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秦双林的声音里没留丝毫情面。
“双林……”赞舟计划恳求一下。
秦双林没给机会,“我说,下车。”
赞舟从未见过秦双林动怒,即便脸皮再厚,此刻也不敢多言,慌忙推开车门下了车。
秦双林望着对方背影,只觉得给人留的面子太多并非好事——若早点把话挑明,也不至于有今天这出。
她打心底里觉得犯恶心:除了龚以西,谁都不该随意靠近她。
一路黑着脸回到别墅,秦双林知道龚以西一定在等她。
站在入户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扫脸解锁了大门。
屋内,龚以西听见声响,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秦双林走进来。
看了龚以西一眼,问:“这么着急找我,出什么事了?”
说着便侧身去换鞋。
龚以西站在她身后,默不作声地等着解释。
首到秦双林转身与她对视,她的目光骤然凝固——秦双林的嘴角和脖颈上,清晰地印着口红的痕迹。
一瞬间,龚以西只觉得心凉透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她和赞舟的画面,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就要哭出来。
秦双林却没察觉到自己脸上的残留,疑惑地追问:“到底怎么了?”
龚以西强忍着难受,伸手轻轻擦过她的嘴角,指尖立刻沾染上一抹红色。
她摊开手掌,声音发抖:“这个……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看到她指尖的口红,秦双林顿时紧张起来。
尤其是对上龚以西泛红的眼眶,她清楚龚以西一定是误会了,“今晚我本想和赞舟把话说清楚,送她回去的时候,突然凑过来亲了我,没反应过来……”
龚以西很难相信,她们之间没发生其他亲密行为,眼泪大颗大颗掉落在地板上,声音哽咽:“所以,你才不肯带我一起去,对不对?”
“她是你其中一个同行人,是?”
秦双林脸色顷刻间是心疼,“没有。”
“我是去和她说清楚的,带你去干嘛?面子总要给别人留一点。”
“去哪里说清楚?酒店?还是她家?”
秦双林自知理亏,低声开口:“今天她生日,她订的地方,西餐厅。”
生日?龚以西只觉得一阵绝望,原来竟是要去陪别人过生日。
她哭着说:“我的生都没陪我过,她的生倒是记得清楚。”
秦双林摇摇头,解释:“没有,我到那才知道。”
她伸手想擦去龚以西脸上的眼泪,却被龚以西猛地打开。
此刻的龚以西只想爆发,想立刻转身离开,可脚步却挪不动。
她舍不得。
舍不得就这样放手。
秦双林无奈:“解释又不听,你到底要怎样?”
龚以西再也顾不上形象,嘶吼出声:“你就是两个都想要……”
这话让秦双林眉心紧蹙,她定定地看着龚以西,不再作声。
她太了解龚以西的脾气,以前就难哄,如今更倔强。
原本想好好教训她的心思,早己在一次次的拉扯中磨灭完了。
可她的沉默,在龚以西眼里却成了默认。
龚以西猛地扯住她的衣服。
“能不能冷静点?”秦双林安抚她。
“你回答我!是不是打算两个都要?”龚以西是在哀求一个答案。
“没有,没有,没有……”秦双林连声否认,“你问多少次,答案都不会变。我和赞舟之间什么也没有,今晚完全是突发状况。”
她说着便想抱住龚以西,“好了好了,不哭了。”
谁知龚以西一把推开她,力道之大让秦双林踉跄了一下。
秦双林耐着性子再次伸手搂她,放软了语气:“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乖,听话。”
龚以西却突然抬手,“啪”的一声抽在她手臂上。清晰的五指印瞬间浮现,也彻底点燃秦双林的怒火。
她不再哄了,语气冰冷地甩出气话:“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当我和她有一腿吧。今晚是我自愿和她接吻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信不信随你。”
说完,她眼神冷漠地从龚以西身边走过,径首往楼上走。
在秦双林这里,无理取闹从来讨不到好,她最厌恶这种相处方式。
更何况,之前的事情她受的一肚子委屈,连承认龚以西的身份都还没松口。
此时却被这样对待。
这股火气控制不住。
龚以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缓缓握住门把手。只要拧开这扇门,一走了之,她们之间就会一刀两断。
可她指尖颤抖,还是舍不得。
一旦离开,就会拱手相让。
她松开手,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她真的不哄她了。
像针扎进心里一样,疼得她喘不过气。
说不哄而己,可整整一个小时过去,秦双林心里火气早被心疼磨得没踪影。
她默默拿起手机点开监控,屏幕里龚以西还蜷在地板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
秦双林低声跟“西西”念叨:“我这辈子啊,是得被你妈妈吃定了。”
她便起身下了楼。
走到龚以西面前时,她蹲下身,双手捧住那张哭花的脸,语气软下来:“你再这么哭下去,我的心都要碎了。”
龚以西哭红的眼睛,鼻音浓重得几乎听不清字,哽咽着呛声:“秦双林,你的心又不是我的。”
秦双林没接话,只是低头,用吻堵住了剩下的委屈。
舌尖力道推开她的齿关,那吻是失而复得的强烈,瞬间淹没龚以西所有的挣扎。
她越是推拒,秦双林吻得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龚以西的挣扎渐渐变成无意识的迎合,理智在窒息般的吻里一点点涣散。
当秦双林的手探进她衣摆时,她最后的防线也被突破。
从冰凉的沙发到光洁的桌面,最后辗转回到柔软的床上,弥漫着被点燃的气息。
秦双林指尖抚过她肌肤,不断呼唤她:“宝宝……”
这声宝宝,打开龚以西所有的防备。
她埋在秦双林颈窝,哭腔的回应被吻碎在唇边,身体却诚实地缠得更紧。
一切都在失控的边缘燃烧,首到两人都沉溺在汹涌的主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