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
这个问题首接把许三夫给问住了。
他“这个”了好久才言不由衷道:“大茂,你看我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对某些人肯定是个威胁,要是咱们都搬走了,他们肯定不放心,所以我搬出去,你反而更安全。
还有啊,咱们家就这么一所自己的房子,当时想的是你住在这里将来也好娶媳妇。”
“就这?”
“当然!”
许三夫肯定。
许大茂扯了扯嘴角,他是一个字都不信,许三夫肯定还有什么隐情没说。
要是按照他说的话理解,不就是拿他许大茂当人质嘛,一家人分散居住,还能让院里某些人投鼠忌器。
当然,他相信,许三夫应该还做不出来让自己儿子当人质事。
所以,这里面的隐情……
许大茂懒得去猜了。
另外,关于许三夫对于聋老太等人合谋杀人的事,也基本出于猜测,只能作为参考。
“妈的,就一个大杂院,搞得跟特务组织一样。”
下一秒,许大茂就释然了。
香喷喷的鸡和鱼端上餐桌,许大茂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和许三夫小酌了起来。
而此时的前院闫家,正闹哄哄的对许大茂进行口诛笔伐。
闫埠贵鱼没钓到,还差点淹死,回到家就发烧了。
三大妈搞清原因后,在屋里扯着嗓子大骂许大茂见死不救。
“行了行了,别再让许大茂给听到了,这小子现在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闫埠贵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三大妈的叫嚷声戛然而止,随后脸上就有些惶惶了,“当家的,你说这许大茂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变得这么硬气。”
闫埠贵摇摇头,“估计是失心疯了,走着瞧吧,老太太和老易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别忘了,傻柱可是成残废了,仇大了。”
闻言,三大妈跟着点头,“别人我不知道,就傻柱那性子,一准得报复回来……”
正说着,忽然一顿,“当家的,傻柱要是坡了,你说他还能做饭吗?”
“够呛。”闫埠贵看向三大妈,他太了解这个枕边人了,于是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解成。”
三大妈朝里屋努了努嘴,“解成现在还打零工呢,傻柱以后要是做不了厨子,肯定会调离食堂,白瞎了那身本事,你说,要是让解成拜傻柱为师怎么样?”
“嘶……”闫埠贵细细琢磨了片刻,“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傻柱现在是可以带学徒工的,要是解成成了傻柱徒弟,一准能进轧钢厂当学徒工,等学成转正,咱们家可就是双职工了。”
“对对对,当家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傻柱会不会同意。”
“我赶明就去找老易试试。”
闫埠贵沉吟了下道:“这样,你明儿买点肉,汆点肉丸子给傻柱送医院去,咱们两头并进。”
“买肉?”
三大妈顿时一脸肉疼,“当家的,事还没谱呢,干嘛浪费这钱,要我说,我人去了就己经可以了,你看咱们院,谁去看傻柱?”
“说的也是,肉有价,情无价,傻柱应该会感动。”
二人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三大妈赶忙凑到窗前朝外看去。
“当家的,老易他们把聋老太接回来了,咱们家要不要去后院看看?”
“不去。”
闫埠贵想都没想首接否了,看望傻柱可以空着手,还能卖个好,去看聋老太,要是不带东西,不但落不得好,可能还会被骂不懂事。
这种没好处的事,他闫埠贵才不会去做呢。
聋老太回院的事,许家人自然也看到了。
许三夫有些不放心许大茂,提出要在院里陪许大茂一宿。
许大茂好说歹说才把老两口送走。
然后,他就贴着墙听了起来。
果然,聋老太一回到家就骂起了许大茂。
嘴里本来就没剩几颗牙,结果又被许大茂给打掉了两颗,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许大茂听的有些不真切,不过易中海却听懂了聋老太的意思。
“老太太,这件事公安己经介入了,判定许大茂没有责任,我看暂时就这样吧,等回头我再跟许大茂说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公开道歉就算了,等这事过去,咱们再想办法收拾他。”
“中海,老太太我心里苦啊。”
聋老太拍着自己干瘪的胸口,老泪纵横,“我活到这岁数,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对我老太太动粗,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还有我的柱子,断了腿,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啊。”
“都是这个该死的许大茂!”
易中海同样很气愤,不过他气的不是许大茂伤了聋老太和傻柱,而是许大茂让他这个一大爷当众颜面尽失,对他在院里的威望影响很大。
今天是许大茂,要是明天别人有样学样怎么办?
所以,这件事必须在源头掐死。
嗯,给许大茂一个深刻的教训。
“老太太,柱子的婚事您就交给我吧,虽然柱子腿好不了了,但好歹有一身本事,娶个媳妇还是不难的,大不了,咱们找个农村的。
现在农村都在大搞集体公社,土地都归了集体,农村人不像以前那么吃香了,有大把的年轻姑娘想嫁进城呢。”
聋老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略显浑浊的眼睛透着深邃的光,片刻后突然道:“中海,我要让许大茂断子绝孙,还要让他丢了工作。”
这话正中易中海的下怀,也省了他主动提出来了。
他相信,聋老太是有这个能力的。
“老太太,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不过这事得缓一缓,以免被有心人怀疑了。”
墙的另一边,许大茂听了个似是而非,聋老太的话他是一句没听懂,不过可以猜到,这老东西八成是憋着坏呢。
换在以往,许大茂现在肯定己经吓成了惊弓之鸟,现在却冷静异常。
“既然非要找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冷不丁的,许大茂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反应过来后,连他自己都被这个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打人倒没什么,可杀人就有点……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了一个大嗓门。
赫然是刘海中去了聋老太屋。
这一天他都没见刘海中,想来应该是在轧钢厂加班了。
就听刘海中嚷嚷道:“岂有此理,反了天了他许大茂,连老太太都敢打,必须开全院大会处理他……对了老易,我听说傻柱废了,这事是真得?”
刘海中这一嗓子,前面还义愤填膺,后面就有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层次感极为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