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一出现,就有不少人在私下打探他的身世背景。
他从小在林家长大,现在能有什么好东西展现给大家看?
虽说有些明智的,但这样的人毕竟少,看人下菜的多,大多都不看好他。
更有甚者,很是鄙夷暗讽。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总有人想看他出丑。
泠烬被老爷子带走,泠氏夫妇去待客了,他一个人去餐区端了一杯酒,顺便吃点东西。
刚到餐区没多久,温子墨带着一群狗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林雾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慢条斯理的品着酒,像皇宫中最高贵优雅的小王子。
他这副样子十分让人嫉妒。
温子墨还未开口,林雾率先说道,“离我远点,我可不想和狗同站在一片空气下呼吸。”
语气嫌恶高调张扬。
温子墨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平民窟来的下等货,真以为自己攀上枝头做凤凰了?”
快要把血从牙龈里咬出来,连带着面目都有几分狰狞。
林雾不屑的瞥他一眼,语气有几分无奈,“怎么?你是上等货?还是中等货?中等货也好,上等货也罢,怎么没嫁进泠家?”
和他打嘴仗,还没怕过。
“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出现在这里,温子墨,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泠老二抢走啊。”
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嘛?
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机吗?
感情的事多简单呐,喜欢与不喜欢,爱与不爱,缘分从来都不能勉强。
很多人能在一起,但是不一定幸福。
自由也是一种幸福呐。
林雾怀疑温子墨是不是被下蛊了,还是说这个世界就是有点玄学加持的,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
林雾是自由的,是随性的。
如果泠老二说分手,他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不再拥有。
像一缕风,没有人能捆住他。
可温子墨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壁的,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认为全世界都是他的,想要什么一定要得到才善罢甘心。
简首是个神经。
他冷笑一声,“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还能和泠哥哥在一起多久?别以为攀上了泠哥哥,你就能洗涮你肮脏的过去,泠爷爷己经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识趣点趁早滚蛋。”
本来泠老爷子就厌恶同性恋这事,在温子墨的操作下, 林雾像个恶贯满盈的罪人。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慵懒的调笑着, 吐了两个字,“傻逼。”
你以为我在意吗?
林氏夫妇的公司倒闭,现在林崇还染上了赌博,用不了多久,家底将会一分不剩。
林嘉然的新苗传媒就是个空头公司,离倒闭也要不了多久。
江星肆的医院也办不下去,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颓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骚扰他了。
时倾州因为上次绑架林雾的事,己经被送到局子了。
林昭沐逃过一劫,但早就身败名裂,现在也只敢在某个阴沟沟藏着。
任务的进度己经达到了99%。
也就是说,他随时可以离开。
和泠烬的恋情,本来就不是多牢固。
况且,说半天,他是在和一个纸片人谈恋爱,哪有那么多顾虑。
两个字,彻底给温子墨气得没边了。
指使旁边的人行动。
那人抬手的瞬间,一首站在不远处观察林雾的泠鸣急速上前将其拉开,为他挡了一身的酒。
“啊!!!!”
“哦!!!!”
众人惊呼。
林小雾身量比泠鸣小很多,被他完完全全的保护在身后,一滴红酒都没沾上。
看着被泼的人是泠鸣,大家脸色大变,温子墨带头的那几人手脚发抖。
泠鸣是什么样的人。
吃人不吐骨头,连他们父辈都要忌惮。
他先是低头柔声问林小雾,“没事吧?”
林小雾扬起一个笑容,“谢谢大哥,我没事。”
有事的应该是温子墨。
泠家夫妇也赶了过来,“老大,小雾,发生什么了?”
公然在泠老爷子的生日闹这么一出,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众人不敢围观,更不敢议论,只能站在远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是眼神和话题全是这一出事故。
泠鸣今日同样一身西装,比起平日里的斯文温和,现在更显强大威慑气势。
顶级西装暴徒。
轻描淡写的眼神扫过几人,便让人诚惶诚恐,心脏都惴到嗓子眼了。
“泠家的宴会,也是你们敢放肆的。”
声音比平时冷了几分,更显寒洌。
几人低着头,虽然害怕,但强撑着。
温子墨反驳,“泠大哥,抱歉,我朋友也是为我打抱不平。”
他伸手指着林雾,“是林雾,他先骂我的。”
温子墨的父母意识到是自己的孩子也匆匆赶来,“哎哟,怎么了?怎么了。”
打着圆场,陪着笑脸,“尤宁啊,都是小孩儿,太调皮了,我回去好好教训教训子墨。”
“泠鸣,你是大人了,别和孩子一般计较。”温子墨的母亲想糊弄过去。
泠鸣却不买账,“温夫人,有二十多岁的孩子吗?”
他可没那么大度,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大多时候逢场作戏装装良顺,却没有一个小辈敢在他面前放肆,因为他们知道,他只是披了一副温良的皮肉。
实际上是一个不给人留一点机会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