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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投怀

经过刚才的接触,昕子琢磨到了,她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吃普通的食物她仍然能尝出味道,但食物带来的饱腹感却消失了,只由和这个男人发生肢体接触后,她空虚的胃才得到满足,也就是说她的进食方式完全被改变了。

难道她也不知不觉中感染了瘟疫病毒,变成了靠这种方式进食的怪物?可是她外表跟之前相差无几,也没有察觉出自身进化出了什么神力。

她观察到很多人感染病毒后转化成了奇行种,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强大的能力,什么飞速奔跑、高空跳跃、空间瞬移,而她的改变则平平无奇,昕子不免有些沮丧,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还维持着原有的外表,没有变得那么丑陋吧。

昕子源源不断的从男人这里“吸食”,并不知道她在饱腹的同时,会给吸食的对象带来什么影响。

男人并未感觉到什么异常,反而觉得昕子十分听话,还主动依偎在他的怀里,他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并不多,一种很新奇的满足情绪充盈了他的内心,他不知不觉中微微收拢了圈住昕子的臂膀,好让她贴的再近一些。

男人将昕子带到了他的越野车前,西驱的越野车很高很大,被他亲手改造过,窗户和前后都加装了护杠和铁丝网,车顶还连接了一整块太阳能发电器。车后绑着备用轮胎,男人将昕子放在副驾,并将她的安全带系好,随后他绕到车后打开了后备箱。

昕子乖乖的蜷缩在副驾,通过后视镜默默观察着他。

从这段时间的求生旅程来看,多少心酸和泪水是昕子过往二十多年从未接触过的,让她深深的明白了要在现下这个世界活下去多么的困难。人吃人的现况只会愈演愈烈,甚至为了争夺一点点物资而众叛亲离。

远在家乡的父母毫无音讯,自己的物资被小女孩抢走,交通工具也被人偷走了,她也不想被人说是攀附大树的菟丝花,可是眼下除了投靠还有什么路可走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在他这里委曲求全,早日到达北部的安全区,和家人取得联系。

在医院待久的昕子,自然知道生命的宝贵,多少人吊着营养液蛋白插着气管,靠各种仪器维持着生命体征也不愿意放弃,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何况她还有牵挂的人和事。

男人打开后备箱后,将随身背包里的物品一一拿出来,这里面是他这几天出来收获的各种物资,什么水果罐头、熏肉罐头、自热米饭、沐浴露、医用纱布、酒精、止痛药等等等等,还有一副很大的深棕色的动物皮毛,昕子再看了一眼后备箱,里面还有弓箭、双节棍、手雷等武器。

看着满满当当的后备箱,昕子不由得刮目相看,对这个男人的隐藏实力暗暗又加了一个等级。

男人收拾妥当一切,才回到驾驶位上,打开了车载gps,往他的临时据点开去。昕子发现车上还有无线电、收音机、数据线等各种用具,甚至后座的两个座位被放平铺成了一张简易的床,这车可真齐全啊,昕子默默感叹。

男人的话很少,路途却很长,昕子刚开始很不习惯和他同处一车,还主动找话题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呀?”

“.……”

“我叫昕子”

“.…….”

“你应该挺厉害吧,是特种兵还是部队退役的?

“…….”

昕子快被他的沉默寡言折磨疯了,“你知道北部的安全区吗?”

说出这句话后,男人突然放低了车速,一对黑瞳死死的盯着昕子,低缓磁性的成熟男音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内。

“怎么,你要去?”

这是男人对昕子说出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话才让昕子知道原来他不是哑巴。

沉沉的尾音徘徊在拥挤的空气中,西散鼻息,昕子察觉到他话里带了些许怒意,赶紧改口道:

“不是的,我只是来的路上听其他幸存者提起过,稍微感兴趣而己。”

男人收回视线,注视着眼前宽阔的国道,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

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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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安全区内,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任梁,又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工作,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睡觉。

卧室就在办公室后面,整个军区的装修风格都非常朴素,除了简洁的白就是护眼的绿,他的卧室也非常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一个淋浴间就是全部的陈设了。

他个人是不喜欢复杂的装饰的,他需要简洁单调的环境,让自己的大脑放松,才能更高效的运转。通过几天的集中剿灭,基地附近徘徊的奇行种己经所剩无多,派出去搜寻的小队也陆续带回来了物资。

因为按贡献分物资的分配制度,出去搜寻的队伍人群踊跃报名,热情比之前上涨了不少。

乔光那种老东西,就是不知道顺势而为的道理。

任梁得意洋洋的换下便装,进入淋浴间简单冲洗后,正准备上床休息,突然瞥见床上的被子自己铺开了,里面鼓起了一个包,很明显藏了个人。

任梁自然不相信有人会蠢到用这边办法来暗杀他,但他还是摸起了桌上的配枪,上了膛,慢慢的朝床边移动。

靠近后,任梁一把掀开被褥,将手枪对准了床上藏着的人。

“什么人!”

“啊--!”

床上是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短裤背心,见任梁举着手枪对准自己,不由得吓出了尖叫声。

任梁见来者是个毫无攻击性的女孩,仔细看了一下,她全身并没有带任何武器,遂收回了手枪。

可是没见过真家伙的女孩,明显被任梁吓住了,缩成一团,泪水开始充盈着眼眶,然后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女孩一头卷发遮住了脖子,她双手捂着脸哭,似乎是任梁强行霸占了她的床一样。

任梁剑眉一皱,“姑娘,睡觉找错房间了吧。”

他显然没怎么遇见过这种女生哭泣的场面,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少女似乎是想起了此行前来的目的,望着床边站的笔首的俊脸长官,此时脸黑的不像话,努力平复了心情,颤抖着声说:

“我..我的弟弟己经十三岁了,他能干很多活儿,求求你不要把他扔出去,我..我可以陪你睡觉,求你了,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