其中一个女生弱弱道:“应该不能吧?我看她挺有烈性的,应该不能是…小三吧……”
“你懂啥,现在有些有钱人就喜欢这个类型的女人,谁说只有那种搔首弄姿的人才会做小三的?”
说着,说话的女人还寻求身边关雪的求证:“你说是不是呀,关雪?”
闻言,关雪笑了笑:“这我也不知道啊,毕竟我们大家都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和她们一起吃饭的两个男人见她们的话题一首围绕在丽姝的身上,顿时开口转移话题起来。
这里人多口杂的,被知道常丽姝的人听不到了,不好。
关雪见这两个男人居然向着常丽姝说话,脸上完美的笑容瞬间僵了一瞬,但紧接着就神情自如的拿着筷子涮起了火锅。
“对对对,大家快点吃吧,一会这肉都煮老了。”
楼上的包厢内,丽姝和傅前瞻吃锅子的时候都没怎么说话。
间或傅前瞻会问一问拍戏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剧组有没有人为难她什么的,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她说。
“年后文工团会招生,你可以试试。”
吃完饭后,傅前瞻才想起来这件事。
丽姝也知道这件事,但是具体日期还没定下来,而且关雪还在沪市的文工团,所以她还没决定好要不要报这里的文工团。
至于能不能进,这个问题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里。
她报了名,就肯定能进!
这就是她的自信。
“吃好了?”傅前瞻看她放下筷子,“吃好了就送你回去,我也要休息一下,明天启程去看看妈妈。”
“对了,你有什么东西想要我带给你妈妈的吗?”
丽姝眼神一亮,“有!等一下我拿给你,谢谢傅叔叔了。”
傅前瞻笑了笑,心想哪用得着丽姝谢他啊,相反是他要谢谢丽姝。
警卫员看着眼前剩下的一块萝卜,一脸委屈。
怎么就没人问他是不是吃饱了呢?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从宝箱里出来,关雪她们还没吃完,但都喝了点酒,说话的分寸和声音都大了点。
“你们说,那个老男人看上丽姝是不是因为她某些方面很放得开啊?听说一些乡下的女人,看起来跟土包子似的,实际上啊…浪的不行~”
“也不一定,常丽姝长的确实漂亮,就跟娇艳的玫瑰似的,确实是少见的大美人,但多亏出生在乡下。不然她要是出生在沪市,早就把男人们色目光都养叼了。”
“就是,上次我的相亲对象顺路过来给我送东西,结果一看到常丽姝,那魂儿都被她给勾走了!眼睛里除了她那个狐媚子,都看不见别人了。”
关雪听着身边的几个女人吐槽,等她们都说完了,她才慢悠悠的开口。
“反正大家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咱们惹不起就躲着点呗?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人家背靠大树好乘凉,当不当小三的都是她自啊啊啊——”
关雪的话还没说完,头发就猛的被人从后面拽住。
她顿时感觉自己头皮一紧,整个人的身体被迫向后仰去。
骤然而来的失控感让关雪毫无安全感,双手在空中乱抓着,企图可以找到一个借力点。
可这时她的身侧传来刺耳的声音,身旁的女人早就苍白着脸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惊恐。
“丽、丽姝?你怎么会在这……”
丽姝微微一笑:“你们不就是在这看到我了才开始在背后给我编故事的吗?”
众人的脸色一白,不敢说话了。
而刚刚被她们说成老男人,包养常丽姝的奸夫,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闹剧。
“首长,用不用我去和当地公安联系一下?”
傅前瞻摇摇头,说道:“不用,她自己能解决,你就站在这看戏就行了。”
自己能解决?
警卫员挠了挠下巴,就丽姝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听说你女人打起架来特别狠,又拽头发又抓脸的钱。
“丽姝啊,刚刚都是误会,我们喝了点酒,说话就都不经过大脑思考了……”
关雪面色惨白的仰头看着丽姝,对她说着软话,希望她能松开自己的头发去,心里却己经恨死她了。
妈的这个死贱人,等她被松开,她一定要让常丽姝也尝尝被拽头发的痛!
还有这张脸,最好能趁机给她抓花!
“不经过大脑?”
丽姝微笑挑眉,伸手拿起旁边的酒瓶子,“啪”的一声往桌边一摔,手里的酒瓶子瞬间就碎了一半。
众人看着她手里剩下的半截酒瓶,眼神都从厌恶变成了惊恐。
那半截酒瓶的断裂处参差交错的,尖刺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折射在众人的瞳孔里,散发出细碎锋利的光亮。
“你要干什么……”关雪也看到了那半截酒瓶,她都不敢如果那上面的尖刺戳到了她的脸上,那她的脸就彻底毁了!
“你疯了吗?常丽姝,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这样,这样会被抓进去坐牢的啊!”
刚才骂丽姝骂的最凶的女人忍不住出声,她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如果关雪今天真的出事儿了,那她们这帮人也不会好过。
“我怕什么?像你们说的,我背靠大树好乘凉我,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有人给我兜底。”
锋利的酒瓶己经移到了关雪的侧脸,她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但双腿的颤抖泄露了她此刻恐慌的心情。
“所以,消失一两个人,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