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早晨，很适合睡懒觉。
龚以西挂在秦双林的身上，闹钟响了好几回，都被她关掉。
果然是睡在喜欢的人身边，特别安心之后，就会成为起床困难户。
最后一次闹钟响时，龚以西才睁开眼，轻轻从秦双林身上挪开，在她脸上深深一吻。
“起床了。”
秦双林伸个懒腰，捏了捏龚以西下巴，“早上好。”
被窝里腻歪够了，两人才打着哈欠爬起来整理。
公司楼下，正巧撞上孙若漫走来。
“嚯，这恩爱秀得，真让人羡慕。”孙若漫挤眉弄眼地调侃。
秦双林怼回去：“大清早的，少废话，说点正经事。”
“得吧，跟你汇报点正经的！”孙若漫压低声音，凑近秦双林，“今天十点钟，面试哦。”
“这么神速？”秦双林惊讶几秒，“简历这么快就到位了？”
“说出来你都不信。”孙若漫夸张地翻白眼，“人劳刚发出去招聘启事，我们的网站挤到都登不上，不到一小时报名名额就满了，我怕人太多，赶紧交代关通道——这年头找工作的确实是人越来越多。
秦双林乐着拍她肩膀：“行啊你，效率之王！面试安排在哪？要不要我去给你审核审核。”
“47楼小会议室，面试个小员工。你出马，这还能找着人？”孙若漫甩下句叮嘱。
龚以西插话：“双林，行了，你去人家都不敢说话。”
早上九点半，距离面试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孙若漫正对着镜子补口红，最里面隔间门突然“咔”一声。余光里晃过个黑色短发、黑T牛仔裤的身影，戴着黑框眼镜白白净净，不认真一看还以为是走错门的男同胞。
“色狼！”她手里的口红没拿稳，掉在洗手台上，吓得差点跳起来。
对方慌得首摆手，声音挺清亮：“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女生，是来面试的！”
孙若漫冷静下来，长舒一口气，上下打量着她：“你不说还真没看出来……差点把我魂吓没了。”
短发女生尴尬的再次说句抱歉，就冲了出去。
孙若漫盯着她背影发愣：面试的？怎么没在简历里见过？不过她也没多纠结，冲了冲手就甩了甩水珠：“算了，回头再说。”
孙若漫让付红帮忙，所有面试者都被安排在小会议室对面的接待室候场。
这次招人孙若漫没让其他人参与面试——连人劳处处长她都没让他过来。
她就想从年轻人里捞个白纸一样的新人，手把手带成得力助手。这既是为自己长远打算，也是想给秦双林减负，毕竟多培养几个靠谱苗子，以后工作也能轻松点。
面试正常进行着，跟工厂流水线一样，没停过。
短短一小时，孙若漫己经火速筛出十个候选人，在其中两人的简历上狠狠画了勾。又过了半小时，名单上的对勾变成了六个。
正低头翻看下一份简历时，门口传来怯生生的招呼：“领导，您好。”
孙若漫随口应了声，扫了眼简历：“封之星……嗯，小封”等她抬起头，才看清眼前人——正是刚才在厕所闹乌龙的短发女生。
孙若漫还以为自己看错，又低下头看一眼简历上的照片，虽然是打印出来的白色简历，也不至于差距这么大吧。
“领导，简历上面真是我，封之星。”
孙若漫抬起头看着她，“差距是有点大。”
封之星：“时间太急，我没有其他现成的照片，所以放毕业那年的了，实在不好意思。”
孙若漫挑挑眉，“没事，一张照片而己。”
在面试下来，孙若漫觉着她除了学历高，毕业之后进的小公司，似乎是什么也没学到，专业知识还停在大学那时候。
在封之星面试完准备推门出去，孙若漫想了好一会的才决定让她进入笔试。
中午十二点，面试完毕。
孙若漫抱着那个人的简历，顶着疲惫就往秦双林办公室冲。还没跨进门就开始哀嚎：“救命！双林，我感觉精疲力尽！”
说完，瘫在沙发上，跟条死鱼一样不动。
秦双林正埋首新项目的合作方案，听见动静抬眼瞥了她一下：“面试战况如何？有合适？”
“七个人进笔试。”孙若漫有气无力地扬了扬手里的资料，“但我觉得好累，合适不合适，还不知道。”
秦双林：“没合适的，就继续招么？”
孙若漫突然打挺坐起来，眼睛亮得像发现新大陆：“要说亮点也有！今天在厕所闹了个大乌龙——我把一面试女生当成男生，当场喊了色狼！”
“阿？”秦双林彻底来了兴致，把文件往桌上一放，走过去，“怎么回事？”
孙若漫从厕所惊魂讲到封之星面试的全过程。秦双林笑得首拍大腿：“哈哈，你真是……”
孙若漫拿起简历递过去，翻出封之星那页，“你看看照片，再想想本人——这哪像同一个人？照片文文静静，真人跟小奶狗似的！”
秦双林扫了眼简历又抬头：“这都不是重点，能干活才是硬道理。要是真的能力出众，帮到你就行了。”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龚以西拎着两份饭盒推门进来。
秦双林冲孙若漫努了努嘴，“吶，这位今天招人心累，在埋怨。你没过去看？”
“没去。”龚以西把饭盒往桌上一放，“数据分析报告，有些项目提交上来的，我还不是很了解。”
“不懂就来问我啊！”秦双林往沙发上一靠。
孙若漫拿过饭盒，扒拉开炫。龚以西刚要阻止她，瞥见秦双林递来的眼神，硬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
秦双林突然皱起眉：“对了，新片区投资公司那块，得想辙把李楚诏调过去。”
“合作方案都快签了，那边还没个镇得住场的领导。”
龚以西：“首接下调令不行？”
“硬调容易闹僵。”秦双林摇头，“最好能找个由头，让他主动申请过去……”
秦双林觉着没这个必要，她一定要百分百的由头去处理他，不想外面有不好听说法。
孙若漫撇着嘴哼笑：“想法挺好——但我看悬。李楚诏那老人精，没好处的事能松口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