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鸣要把他放下来,林小雾一个劲扒拉他,粉面桃腮,显色绛红的唇润泽,嘟噜着不满,
“老公,好热……帮帮我。”
软绵绵双臂攀附在泠鸣的脖子上,俯身就要去吻,身躯似蛇,在他身上扭动。
泠鸣眸色深沉的可怕,额头也冒出汗来,往后扯去,躯体也跟着发生不该有的反应。
将林小雾拉扯下来,按在床上,看着他自带风情媚意的含水眸,泠鸣呼吸都粗重几分,
“小雾,坚持一下,老二他马上就过来了。”
林雾很不满,脑子模糊不清,不明白平时像狗一样追着他啃的老公为什么忽然对他这么冷漠。
红红的眼睛包着泪水,可怜得紧。
声音狎昵甚至带着祈求,“老公……好难受……”
泠鸣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这份冲动,原来他在床上是这样吗?
比平时一百倍。
小心翼翼的伸手触碰他的脸蛋,声音沙哑粗粝,“如果先遇到我,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林雾却歪头,吻上他的手。
泠鸣扯下自己领带,将他的双手绑上,又将其绑在床头,走出了房间。
泠烬急匆匆赶来时,高大冷硬的身影倚在门口抽烟,烟雾模糊了表情,只觉得孤寂和无尽的惆怅。
“哥,小雾他怎么样了?”
泠鸣慢条斯理的看过去,低声说,“我绑起来了,在里面。”
他焦急的没有多思考的时间,疾步推门进去。
人走后,泠鸣黑瞳中赤裸裸的嫉妒暴露而出。
他的好弟弟,真是好福气。
大跨步离开这个他肖想的、却不属于他的地方。
泠烬一进去,便看见林雾在床头挣扎,心里一惊,“小雾,对不起,我来晚了。”
手腕两道勒痕,己经磨破皮肿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林小雾呜呜咽咽哭得让人心痛,“泠老二,混蛋,你不帮我!”
“难受,我难受…”
一解开,人哭着往他身上摸索,汲取凉意。
泠烬帮了他好久,要不是这次,他都不知道小雾的潜力有这么大, 嘴巴酸了又酸,都快合不上了。
林雾还不停的缠着他要。
眼看都又磨破皮的迹象,泠老二也不敢再弄了,还着难受,不得己,又把他放在浴室,打电话叫来医生。
大概泡了半个小时的凉水,医生来打了一针,又取了血液样品,叮嘱他多喝水,口味清淡,就离开了。
医生走后,泠老二抱着累极了睡着的林小雾回了家,将人放在床上,即刻打电话,让人去查。
红热褪去过后,尽显苍白脆弱,陷在枕头里,看起来平平整整,哪怕经过他好长一段时间的调养,人也没长多少肉。
清冷破碎感油然而生。
-
另外一边,司寇家。
司寇华容躺在床上,显然,他的情况好很多,在可控范围内,不过装出来,就是一副难受极了的模样。
“这么谁干的?不想活了。”司寇洛火冒三丈,谁敢动司寇家的小公子。
“华容啊,我就说了让你离那个林雾远一点,现在你说说,下次就长记性了。”司寇夫人一脸心疼。
“这个事情,得找泠家要个说法。”大哥说。
司寇华容脸色苍白,却装作懂事的劝着,
“爸爸妈妈,哥哥们,不要冲动,可能不管小雾的事,再说了,他没理由这样对我。”
善良两字,可算是物尽其用。
司寇洛脾气火爆,“你还为他说话,你是不是傻,他本来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人,再说你之前喜欢过泠烬,他在报复你你看不出来吗!”
司寇砚辞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眉眼吊梢风情,目光饧涩慵懒,漫不经心的望着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司寇华容劝着,“小雾人很好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经过这段时间耳濡目染的造谣,还有司寇华容的暗中操作,司寇家的人对林雾的印象差到极点。
他一首在制造假象,自己是那个柔弱的小白兔,而林雾就是那个恶毒贫贱的贱人。
比如,拍戏时,时不时的叫他们去探班,却故意NG造成林雾为难他的假象,故意让他们看到林雾在片场为难人的假象,甚至叫朋友来家里玩时假装不经意的造谣林雾……
诸如此类,林雾在司寇家人的眼里,早就是一个烂人。
若不是有泠家护着,恐早就喊打喊杀了。
哪怕如此,司寇夫人还打电话给尤宁,阴阳怪气的说些让人脑子懵的话。
后来尤宁的电话又打到泠老二这里,叮嘱他照顾好小雾。
又问他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知道,泠烬没说,只说自己会照顾好他的。
当晚半夜,可能因为泡了凉水的原因,林雾发起烧来,又连夜送到医院。
第二天一早,泠家夫妇就出现在了医院。
泠烬也希望他们多来关心关心他,至少不让他觉得自己是可怜的没人要的小孩。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己经清楚了,并且看在眼里,只是他没弄明白,司寇华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把林雾赶走,他好上位?
这有些滑稽,两人虽然还没办婚礼,但是早就领证了,离婚谈何容易。
他更加知道林雾在他这里的份量,却仍然选择铤而走险,这其中肯定有更大的利益驱使。
尤宁坐在林雾病床前,眼里不自觉流出泪来,还伸手啪啪打泠老二两下, “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照顾好人的嘛,你真是……”
她是个极为善良的人,对林小雾的心疼也是实实在在的。
没过多久,人醒了,却有些不愿意和泠烬说话,也不愿意让人照顾他。
不知道咋回事,林雾记得,他昨天晚上一首不帮他。
心里记恨着呢。
林雾是藏不住情绪的人,因为没学过这门课题,在家时他从来不用隐藏情绪,所以到了这里,也保持了之前的习惯。
泠烬很熟悉他,轻易察觉他的不开心。
以为他是在生气自己去晚了,虚心道歉,“宝宝,别生气了,生气不容易恢复,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
泠烬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插上吸管。
当着二老的面,林小雾当不好发作,要是往常,他一定会闹的。
现在只是安安静静的躺着,又和二老说了几句宽心话,后面吃了点东西又歇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