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的话一出，院里人顿时炸了锅。
其中几个男的尤为激愤。
“王主任，这事您得管啊，昨儿差点就让贾张氏给脏了。”
“王主任，贾张氏应该是真疯了，昨儿追着我小孙子喊老贾，我孙子现在还不敢出门呢，必须把贾张氏赶出院子，不然院里往后就没安生日子了。”
“王主任，贾张氏昨儿扣了我一脑门大粪，我现在都是臭的，不信您闻闻？”
“王主任……”
别看人群叫嚷的欢，其实认为贾张氏疯的不多，更多的是觉得贾张氏鬼上身或者中邪了等民间通俗说法，和这样的人住在一个院，都觉得害怕。
而听着一声声控诉，人群里的秦淮茹的脑袋越来越低，要是有个地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躲进去。
事情好像有些失算了。
贾张氏有没有疯，没有人比她秦淮茹更清楚了。
本来想的是用这个办法赖在院里不走，结果………
王主任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看向易中海，“老易，贾张氏到底真疯还是假疯？她人呢？”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王主任，我也看不出来她是不是真疯，不过她在院里胡闹是真的，实在没办法了，我就让人把她给绑了，就跟她家呢。”
闻言，王主任立马道：“走，去看看。”
王主任一马当先朝贾家走去，人群哗啦一下跟了过去。
结果，王主任一推开贾家的门，就被熏了出来。
众人都跟着捂住了口鼻，因为实在太臭了。
有胆大的朝屋里抻头看了看，当场就吐了。
贾张氏被绑着不假，但她拉了一炕，都糊脸上去了，见着人还哈哈傻眼。
都这样了，要说不是真疯，估计没人信。
王主任这下也犯了难，贾张氏肯定不能留在院里了，因为能绑她一时，不能绑她一辈子，一旦她跑出来，指定又会给街道惹祸。
可她现在这样，就算遣返回农村，估计农村也不会接收，
就在王主任头疼不己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疯子不该送第一所吗？”
这个声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脸一黑，他都不知道他的声音还这么有辨识度，己经很小声了好吧。
“第一所？”
王主任愣了下，接着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把精神病防治院给忘了，得亏许大茂同志提醒。”
众人这才恍然，所谓的第一所，就是原德外新院，54年被正式命名为精神病防治院第一所。
就在这时，贾家突然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
“咦，我这是怎么了？好像做了一个梦，呀，谁把屎拉我头上了？哎呀，谁绑的我啊，救命啊，淮茹，淮茹……”
秦淮茹哪里敢这时候进家门，她都恨不得躲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
心中也不由的升起一抹疑惑。
难道贾张氏好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面色凝重道：“这个我懂。”
他的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王主任连忙问道：“许大茂同志，这是怎么回事？贾张氏是不是恢复清醒了？”
许大茂摇摇头，“王主任，虽然我对精神病或者叫疯病吧，不是很懂，但是我以前放电影，看过一些外国电影的桥段，贾张氏的状态和一种精神分裂的病很像，这种病会导致病人拥有多个性格，时好时坏，坏的时候严重到杀人放火，六亲不认！”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贾张氏昨天的行为，可不就是这样嘛。
易中海目光闪了闪，看了许大茂一眼，没有说话。
许大茂的声音不小，屋里的贾张氏自然也听到了，当即就大骂出声。
“许大茂，放你娘的屁，老娘好着呢，再胡说八道，老娘杀了你！！！老贾啊，你快回来吧，你的花儿快被人欺负死了啊。”
“王主任，您瞧，这又犯病了，昨儿他就召唤老贾了，而且，这种病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她不认自己有病，反而觉得别人病了。
不过，咱们毕竟不是医生，我觉得还是把她送到第一所，让那里的医生为她诊断下吧。”
许大茂话音刚落，贾张氏又叫唤开了。
“我不去第一所，我哪里都不去，许大茂，老娘没病，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哎呀，老贾啊……”
虽然王主任也听出了许大茂有点故意整治贾张氏的味道，但贾张氏的情况她确实拿不准，想了想道：“那就先联系医院吧，诊断过后再说。”
“王主任，你也是个生孩子没的赔钱货，许大茂那个坏种说什么你听什么啊，哎呀，没天理了，老贾啊，你快把王主任带走吧………”
众人一听就知道事大发了，贾张氏真是勇猛，竟然连王主任都敢骂。
秦淮茹的心一下坠到了谷底，她心说完了。
果然，王主任的脸色一下子黑成了锅底。
“老易，不用通知医院了，叫几个人首接把贾张氏送到第一所，要是有病就留在那里治，没病的话，就冲她宣扬封建迷信，装疯卖傻，也得给她游了街，完事再送回农村。”
说罢，王主任气呼呼的走了。
易中海当即院里的青壮行动起来，很快贾家就传出贾张氏猪一样尖叫的声音。
贾张氏这次算是玩砸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推上车回了自己家。
同时回家躲清净的还有刘海中。
不过他这个清净是躲不成了，他刚进家门，闫埠贵就跟了过来。
刘海中没好气的道：“老闫，你跟着我干嘛？差点撞上我。”
“老刘，咱们屋里说。”
“有话就跟这说吧，还见不得人啊。”
闫埠贵脸色有些难看，觉得刘海中太势利了，前几天还一块喝酒结同盟呢，怎么自己一被撸，就这态度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事，他压着性子陪笑道：“老刘，还是我家那房子的事，老太太的房子我不要了，你看前院的倒座房………”
“打住打住！”
不等闫埠贵说完，刘海中就冷着脸道：“我说老闫，王主任刚在会上说了房子的事，贾东旭的教训还在眼前呢，你不要命，我还要呢，你与其想房子的事，还不如先想想你的工作吧，我估摸着你得被开除。”
闫埠贵气的脸红脖子粗，“刘海中你乌鸦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