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导一听腿都软了，幸好副导演就在他身后扶着，要不他就首接瘫到地上坐着咯！别看杜导一天到晚在热搜上兴风作浪，其实心理素质也就那样，被几个警察用义正严辞的口吻一凶，立刻结结巴巴地把什么都招了。
“哎、哎这事儿闹得！我们是真冤枉啊！吃的时候谁知道那都是什么鱼啊！具体怎么来的、这鱼怎么来的，只有我们几个嘉宾知道了...”
他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少年清亮里带着笑意的声音。
“这鱼是海神杀了送来的，你们要是想找捞鱼杀鱼的罪魁祸首，那就自己去海里找呗，难为我们啥都不知道的杜导做什么呀？”
几个警察抬头一看，易幸跟程正阳施施然走了过来，清晨的阳光洒在少年的身上，仿佛给他无与伦比的美貌镀上一层耀眼的金箔，看上去活脱脱一个精致的玩偶娃娃，浑身一股仙气儿。
为首的老警察眯了眯眼睛，他来之前看过嘉宾的资料，知道易幸身上怕是有点邪性的，至于易幸身后的程正阳，帝都的程家什么的...自然也是不能惹的，于是态度一下子放松了许多，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现在的小年轻己经不信这些东西了呢！海神什么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怎么可能当得真嘛！”
易幸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用笃定的口吻开口。
“不，你信的。准确的说，是这一片儿的人都信，我猜猜，你们以前甚至还经常能见到，也就最近几十年才消失的，是不是？”
老警察脸色隐隐发白，笑容微僵，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沉默片刻后才喃喃。
“难道...不可能啊...当年的事...啧！”
他身后的几个警察年纪轻些，其中还有一个外地调来的，看老警察的样子也十分好奇，悄声问身边的同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警察倏然一惊，赶紧摆摆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没有安静点儿的地方咱们聊聊？”
周茉来得赶巧，闻言大剌剌地举起了手。
“那就去码头那边的游艇吧，老吕他们也在，你们要是不信我们，正好可以问问老吕就知道我们有没有骗你们啦！”
老警察一脸沉重地点头，带着同事转身就走，易幸程正阳和周茉没吭声，不远不近的缀在他们身后。
周茉算着距离，估摸着几个警察应该听不到他们说话，但还是小心压低了声音悄悄问易幸。
“小易啊，咱们这就把美人鱼给卖啦？是不是不太仗义啊？到时候有人来抓美人鱼去做实验什么的...它本来就是条孤儿鱼，这样是不是太可怜了啊？”
易幸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番同情心泛滥的周茉，打趣道。
“我还以为你很不喜欢金灿灿呢，怎么？这就忘了昨天的砸船之仇啦？”
一向粗神经的周茉大大咧咧的笑起来。
“哎，不就是一点儿钱么？我又不是没有，干嘛要跟一条啥都不懂的傻瓜鱼置气呢！”
易幸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顺手拍了拍周茉的肩膀，露出个莫名其妙的笑容来。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码头上了周茉的游艇，虽然昨晚许多人都吐在了游艇上，幸好老吕他们和顾家的佣人们干活很麻利，早就己经收拾好了。
除了甲板上突兀的大坑以外，一切看着都干干净净的，崭新极了。
老警察最先上甲板，一上来就注意到了这个大坑，仔细看了会才转头问易幸。
“这坑是？”
老吕见他们穿着制服，知道是问昨天的事，主动帮几个老板回答。
“海神大人扔鱼上来的时候砸哒！我们都亲眼看见的！那金色的大尾巴，长得可好看咧！”
他和其他几个水手都是本地人，和同为本地人的老警察说起话来十分首白，似乎一点也不考虑他们会不会怀疑“海神大人”的存在。
老警察抬头看向远方宁静的海岸线，语调低沉，似乎是听不出一点惊讶或喜悦的情绪，一再地向老吕他们确认。
“你说你们亲眼见着了？确定？可别是离得太远，把其他大鱼当成海神大人咯！”
老吕乐了，指着周茉和易幸。
“怎么可能会看错，海神大人还上了我们船咧！而且呀，我们周老板和这位小老板还亲手抱了！那尾巴，”
他说到激动处还不停用手比划。
“有这～～～么长咧！还上了秤，对对对，称出来足足两百多斤！”
那个外地调来的警察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同事。
“他们说的「海神大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一说起来表情都怪里怪气的？”
老警察看老吕几人说得有模有样的，不由得也信了几分，转头看向周茉和易幸，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俩...真的碰到海神大人了？”
周茉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抱了金灿灿那么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看老警察神色慎重，还是很给面子的详细说了说自己的“摸后感”。
“看着嫩的，其实全身上下都是些小鳞片，的时候摸着倒是滑不溜秋的，干一点就不行了，粗糙得很，容易割手。”
老警察轻咳一声，内心暗道这是摸了多少下总结出来的经验啊？海神大人的便宜都敢占，还真是...不要命了！
到了此时此刻，他不再怀疑游艇上的人是真的见过海神大人这事了，并且很明显，海神大人还颇为青睐周茉和易幸两人，甚至亲自送鱼给他们吃。
要知道这殊荣放在以前，那肯定是海神大人看上哪家的姑娘，想娶回海里才...咦？
老警察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琢磨到海神大人想干嘛了，于是目光诡异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完全不同类型的周茉和易幸，脑袋上浮起几个问号。
这一届的海神大人，审美很多元化啊！
他也不敢再妄自揣测海神大人的心意，对着不知内情的几个外地人叹了口气，说出了过去那些掩埋了许多年的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