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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馨余,与她身后如一座高塔般站着的陆正平,下意识想要把手按在剑柄上,却只是摸了个空。
她没带剑出来,南宫苍云的方寸物里虽然有,但他现在不在这里。
南宫苍云,你个杀千刀的!
“你先别怕,我已经通知了南宫苍云,”就在这时,离若修的声音又骤然在泠寒月的心湖间响起,“他说他已经在附近了,随时可以出手,你先与他们斡旋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意思是要我先拖住他们,还是说他打算拿我钓鱼?
南宫苍云,你还是人吗?
泠寒月此刻的心中充满了愤慨,恨不得将暗处的南宫苍云给揪出来狠狠揍上一顿,打到他体无完肤为止。
可大敌当前,泠寒月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那委屈的小表情只在脸上显露了一瞬,便接着对那符馨余道:
“这位道友,不知你几次三番前来,究竟是有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符馨余笑了笑,眼神冰冷而锋利,像是话本里常描绘的那种恶毒女配,“不过是见道友竟生得如此美貌,特来讨教一番,希望能与我分享一些保养的经验罢了。”
保养的经验?你每天晚上多吃点,皮肤也能和我一样白。
“这……这有什么好说的呢?”泠寒月露出了一个抗拒而不失风度的微笑,“不过是早睡早起多休息,朝九晚五勤锻炼,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多食用些天材地宝,和用一些保养的法术罢了。”
“呵呵,竟是这样吗?那倒是我肤浅了,”符馨余在口中这么说着,也顺势坐下,“只是不知,道友出自何门何派?”
在场的两人都同样面带微笑,但其中的心思,却是纷扰复杂、截然不同。
“他让你再拖一会,说你的门派是‘吞日山’,还叮嘱你的名字是‘令雪霁’……这都什么鬼名字,你们是照着话本里的主角来取的吗?”
离若修的声音此刻在泠寒月的脑海之中响起,只是她现在无暇去回复对方——离若修只能勉强获取到她的视觉、听觉之类的感觉,而对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一无所知。
这也就意味着,泠寒月要想向离若修传递什么信息,要么写下来用眼睛看,要么说出来,让自己听到。
真是令人为难。
“我的宗派名唤‘吞日山’,是南洲东边的一个小门派,”泠寒月十分委婉地笑着,那泰然自若的神情简直滴水不漏,“我姓‘令’,名唤‘雪霁’,不知二位是?”
第二百三十三章 笑里藏刀
闻听此言,符馨余转头看了陆正平一眼,而对方在短暂的犹豫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并无任何表示。
这意思,便是也对这什么“吞日山”和“令雪霁”,一无所知了。
“吞日山?恕我孤陋寡闻,实在是没听说过贵宗门的名号,”符馨余笑了笑,也接着询问道:“不知道友是否也是随着灵舟一道,前往白帝城赴宴?”
泠寒月只是笑了笑,却并未说话,而符馨余见此,却也扯了扯嘴角,这才答道:
“是小女子唐突了,我名唤‘符馨余’,和师兄来自蜀中剑阁,本是乘坐灵舟去白帝城赴宴,只是觉着路上烦闷,想来这边游玩一会,不知这位道友,可也是如此?”
泠寒月这会才眯了眯眼睛,这才对嘛,你自己还没回答别人呢,怎么就一个劲地在这里询问我?
可不能让你占到这样的便宜。
“嗯,我也是和你一样,只不过我是与道侣一起来的……我看两位容貌也是般配,不知是否又只是简单的师兄妹而已?”
泠寒月这话可谓是说到了陆正平的心口里了,他的天赋虽然在同辈中也是不俗,而父亲更是掌控整个剑阁的大修士,再怎么说,他的人生也应该极其广阔,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人们最多知道他是剑阁掌门陆白坚的子嗣,而对他陆正平的名字,一无所知。
为什么会如此?
只因为在剑阁之内,还有着另一个天之骄子——不对,他在他的面前,根本不足以与他相提并论。
泠寒月的名字,就好像一座大山一般,始终压在他的头顶,令他呼吸困难、寝食难安。
但,也是自从剑阁内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泠寒月死去后,那层一直笼罩在他天空中的阴霾也就此散去。他终于有资格追求他一直爱慕着的符笺峰峰主之女,符馨余了。
他知道,她喜欢泠寒月,喜欢那个清冷而不食人间烟火,俊美而飘逸强大的男人。
但他死了,死在了一伙寂寂无名的魔修手中,起初他还难以置信,始终被他视为人生中最大对手的泠寒月,怎么会死得如此草率?
按理来说,终有一日,他与他都会在南洲的顶峰相见,再展开一场殊死搏斗的大战,将先前的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
而最终的胜者自然会是他,即便那泠寒月使出了千百道阴谋诡计、鬼蜮伎俩,也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而自己也会在那之后博得符馨余的倾心爱慕,最终抱得美人归。
但,怎会如此?他曾向自家父亲确认过,但对方的答复也很简单——泠寒月的师尊闹也闹过了,找也找过了,却始终不见人影了,所谓剑阁天骄泠寒月,也大抵是死了吧!
可陆正平却未有先前设想的那般,欣喜若狂。
这不对。
之后的发展也很简单,父亲他在与符长老的商讨后,为自己牵线搭桥,最终自己心心念念的符师妹还是成为了自己的未婚妻,而她本人至少在表面上,是看不出抗拒的模样的。
乖巧、柔顺,虽然事情的过程略有些不同,但至少结果,还是不错的。
可他也知道,她不爱他,符馨余的心中还挂念着她的泠寒月,哪怕那已经是个尸骨无存的死人了。
他不甘心,但那也没用,因为事实如此。
“我与他,还尚未成亲,”符馨余对着泠寒月微微一笑,若是只有这一个笑容,泠寒月也完全看不出来,对方在背地里也以折磨生灵为乐,“是家中长辈为我们做的媒,算算日子,不过在白帝城之后,也要成亲了。”
符馨余在“家中长辈”这几个字上,咬下了尤为重的力道,仿佛是在强调这一切行为,都不是出自自己的真实意愿一般。
陆正平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但他也未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咬着自己的后槽牙,默默地站在了符馨余的背后。
没关系的,相信有一天,她会理解自己的。
反正,他们的结合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届时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如何逃出她的掌心?
自己想要的东西,谁都夺不走,你看那泠寒月,不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么?
泠寒月随手抓起了桌上的一根筷子,放在指尖就这么旋转了起来,显得极其漫不经心。
总感觉背后有人在说自己坏话啊?
不用想,肯定是南宫苍云。
我简直是神探。
“南宫苍云问你,现在是否要他出手解围?筷子往左甩是同意,往右扭是拒绝——头低下来点,我快看不见了。”
离若修的声音又一次在泠寒月的心湖中响起,而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还是多多少少有点用的。
当做个传音筒吧。
木筷在泠寒月的手中转过半圈,又一下子被她握在手中,再也不动。
“难怪难怪,我看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