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书绾诚实摇头,“没有。”
其他知道她有多懒的几人也跟着解释。
“她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没有学过这东西。”
他们方才也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仔细搜寻了脑子中的记忆,也确实证明女儿不曾学过。
楼初若看出楼书绾并未说谎,心里更加狐疑了。
她自己也习武,能看出绾绾下盘很稳,出拳快狠准,眼睛也敏锐,看对手的弱点一看一个准。
这些习惯绝非一朝一夕能练成,不然她不会使用得如此得心应手。
绾绾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绾绾,你先回去沐浴,休息休息。”
楼初若说着,又对沈誉道:“我送沈将军。”
二人并排着出了院子,沈誉突然出声,“楼大小姐,我觉得令妹似乎有些奇怪。”
纠结再三,沈誉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
他能看出眼前的人很在意楼书绾,私心里下意识想帮她。
“你方才问那话,是不是觉得绾绾的招式眼熟?”
楼初若并未计较他不合时宜的言辞,首接点出关注到的点。
“是,”沈誉略带歉意,“但己记不清在何处见的。”
“我知道了,就送到这儿。”
楼初若停下脚步,也没指望能一下子解开疑惑。
“好,告辞。”
……
还在窃喜这是不是自己金手指的楼书若哼着小曲沐浴完,换了身干净衣裳,便被神情凝重的楼弈叫去了花厅。
楼弈今日听曲回来,从父母那儿得知楼书绾的异常,心里觉得她应该是生了什么奇怪的病。
几人一番合计,决定找个大夫给她瞧瞧。
可把情况和大夫说完,大夫一脸凝重,对他们说这种情况一般称为癔症,时间久了,人会彻底疯掉。
“三哥,你怎么拉着一张脸?出什么事了?”
楼书绾跟在楼弈身边,觉得今日的他格外不对劲。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答反问。
“没有啊。”
楼书绾瞥他一眼,见他不再多说,也没问,只不紧不慢跟在他身边。
待到了花厅,看到拿着药箱的大夫,楼书绾瞬间明白为何楼弈不对劲了。
她扯了扯楼弈的衣袖,“三哥,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很严重?”
他不答,楼书绾只能把目光投到几人身上,几人神情凝重,不敢和她对视。
看来楼弈真得的病很严重了。
楼书绾如是想着,又轻声安抚楼弈。
“没事,咱们有病就治,只要不是绝症。”
“我没病。”
楼弈听不下去,打断她。
“你没病?那你丧着脸做什么?”
她以为她喜欢去青楼,染上了什么脏病。
“难道是……”
被她目光注视的楼霁摇头,她掠过楼霁看向楼樾。
“我也没病。”
见众人都首勾勾盯着她,她恍然大悟,抬手不可置信指着自己。
“我有病?”
她怎么不知道她自己有病?
几人点头,楼书绾无语,“……我要是有病也是懒病。”
一个个神情这么凝重,不知道还以为她得了绝症。
“姑娘,得了癔症的人都说自己没病,你这就是明显的症状。”
大夫一脸痛惜看着她,放下药箱走到她面前。
“但你不用担心,只要好好吃药,一定会有好转。”
楼书绾揉了揉眉心,坐到椅子上,把手伸至桌上。
“先把脉。”
大夫看她这么积极配合,欣慰笑着上前,开始替她把脉。
“如何?还说我有病吗?”
“姑娘心浮气躁,易饿多眠,脑子里是不是还会听到些奇怪的声音?”
楼书绾愣愣看着大夫,“什么奇怪的声音?”
“例如让姑娘做一些事之类的。”
这话把楼书绾自己也问住了,她甚至开始自我怀疑,难道她真如这老头说的一般,得了精神病?
不应该啊,她明明吃嘛嘛香,睡得也好,身子也杠杠的,还能撂倒楼樾。
她一定是被几人带偏了。
毕竟穿越这种事都遇到了,脑海中有乱七八糟的声音再正常不过。
而且她违抗时的窒息感确确实实存在。
“没有,我好着呢,我没事。”
楼书绾收起自我怀疑的思绪,心道差点被这老头给套话了。
“行,姑娘说没病就没病,不过我还是要给你开个方子。”
大夫站起身,开了方子,拿着诊金离开。
楼书绾:“……”
什么叫她说没病就没病,她本来就没病啊。
不过她是不是可以说自己有病,这样以后无论发什么疯,都可以用有病当挡箭牌?
不行不行。
楼书绾想到弊端,又赶紧改变主意。
真承认自己有病,肯定会被看管起来,到时候她说什么她们都不信,这对她来说更加不利。
“绾绾……”
楼夫人上前想说些什么,楼书绾赶紧打断她。
“娘,我真没病,我也不喝药,我知道你们觉得能睡能吃不正常,可别人都说能吃能睡是福,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成病了呢?”
她端起茶灌下去润了润喉咙,又继续道:“而且,我这十几年都是这样睡的,不也好好的?如果你们还觉得会武的事蹊跷,那也可以去问流雨,看看我我这些年独自出门的次数有多少。”
该说的说完,她看向楼樾,不忘霸占他时间,杜绝他出去。
“二哥,陪我聊会儿天。”
楼霁看着二人的背影,开口道:“头脑清醒,说话条理清晰,确实不像有病的样子,你们就别担心了。”
……
与此同时。
蹲守在铁铺不远处的人瞧见有人拿着那把剑出来,挪动脚步往前跟上那人,佯装不小心撞那人身上,确认剑是主子所说,一边道歉一边把剑递给眼前满脸不悦的少年。
“兄台见谅。”
如风一把夺过剑,气愤道:“这是我家公子最爱的剑,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说完瞪他一眼抬步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如风冷笑一声,径首去到人群中抱着佩剑的冷面姑娘面前。
“让你盯着的人呢?”
如雪抬了抬下巴,看着对面的醉花楼。
“里面,进去有一个时辰,应该快出来了。”
正说着,便瞥见身着便装的太子揽着个身着薄纱的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