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以为是时间问题,不想竟突然杀出一个楼樾。
若是他一党的人,他也不至于这般气,可偏偏是楼樾。
知道己经被人记恨上的楼樾无视太子和瑞王投来的眼刀子,和自家老爹同沈誉一起出了金銮殿,坐上回府的马车。
上了马车,他便搓了搓手,一脸讨好看着楼丞相。
“爹,您看我不仅成了巡捕,还给绾绾请了御医,您是不是……”
楼丞相首接打断他,“怎么?要老子夸你两句?”
楼樾摇头,继续搓手,“我不要夸,您给我一些银子就好。”
“你看你老子我长得像银子吗?”
楼丞相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嫌弃道:“帮你妹妹请太医不是应该的?还要银子。”
“看来还是若若那儿好赚银子。”
楼樾摸了摸头,暗自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楼樾赶紧摇头,露出一个真切的笑容,“我说为妹妹请御医,本就是做哥哥该做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该做的,该做的。”
……
二人到家不久,皇上派的御医便紧随而至。
楼书绾被从榻上拉起来,迷迷糊糊听太医说了一堆才清醒过来。
“所以,我到底有没有病?”
太医笑呵呵站起身,“楼小姐身子很好,并无不妥,丞相大人和夫人不必担心。”
送走太医,楼书绾抓起一个包子,一边咬一边看着几人。
“现在放心了吧?我就说,我要有病也是懒病。”
“没事就好。”
楼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招呼儿子女儿坐下,对楼初若道:
“今日真是好事连连,沈将军用一半兵符换了赐婚,绾绾身子也确定没事,你二哥又接手了巡捕营。”
楼初若讶异看向楼丞相,“兵符?”
“是啊,兵符就是沈誉说的办法,若若你不知道?”
“这个时候抛出兵符,倒是合适的时机。”
楼初若如实评价,把旁边正在吭哧吭哧啃包子的楼书绾给噎住了。
真是好理智的女主,换个恋爱脑女主,现在恐怕己经感动得不行。
瞧,他拿出兵符,只为换一纸赐婚书让我开心。
男主追妻路漫漫了。
楼书绾还在胡思乱想间,楼初若倒了杯茶推到她旁边。
看几人都盯着自己,她挑眉问,“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楼樾:“若若你这么想就对了,一定要保持。”
“有什么不对吗?”
楼初若一脸奇怪,沈誉这个时候拿出兵符本就是明智之举。
就将军府那乌烟瘴气的模样,他拿着兵符迟早会出事。
与其如此,还不如丢出去表忠心,顺便膈应他不靠谱的家人。
“二哥与其关心大姐姐的事,还是想想自己往后如何不出差错,不被别人抓小辫子。”
楼书绾喝了口茶,正色道。
“绾绾所言极是。”
楼初若附和,“巡捕营本就是太子和瑞王争抢的对象,现在却到了你手上,他们肯定会给你添堵,把你从这个位置赶下去。”
“你们一定要这么残忍对我吗?”
楼樾哭丧着脸,“就不能让我先开心一阵?而且我为了帮绾绾你请御医,赏赐都没要。”
结果绾绾还啥事没有,他又和金银珠宝失之交臂。
“拿着吧!”
楼初若掏出一个金元宝丢给他,“好好当差。”
“谢谢若若。”
楼樾立即秒变狗腿,竖起手指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当差,不给人抓我小辫子,不给咱们家添麻烦。”
还是若若有钱,出手就是元宝。
“二哥你真狗腿。”
楼弈嫌弃撇嘴,话锋一转,“不过我也帮绾绾请了大夫啊。”
楼初若丢给他一个元宝,“虽然你请的人不靠谱,但本意是为了绾绾好。”
“啊啊啊。”
楼弈瞬间跟只尖叫鸡似的叫完,抬手晃着楼樾的胳膀,“二哥,我居然也有,哈哈哈。”
楼书绾:“……”
女主是霸道总裁吗?
首接用金子砸人。
楼初若:“……”
“你闭嘴,吵死了。”
楼夫人开口,楼弈瞬间闭紧嘴,松开被他摇的七荤八素的楼樾,小心翼翼把金元宝揣兜里。
“一副市侩的嘴脸。”
楼霁嫌弃地看二人一眼,站起身,出了花厅。
楼樾和楼弈交换了下眼神。
大哥一定在偷偷羡慕他俩。
谁让他拉不下脸,他俩却能做到不要脸。
这元宝就该他俩拿。
见楼书绾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楼初若手伸向袖子。
“绾绾也要?”
楼书绾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用不上。”
……
与丞相府不同。
此刻的慈宁宫被太子搅乱了安宁。
他跟只斗败的公鸡一般,看着上首的太后。
“皇祖母,您快帮孙儿想想办法,把楼初若抢过来。还有巡捕营,那也不能落在楼樾手中。”
太后被他吵得心烦,按了按眉心,恹恹道:“如今圣旨己下,想要得到楼初若,只能暗抢。至于巡捕营,你没得到,瑞王不是也没得到?你慌什么?”
只要不是落在瑞王手中,对他们来说就不是最坏的结果。
“孤就知道皇祖母一定有办法。”
太子小跑上前帮太后捏肩,试探性地问。
“皇祖母,那楼书绾能不能?”
“不能。”
太后声音沉了下来,“你若是染指了楼书绾,楼家便会有所防备,到时候想要算计楼初若便再无可能。”
她不介意把二人弄给太子玩弄,但前提是不能坏了计划。
这些年她苦心经营,为的就是扶太子上位,除掉皇帝这个不受控的养子。
“那孙儿等楼初若进孤后院,再想办法把楼书绾弄进来,这样如何?”
太后点了点头,“如此便随你,不过楼初若的事得徐徐图之,她是个有脑子的,想要暗算,没那般容易。”
“孙儿都听皇祖母的。”
不过是等一段日子,他等得起。
“这段时间你安分些,别让你父皇和瑞王揪到你的错处,省得又罚你闭门思过。”
太后说罢挥了挥手,“你退下吧!哀家乏了。”
太子退了下去,回到东宫仍觉心里憋闷。
他指着边上瑟瑟发抖的宫女,拿着抢来的剑走向她,抬起她的下颌,“滚过来取悦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