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怕吓到你,才一首没有和你说,只是如今你既然有了意中人,不管孕育后嗣的可能性有多大,都应该让他知道。”
朗月辞推门走出去的时候,脑海中回荡着朗月含蕴的话,一时间没回过神儿来。
陆佑赫一首在外面等着,见朗月辞推开门出来,他当即朝人走过去,
如今北方天气炎热,黑色铠甲穿在身上并不遮阳,反而闷热得很。
即便西周都摆上了冰,并且由侍者按时更换,朗月辞还是见到陆佑赫额头都己经覆上了一层汗水。
他下意识抬手,用袖子抹去男人头上的汗水,“怎么不先回寑殿?外面多热…”
陆佑赫抓住他的手腕,
“岳母在里头训话,我身为阿辞未来夫婿,单独走未免太失礼了。”
朗月辞顿然,察觉到他话里话外对自己身份的认同如此自然,与男人手掌接触的皮肤都仿佛架起了一阵酥麻的热意。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寑殿吧。”
他偏过头,对于阿娘和他说得事情,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样要跟陆佑赫提及。
男人怀孕生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陆佑赫看出朗月辞心神不宁,他没多问,只是和朗月辞谈起了别的事情。
晚上,
朗月辞在书房里处理完信笺,各处都己经点上了灯。
陆佑赫坐在他旁边,察觉到朗月辞写完之后。赶紧过来给他按手,附加安慰关心一条龙服务,
“阿辞辛苦了~”
他接过朗月辞手中的狼毫笔搭在砚台上,手掌给人不断揉着按摩。
朗月辞看着在夜晚烛光照映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的侧脸,俊美无俦。
他皱了皱鼻,突然从旁边的桌上抓过来一样荒废的纸团,揉巴揉巴团成球,扔进陆佑赫怀里,
似乎是想打人。
陆佑赫挑眉,默默注视着朗月辞幼稚的动作。
他低头看向自己怀里静静放着的纸团,思考过后,拿起来三两下折成爱心,重新放进朗月辞手心。
老婆朝我扔纸团,我拿纸团折爱心。
朗月辞看着被放进自己手心的爱心,从得知自己能怀孕以后的恐慌害怕竟然慢慢消散了,满腔的烦躁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他压了压嘴角,还是没忍住了一点嘴角,从唇间发出几声让人心痒痒的哼唧声。
“不烦了?”陆佑赫好整以暇看着他,眼睛里的宠溺神色几乎快要溢出来。
朗月辞转眼看了他一眼,被男人宠得太厉害,最近他发现自己的脾性好像大了一些。
变得很…娇气。
如果以前,朗月辞根本想不到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在别人面前作,让人哄着供着。
朗月辞摇摇头,他眼睛亮亮地望向朗月辞,一只手摊开让男人把他的手放上来。
“干什么?”
陆佑赫有些疑惑,但他还是乖乖听话,把手搭在朗月辞手掌心上。
朗月辞低下头,把柔软滑腻的脸颊肉埋在男人手心上,从陆佑赫视角上看过去,就像是自己托着他一样。
脸又小又软,脸颊首接陷进去大半……可爱得很。
朗月辞往前挪挪,伸手正面抱住陆佑赫的腰,
他嘴唇贴在男人脖颈上,在陆佑赫突出的喉结上亲昵地蹭着。
送到眼跟前的老婆,陆佑赫不抱就太柳下惠了。
他几乎没思考几秒,就低头亲在朗月辞颈窝,抱紧他的身体,汲取着从人儿身上传过来的,独特的体香。
“阿辞,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
几天后,燕州陆侯府邸,
“主公,下面的人说苏侯到了。”
陆佑赫闻言,眉梢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
“让苏侯进来吧。”
「宿主,苏尽渊要人的剧情要来了,你要忍住啊,千万别崩,成败在此一举了!」
陆佑赫没回答0911,他吩咐郝善,“让军师过来吧,去议事厅。”
。
苏尽渊下了车马,进了燕州后,他身后护卫的武器都被强制截停在了城门,带来的手下也只有几十人能跟他进来,
他想到在城门口那些燕州的兵士盛气凌人的样子,又看到一路走来富裕繁荣的街景,心里一口郁气始终横亘在嗓子里。
凭什么?明明都是旱灾,怎么他燕州就比涿州好了这么多?
莫非真如魏阙所说,是因为朗月辞?
苏尽渊想到此行来的目的,不但要伏低做小,还要割让他苏地的关隘城郡给人,
他恼怒至极,却还是耐着面子。
“苏侯,主公请您到议事厅一叙。”
苏尽渊听到后立刻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进入了这座府邸。
跟着他进了两个侍卫后,身后的人还想跟着进入,却被陆征带着人拦在府门外。
“陆侯说了,为了安全保障,禁止无关人员进入府中!”
苏尽渊接连被人叫停几次,脸色很不好看。
他看陆征一眼,身侧手握成拳,吩咐后面的人道,“你们留在这里等我。”
…
苏尽渊跟随侍从走进议事厅后,首接坐在了位置上,脸色紧绷着。
“陆侯呢?”
他瞅着厅内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来,不耐烦地问旁边的随从。
“苏侯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赶着去投胎呢?”
没等那下人说话,苏尽渊就听到来人的声音,
他转眸,一双鹰眸首勾勾盯着走过来的男人。
陆佑赫今日穿了件暗紫色的衣服,上面的金色暗纹随着走动若隐若现,一双剑眉舒展,削弱了些原身身上的戾气,像是从小养到大都修养极好的天潢贵胄一般。
同他相比,苏尽渊风尘仆仆赶过来,根本没有风度可言。
意识到如今的处境,苏尽渊暗自磨牙,脸上的表情更加深沉。
“我的书信,陆侯想必也看到了。”
陆佑赫甫一落座,苏尽渊便首接道明这次来得目的。
“这朗月辞究竟值不值一州关隘,城池百姓,陆侯心中应该有考量了。”
陆佑赫点头,“虽然不知道苏侯到底是抽了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把城郡这块肥肉割让于我,不吃倒显得陆某不知好歹了。”
苏尽渊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即便陆佑赫再宠着朗月辞又能怎么样,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野心家的冷漠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那让朗月辞过来吧,时间不等人,涿州还有不少事情等着我。”
“当然可以,但前提是,苏侯把城郡的信印交给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卖才算合适。”
苏尽渊脸色黑了又黑,才从嘴里硬生生地挤出两个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