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冷绝,决然的说:“记住了,我于她而言,只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然后整理一下妆容,龚以西才走出去。
看见秦双林在发呆。
“秦总”
秦双林抬起头,看向龚以西,她那自以为是的愉快笑容,在秦双林眼中比哭还让人难过。
秦双林想道歉,可话己经说出口,再解释也很难挽回。
她犹豫着伸手,握住龚以西的手,轻声问:“吃饱了?”
龚以西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回家的路上,龚以西将头轻轻靠在车窗上,手指不断的在玻璃上胡乱涂抹,眼神游离。
龚以西的一举一动,秦双林看在眼里,痛在心底。
她伸手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想用这样的方式让龚以西感受到爱意。
龚以西头都没转过来看她,只是手指用力回应了她。
车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两人之间没有对话,只有车窗外的风呼啸而过。
到家以后。
龚以西准备上楼洗澡休息,但是停在楼梯口那里站着。
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家,没有发言权。
谁知道秦双林会不会又发疯?
她心里抽动一下,开口问:“秦总,我可以上楼了?”
听着她叫自己“秦总”,秦双林心里很难受,可是又能说什么。
“己经付费”这样伤人的话,是自己这把破嘴说出来的。
她点点头,不过在龚以西刚要上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叫了她:“以西,别叫我秦总。”
龚以西看着她,硬是挤出笑容回应,“好的。”
洗完澡的秦双林,在楼下神情凝重,内心反复挣扎,犹豫了好久下定决心上楼。
她推开房间门,看到龚以西侧卧在床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正沉浸在游戏之中。
听到开门声,龚以西停下手中动作,果断退出游戏,把手机搁在一旁。
秦双林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躺下来,将龚以西紧紧的搂在怀里,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然后翻身压着龚以西,咬着她的下唇。
轻轻触碰,秦双林微微抬头深情看着龚以西,接着舌尖轻轻触碰、缠绕在一起。
手指摁在她腰间的敏感处,龚以西立马身体颤抖。
龚以西对秦双林完全没有抵抗力,轻碰她一下,都会来感觉。
她想控制住自己这副不争气的样子,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说你爱我……”秦双林用着力气,逼着龚以西说话。
龚以西咬着下唇,忍着声音,眼神迷离看着她,硬是不肯出声。
“双林……这里……不要”
“说你爱我”
“嗯……受不了……”
“说你爱我,现在”
“爱你……好了,够了。”
龚以西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完事以后,当她冷静下来,龚以西却被羞耻感淹没,她无法面对自己,在这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面前,如此轻易的迷失自己,露出这副享受的样子。
秦双林昨晚体力也透支,迷糊醒过来的时候,伸手一摸,龚以西己经不在被窝里。
她起来看时间,己是十点钟了。
“以西,以西。”没见有回应。
她拿起电话拨通过去:“喂,以西,你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的龚以西告诉她:上班时间到了,见她还没不想起来,也就自己先去上班。
挂断电话,她叹了一口,心里知道:她还在生气,起床自己上班去了。
早上的时候,孙若漫给龚以西发了海河市的「土地出让合同」,让她审核中有不懂的尽管问。如果没问题后,打印出来拿给秦双林。
合同己经过孙若漫严谨审核,秦双林希望龚以西快速成长,为了让她在工作中积累更多经验,熟悉业务流程,早就嘱托孙若漫多指导她。
秦双林匆匆来到办公室,早上没有龚以西陪着她上班,反而是很不习惯。
龚以西的出现以后,老张都轻松多了,现在秦双林都不让他来接送。
她急喽喽的把孙若漫叫上来。
将把昨天和龚以西发生的事,全部告诉孙若漫。
孙若漫跳了起来:“什么,秦双林,你太过分了,说话太伤人。”
“难怪今早我看见她,一脸无精打采,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秦双林失落的撑着下巴,“我知道说错话了,怎么办咯。”
孙若漫:“秦双林,我怎么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可是把陆晨晨捧在手心里的。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陆晨晨……”
这关键时候,龚以西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门口,秦双林吓得脸色苍白,孙若漫紧张得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急忙站起来。
龚以西看着紧张的两人,“对不起,走神了,忘敲门了。”
孙若漫脸上灿烂的笑容,快步走到龚以西身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笑着说:“敲什么门,双林巴不得你每天在这里待着陪她。”
说着,便推着龚以西往秦双林的座位走去,到了之后,用脚使劲一踢秦双林的椅子,催促她:“快起来,还坐着干嘛呢。”
秦双林赶忙起来,站在旁边。
孙若漫扶着龚以西坐下。
孙若漫积极的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龚以西是她女朋友。
“出让合同审完了。”龚以西抬头看着她们俩。
孙若漫满脸震惊:“没有问题要问?”
龚以西摇头,说:“没有问题问。那些土地性质,出让金额,使用年限,支付方式等等这些重要的都核对过了。”
孙若漫:“不错,不错。”
“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工作了,子公司很多流程要走。”龚以西站起来准备离开。
孙若漫还想继续留她,但被秦双林阻止了她。
等龚以西走后,秦双林皱起眉头,“你说她是不是听到了……”
“如果听到了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放心。”孙若漫安慰她。
然后又提醒她:“但是你应该告诉她,否则哪天她先知道,就没法挽回。当然如果你心里放不下陆晨晨,就不要说。”
“陆晨晨是谁?”龚以西在门口只是清晰听到这三个字。
对应她们刚刚紧张的样子,龚以西觉着这里面肯定有点什么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