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住口！你当仙人是大白菜，随处可见吗？
想要拥有你所说的本领，那得入金仙之境。你尚未入门，勿要好高骛远。”
申公豹开口制止赵苟，否则看他口若悬河的样子，说不定能一口气说到天黑。
申公豹又道：“你觉得仙人真的好吗？”
赵苟闻言一愣，不假思索遂道：“仙人想来是极好的。
如若不然，这世上怎会有那般多的人想要求仙问道。”
申公豹又问道：“既然人人都想成仙，可仙人为何少之又少？
你口中所说的有道真修姜子牙，一样不得其门而入。”
赵苟听了申公豹此言，“这……想来是……”
说到这里，赵苟无法说出缘由。
申公豹见镇住了赵苟，又道：“修仙之事难之又难，你可知成仙之难？”
赵苟收敛了心思，躬身而道：“弟子自是不知，还望师尊教诲。”
“若想成仙，须有根骨悟性、机缘，再者要有名师。”
赵苟闻言，一脸谄媚之色：“姜老言我根骨极佳，一旬之前，尚不能言，不通事理，一副呆傻模样。
开灵醒窍之后，几日间便习得几百字，想来我悟性不差，名师就在我眼前。”
这番阿谀奉承，让申公豹飘飘欲仙，朗声而道：
“根骨为第一关，无根骨者连修炼之路都无法踏足，只能望仙而叹。”
赵苟问道：“若有根骨而无悟性者又当如何？”
申公豹回道：“空有根骨而无悟性，辛苦修行百年，宛若井中捞月。”
赵苟闻言沉思不语，心中暗道：看来资质、机缘缺一不可。
想来申公豹口中的姜草包，定是悟性极差，或者根骨不佳，亦或者福缘太浅，亦或是命中注定要担当封神重任！
至于申公豹口中所说的名师，在封神世界，赵苟思来想去，只有三教圣人方能担此名头。
思维发散之下，又想到西游世界的石猴孙悟空。
他本是天生地养，根骨为补天石，机缘悟性自不用多说，天生自有大造化，短短七年，就得仙道。
可他求仙问道，追求名师也花了十多年。
想到这里，赵苟追问：“敢问师尊，弟子福缘根骨如何？”
“造化因果自有天定，这一点为师不敢妄言。”
申公豹顿了顿，又道：“你若根骨不佳，为师也不会收你。”
赵苟心神一松，想来也是。
若自己根骨不佳，姜子牙定会明言，又何必找种种理由搪塞自己。
想来自己身为天外之人，定带有大因果，他一个草包，如何敢教自己？
想通关节，赵苟自信了几分，申公豹的话也算让他吃下定心丸。
“师尊何时教我正式修炼？”赵苟又问道。
此时他从来没有如此高兴过，人生西大喜与此情此景相比，便不值一提了。
申公豹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笑道：
“你如今一些道家术语都尚未熟知，何谈修炼？连仙为何物你都不知，稍后再提吧。”
“敢问师尊，何为仙？”赵苟又问道。
申公豹看着赵苟，缓缓开口：“这世间人、神、鬼、仙，看似泾渭分明，实则玄机暗藏。”
赵苟侧耳相听，誓要搞清楚这西者有何区别。
“先说这人，生而有欲，七情六欲缠身，为功名利禄奔波，为儿女情长所困。
虽肉身凡胎，寿命短促，却也因着这诸多执念，于尘世中挣扎求存，衍生出百般故事，倒也为这天地添了几分烟火气。”
“至于神，先前己说，此时不提也罢。”
“鬼者，人之所归。阳寿尽时，魂归地府，受那阴司管束。
或因生前善恶，入六道轮回，或徘徊黄泉，不得解脱。
鬼之世界，阴森诡谲，充满怨怼与执念，却也藏着世间百态之因果。”
“而仙，超凡脱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可逍遥天地间，参透生死轮回，以无上神通感悟天地大道。
然修仙之路，艰难险阻，万中无一能证道成仙。
此等境界，虽令人向往，却非一般生灵所能企及。”
申公豹语罢，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目光中透着几分莫测高深。
仿若将这世间人神鬼仙的奥秘，皆握于股掌之间。
赵苟被这番言语所慑，此时低头沉思。申公豹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为师且将仙家法门传与你，再将道家术语为你言明。
其中奥妙，还需你自行体会。”
赵苟按捺不住心头激动，郑重地跪在申公豹面前，磕头而道：“多谢师尊传法于我。”
“呃，勿要太过高兴。今日我虽将此法传于你，可这仙路争锋，需你自身造化。”
随即申公豹又说起为何用幻阵之事，“你可知为师为何用幻阵炼你？”
赵苟闻言，回答道：“想来是师尊想要试试我的胆量，作为拜师考验。”
“是也，亦非也。幻阵包罗万象，你能否清醒，为师也不知。
见你坚持如此之久，想来有大智慧、大勇气。
若几息之间便陷入昏迷，那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若是运道极差，那就呆傻一生。”
此话让赵苟感觉申公豹亦正亦邪，行事完全不循规蹈矩。
为了考验徒弟，首接用这种凶险的方法。
至于申公豹先前所说心软之事，不知得要打几分折扣？
此时来看，在申公豹心中，自己应当是通过考验了。
申公豹昂首挺胸，神色倨傲，向他侃侃而谈：
“吾于昆仑山中修行，所习之术，浩渺精深。
五行之术，吾己融会贯通，能令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随心驱使。
以土御敌，可瞬间筑起铜墙铁壁，坚不可摧；以水克火，滔滔洪流，可灭熊熊烈焰。
八卦之妙理，吾亦洞悉于心。演八卦，晓阴阳，能测天地之变，预吉凶祸福。
掐指一算，便知过往未来之事，万事万物，皆难逃吾之神机妙算。
吾之神通，远不止于此。头可离体，掷于空中，遍游万里，红云托护，复归颈项，依旧完好如初，此乃飞头之术，非凡人所能企及。
更兼吾精通奇门遁甲，布阵设伏，变化无穷。
可布下迷魂阵，令敌深陷其中，心智皆迷；亦能设阵，煞气冲天，神鬼辟易。
在昆仑山所学，使吾能颠倒乾坤，移山填海，降龙伏虎，跨鹤乘鸾，逍遥于天地之间。”
申公豹话锋一转，“从今日起，我将对你倾囊相授。
至于你日后能学多少，全凭自身造化。”
赵苟再次磕头，“多谢师尊。”
此时心中想到，为何自己脑海出现一丝血气，否则自己的表现将更加不堪。
亦暗自庆幸自己前世喜好看恐怖电影，练出了一丝胆气。如若不然……
“徒儿，为师现在传法于你！”
申公豹话音刚落，右手掐诀，极速点出，至于赵苟眉心。
赵苟脑中传来一股记忆，头顶五色之气流转，亦梦亦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