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笑着说道,言语中却满是好戏开场了的期待:
“给你一个小提示,我篡改了你男人编写好的剧本,安排了一场对他的刺杀,是坐视不理、袖手旁观,还是主动出手,甘愿做他的仙奴隶;我只是将这选择交给了你,毕竟——你师尊在外面等着,我若是再不出去,她怕是要提着剑亲自闯进来了。”
说罢,她的身影却如被风吹散一般,消失而不见,泠寒月这时再看,却见这廊道之中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刚才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对,”她站立在原地,竟然也呆呆道:“她刚刚说,有人要杀南宫苍云。”
脉络无需梳理,逻辑不曾推断,泠寒月只是在知道了此事之后,腾空而起,便御剑向南宫苍云此刻所在的方向所飞去。
她要做什么?
无人知晓。
泠寒月不认识刚才的那陌生女子,尽管她与那中洲帝后长得一模一样,但潜意识中。她还是并没有把她们当做一个人。
可这些都是废话,更重要的是,她说,即将会有一场针对于南宫苍云的刺杀,将要实施。
泠寒月不想去思考这一句话是真是假,她此刻只想着立即确认着南宫苍云的安危,只有见到他本人平安无事,自己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她这等修为,找到在玉楼峰上的南宫苍云,也不过瞬息之间。
当泠寒月见到正在与某一位宗门长老交谈着的南宫苍云的时候,她那悬着的心,才略微放下来了一点。
“凝霜?”南宫苍云见她匆匆来此,便也回过身来,问道:“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么着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一旁的长老见了,也对南宫苍云微笑着点头,随后告辞离去。
泠寒月看着他的眼睛,那些被人刻意隐藏、而又被挖出的记忆漫上了她的心头,叫她此刻枝节缠绕,难以安然。
我到底是谁?泠凝霜?不,这只是南宫苍云为了将我收服而编纂出来的一个假名字,其实我并不叫这个……泠寒月?但,那个原本的剑阁天骄,早就死在了那一个被化女的夜晚。
而我现在,究竟是谁?
“凝霜?”南宫苍云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手也搭上了她的肩头,还用灵气探查了一番她的身体,“你这是怎么了?”
可泠寒月却是做出了一个令南宫苍云有些料想不及的动作——正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肩膀之时,泠寒月却主动向后退了一步,将他的手所避开。
这是身为一个合格的仙奴,绝不会做出来的动作。
南宫苍云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泠寒月的动作令他猝不及防——避?为何要避。
可泠寒月此刻却无心思考此事,这只是她在下意识之中的举措,担心南宫苍云是下意识,避开南宫苍云,更是下意识。
矛盾,真是矛盾极了。
泠寒月此番的种种怪异,倒是一下子让南宫苍云起了疑心,他紧皱着眉头,却忽然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
事到如今,“泠凝霜”那个名字已经说不出口,但她又绝不可能将自己已经恢复了大半记忆的事情给告诉对方……那自己此刻,究竟该怎么办?
泠寒月想着逃避,此刻的她早就忘却了自己当初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她现在只想着逃离这个令她喘不过气的地方,好重新做人。
逃避虽然可耻,但却不失为一个有用的办法,现在的她并无年轻时的魄力,妄谈那些虚无缥缈的无上大道。
同时拥有那些作恶多端的记忆,又有着一段成为仙奴的人生,泠寒月此刻开始变得分不清自我,更找不到方向。
但南宫苍云却不会容许她多想,反而是变本加厉,走上前扯住了她的手腕,逼问道:
“你莫非是想起了什么?我问你——你现在是谁?”
泠寒月摇晃着脑袋,想要挣脱开南宫苍云对她的束缚。
“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她口中这般呢喃着,南洲帝君的脸却在她的眼中越发模糊,仿佛变为了年少时的那个南宫苍云,在对着她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泠寒月不知道,为何会有一种名为“错”的意识弥漫上她的心头,明明曾经的自己,是从来不会那么认为的……
“泠寒月!”南宫苍云那低沉的怒吼声在她的耳边响起:“你不该回来!”
莫非……我,真的错了?
她在这般想着,却忽然看见南宫苍云的背后仿佛有着一抹寒光闪过,正直冲他的后心而俩,但他却没有半分防备。
狗血的编剧写出了狗血的剧本,南宫苍云堂堂帝君,怎么会对这样的袭击毫无反应?
可剧本就是如此写的,哪管那是一柄剑、一颗子弹,还是一枚银针,谁来也奈何不了。
除了泠寒月,因为她是此次演出的女主角,而南宫苍云的性命,却是掌握在了她的手中。
你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还是舍身去救下他、来代替他死亡呢?
纷纷扰扰的记忆中泠寒月的脑海之中旋转,如走马观花一般,最终停滞而下的画面,居然是初见时,一个男孩向泠寒月伸出的手。
南宫苍云,或许我错了,但我不会后悔。
但你,也别想要我承认。
“泠……”
南宫苍云只是想接着质问于她,却没想到下一刻她便伸手抱住了自己,同时翻转过身子,与他换了个位置。
一枚银针刺穿了泠寒月的心脏,连带着将她全身的气府灵脉都给通通摧毁,在这么一瞬间,她甚至没感到有任何痛苦。
泠寒月的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南宫苍云的怀里,而后者此刻才终于反应了过来,放出了自身那霸道非凡的灵气,将自己与泠寒月都保护在了其中。
接着,他将手指按在了泠寒月的伤口之上,想要替她拔除那一枚不知从何而来的银针,却发现着她那生命之火,正在逐渐暗淡。
泠寒月的躯体乃至神魂,在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在快速凋零着,而南宫苍云纵使贵为帝君,却无任何手段,能够挽回她的生命。
因为,这只是一场梦罢了,泠寒月乃至南宫苍云,都只是这舞台上的演员,穿上了既定的衣服,依照着写好的剧本,在行动。
那么,最初的剧本,是什么?
无非是“泠寒月”最终堕落为南宫苍云的仙奴,而后每一天都享受着如此性福又幸福的日子,相伴到老。
可现在,倒是一塌糊涂了。
泠寒月倒在了南宫苍云的怀中,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却向他伸出了手,似是要抚摸着他的脸庞。
“凝霜?凝霜!”南宫苍云也伸手握住了她的柔夷,却是从未感受过如此紧张,“你醒醒!”
“我……我不是……泠凝霜……”泠寒月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挤出了一分笑意:“我叫……泠寒月……一直都是……泠寒月。”
“是是是,你是泠寒月,你是泠寒月,”南宫苍云紧紧地抓住了泠寒月的手,而不肯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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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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