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朕有些累了。
"庆帝神色平静地说完就转身离开。
苏翰也随之退出御书房,在候公公引导下刚一出来,就看到范闲、李承泽和李承乾在等待。
看见李承乾,苏翰嘴角露出微笑,原以为这些人己经离开,正准备去找李承乾这个棋子利用一下,顺便戴绿帽子报复一下老狐狸庆帝收取利息,特别是皇后。
苏翰记得原著中皇后美貌不输李云睿,只是一首没时间过去看看。
现在正好趁机探访一番。
"苏将军,三日后你与范闲就要出使北齐,务必小心。
我刚好在北齐也有朋友。
"李承泽靠近苏翰低声说:"去之前不妨来我府上,我介绍一些注意事项。
"
而对于刚刚御书房内发生了什么,李承泽完全没有打探的意思。
不止如此,李承泽在北齐確實结識了若干人士。
但凡有拉攏蘇翰的機會,他都绝不輕易錯過。
即便最後無法成功拉攏蘇翰,他也斷不能讓太子李承乾如願以償。
「那小臣就先行謝過殿下。
」蘇翰見李承澤示好,也毫不客氣,略一拱手笑道。
不過此時就算李承澤再怎麼討好蘇翰,亦無任何實質作用。
待蘇翰自北齊返來,屆時便己具備大宗師修為。
到那個時候,所謂的二皇子李承澤,恐也只是個空殼罷了。
「好!那小王便在家裡靜候蘇將軍。
」李承澤見蘇翰並未推辭反而一口應承下來,頓時笑容浮現臉頰,揮揮手,從范閒身邊經過時隨口道:「范大人,你也隨時可來舍下坐坐。
」話畢,他便沒再多作逗留,雙手藏袖向外踱步離去。
「二殿下請慢走。
」范閒笑嘻嘻地擺了擺手,暫且沒有急著過去詢問蘇翰剛才御書房內發生了何事。
畢竟當前太子李承乾還身處旁邊,而這裡又是御書房外,並非適合談話的場所。
「太子殿下,您之前不是說有要事需要與下官商議嗎?下官三日後就要伴同范大人出使北齊了。
不如現在先随您过去一趟?」見李承澤離去後,蘇翰望向李承乾,特別在「要事」二字上加重語調,隨和言道。
此語正是蘇翰此前與李承乾——這枚傀儡之間暗自約定好的密語。
「蘇將軍所言甚是,孤確是有些事情要與你相商,勞煩移步吧。
」李承乾看向蘇翰的目光中一度閃過一絲熱切旋即歸於平靜,表情溫和吩咐道。
「啊?」范閒一臉茫然望著兩人,心中暗忖:自家兄長啥時候和太子李承乾走得如此之近?
「范大人先回府等候就是了。
」蘇翰瞥見范閒迷惘狀態後輕輕摆手示意。
隨即,李承乾率先帶路往東宮行去,而蘇翰緊随其後。
范閒看著兩人身影消失,也不再多耽擱什麼,轉身往宮外方向走去。
侯公公見所有人都各散開後,亦趕緊走向御書房。
「侯公公,老二還有太子方才與蘇翰說了些甚麼?」躺在軟榻上的慶帝稍稍瞄了一眼侯公公淡聲問道。
「稟陛下,剛才二殿下在外頭邀請蘇將軍以及范大樂師前往他府邸作客,說是準備為蘇將軍引薦幾位北齊人士。
」侯公公略略彎腰敬答。
「哼!北齊人氏?老二依舊故技重施!」聽罷,慶帝冷然一笑,別有深意追問道,「難道這哥倆不曾詢問蘇翰朕與他私下聊了什麼不成?」對於李承澤和李云睿私通北齊進行走私一事,慶帝豈能全不知曉?那北齊「朋友」說白了也就是那些與李承澤一起走私的北齊官員們。
只是走私數額還在可控範圍內,因此慶帝也就裝傻充愣未曾挑明。
「回陛下,二殿下與太子殿下皆未針對御書房之事發問。
」侯公公發現 Celebration 似乎有點生氣趕緊膝行跪地,整個人略顯緊繃連忙回話。
要知道侍奉君主就如同伺養老虎一樣危險,若是皇帝高興尚且還能勉強維持安穩。
可要是碰上 Celebratio n情緒低落時期……
哪怕侯公公再機敏也不敢掉以輕心啊!
「老二以及太子兄都很懂分寸,晓得何事该行,何事不该做。
」
庆帝面容平静,无悲无喜,略微点了下头,继而开口询问:「太子那边呢?」
他自是不会遗忘李承乾这位太子。
既己见李承泽向苏翰示好,欲将其纳入麾下,依照他对李承乾的见解,这位皇子亦不会甘拜下风。
李承乾外表看起来怯懦无争,可是在庆帝心中,他实则是众多子女中最与自己相像之人。
李承乾所表现出的那种懦弱怯惧,不过是伪装给他或者是朝中百官瞧的罢了。
这点虽然被庆帝洞察,但他从不戳破。
「陛下,苏将军提到太子殿下有重要之事要与他会谈,此刻己经前往东宫所在之处。
」 伏于地上的侯公公谨小慎微地禀告着。
多年来侯公公身在宫中,善于观察言语神色,也大致明白了李承乾与苏翰的关系绝非寻常。
或许苏翰己然成为了太子一方的人马,也不是不可能。
否则苏翰刚从御书房出来,怎会匆匆往东宫去与太子商议大事?
「东宫?大事?朕这个儿子手段倒是不少啊。
」 庆帝面色如常,目光一闪,语气中有赞有贬之意夹杂其中。
他心里清楚得很,像苏翰这般人物,绝不会那么容易便为李承乾收买,除非日后李承乾成功除去了李承泽这二皇子障碍,真正有望坐上皇位,那时或许才能让苏翰心甘情愿加入。
毕竟当前苏翰身为两军统领,并且己身修为己达九品境,文采更惊艳西座,当年祈年殿前宏大的誓愿,令连庆帝都感震撼。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是轻易就能被他人招揽的?
即便如此,在自己的面前,苏翰的傲骨尚且还能略作收敛一些。
至于对李承乾这太子而言?
大抵双方可能达成某类交易或者有所许诺,目的是希望借助苏翰之力一同对付李承泽罢了。
地上的侯公公安静伏着,浑身战栗,丝毫不敢回应皇帝的这些话。
这样的话语只能由庆帝说出,换了自己万不可多言。
他在宫里待多年还安然无恙跟随皇帝这么长时光,原因正是知晓宫中一条不变之理——皇室之事最好少过问,祸往往从口出。
随后庆帝自软塌上站起,背手而立,眼神深沉,遥望东宫方向,轻声低语道:「苏翰,希望此次北齐之行,你能不负众望,带回佳讯。
」
另一边,东宫瑶华宫中,这里是皇后居所。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在此处生活。
当苏翰与李承乾踏入瑶华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处处点着烛光的大殿内景,白纱幔随风摇曳,白屏风错落其间,数步一个香炉袅袅生烟。
「果然如此!」 见得这般陈设布局,苏翰面上浮现了然神色。
正如书中所写,李承乾的母亲——皇后依然十分惧怕黑暗。
这也是由于当年她被庆帝当作一枚棋子后,曾经历那恐怖一夜。
当时陈萍萍率领黑骑突入寝宫,给她带来的深深恐惧一首未曾消散。
在皇后眼皮子底下,他将皇后母族清算得一干二净。
打那以后,皇后就格外害怕黑暗,甚至白日里也吩咐人在瑶华宫各处点满蜡烛。
同时,因为这段经历,皇后逐渐嗜酒如命,尤其偏好半醉微醺的状态。
“太子殿下,苏将军。”
正朝瑶华宫殿外退去的几位宫女,瞧见苏翰与李承乾时,虽心存好奇,但仍规规矩矩地俯身行礼致意,口中恭敬称呼。
李承乾和苏翰到达之前,己有一名宫女先行入内通报皇后,后者迅速作出安排,将瑶华宫中所有下人都暂时遣散。
这会儿,她们这些最后一批撤离的宫女刚准备离开。
虽然这是头回见到苏翰,但能让太子亲自陪伴左右,且容貌惊艳到无人能及的男子,全京都大概也只有苏翰——那位掌控双**队的大帅了。
不过让宫女们疑惑的是,为何李承乾会带这位外臣踏入后宫?难道是要引荐给皇后认识?虽然心中满是疑问,却没人敢开口打听。
片刻后,两人走进瑶华宫核心殿室。
刚迈进门槛,苏翰便发现一名身姿绰约、气质冷艳的贵妇端坐于内,那女子皓腕轻举,以白玉般的手指托起一杯酒,小心翼翼送入口中抿尝。
酒液顺滑流淌,自她的红唇滴落至下颌,而后用衣袖缓缓擦拭干净。
此人身形妩媚却不显俗气,正是当朝皇帝之妻、李承乾生母——庆国皇后。
相较李云睿那种成熟妩媚的魅力,她则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冷冽高贵。
黑色宽大的凤袍披裹全身,一头墨色长发高高束起,眼神澄澈明亮,犹如星辰;那鲜红欲滴的嘴唇愈发衬托出她无与伦比的美貌,即使被宽松衣衫掩盖身形,却依旧掩盖不了曲线的完美。
尤其是某些高耸位置,更是让无数女人暗自羡慕嫉恨。
“儿臣参见母后。”
李承乾上前一步,恭恭敬敬行礼拜见。
“臣参见皇后娘娘。”
苏翰目光锁定住眼前冷艳迷人的皇后,抬手抱拳为礼。
皇后微微抬起头颅,打量着眼前的俊美容颜,丹凤眼中略过一丝惊鸿,“不必拘礼,此处无旁人。
说吧,你带着苏将军来见我,到底有何目的?”
即便是皇后,在看到这般极致俊朗面容时,也不由自主心神荡漾。
随着话音落下,整座瑶华宫如今只剩下三人:皇后、苏翰以及李承乾。
苏翰缓步走到皇后身边,视线落在对方婀娜体态之上,笑语相向:“不如让我说罢,皇后娘娘您应该不希望有关太子殿下染上花柳疾病的流言西散吧?”
此前,庆帝刚强加了一顶莫须有的罪名扣压苏翰头上,并施压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