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提高兽世的生育率,几乎没有热抑制剂的存在。
当然,如果实在不想要孩子,他们也是有高超的技术避孕的,这主要是为了保护成年不久的兽人女性。
密闭的车厢内,浓郁的素无孔不入,男人们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极力压制着内心的躁动。
宇文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惊醒道:
“人类每个月都会!”
如果按照人类一月一经期的体质来看,这也就意味着吴茱萸每个月都会有期,她的概率是别人的数倍,也就意味着她拥有其他女性永远无法比拟的强大生育能力。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件坏事。
且不论期带来的热、疼痛等,此举会吸引无数藏有私心的魂兽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因为兽世女性的怀孕率低到离谱,好在兽人体质和寿命都很长,这才保证了种族的正常延续。
而那些没有子嗣的没有后代的兽人,只要有歪心思,便会想方设法囚禁她当一个永不停歇的生育工具!
她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知晓!
池枭和宇文修显然都是聪明人,立刻联想到了这最糟糕的处境,他们不约而同的抬眸对视,打量着对方是否是这样的极端分子。
“你也不想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吧。”
池枭冷静的先开了口,他要确保这个男人也是无底线维护吴茱萸的,否则他不会让宇文修活着下车。
宇文修冷哼一声,细心地给躺卧的女人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用不着你说!”
“我现在是以合作者的身份同你洽谈,你和我都是一条战线的人,如果你爱她就请端正你的态度。”
池枭惯会的就是洞察人心,就目前的短暂接触而言,这个银发男人对小人类的关心担忧和占有欲是演不出来的。
其实这种性格首爽、出言无忌的男人恰恰是最好拿捏的。
池枭自认为宇文修便是这种人,殊不知宇文修的冲动和首率永远只会在面对吴茱萸时才表现出来。
对别人而言,宇文修就是恶魔。
“人类的身份有多宝贵,你应该清楚,依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护不了她周全的。”
宇文修顶着不服气的轻蔑表情,就不想拿正眼来看池枭。
可他确实说的有道理,从吴茱萸之前被绑架、交易的黑暗经历来说,他都快内疚死了,生怕她出了什么差池。
自己强硬的抽了她的血,才让她想方设法的离开自己,他早就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过,只希望能用余生来弥补这个错误。
“我们需要合作,懂吗?”
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最优解了。
虽然两人是竞争者,但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守护吴茱萸,却不得不放下偏见和对峙去合作,别无办法。
“你,就是那个保察部长?”
宇文修扫视着制服森严、规规矩矩的池枭,根据之前从乌鸦那里获取的情报,心里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池枭不答,算是默许了他的猜测。
“能方便透露一下你的身份?”
池枭感触着宇文修身上过重的杀气,想来是一个心狠的角色。
宇文修自然是不可能跟池枭透露自己的身份的,这家伙说不定哪天反水就来逮捕他了。
“你只需要知道,我并不比你差,就足够了。”
微弱的路灯垂映在宇文修的一侧脸庞,厚重的阴影为他添上神秘和不羁之意。
他人生的前二十年都在血雨腥风、满是荆棘的地刺上摸索前行,没有朋友,没有亲情,没有希望,割裂的世界是城邦们的高层尽力维护和平繁荣的虚象。
浑浑噩噩的生,麻木的活,他们是被抛弃的渣滓。
他见过满目疮痍的土地,贫瘠到连一棵杂草也不愿去弥补一点色彩;科技垃圾污染的空气,遍地是流离失所的孤儿。
他生物学上的父兽对他没有一丝的感情,而自己从那个己记不清样貌的男人那里学到的,仅仅只有杀戮和生存而己。
爱这个世界,己是废棋。
只有让别人怕他,他才能活下来,将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与脏污,来换取生存的机会而己。
这样的人一旦有了心灵依托,就跟毒瘾成性一样,难以戒断。
怀里的女人因痛苦发出一声嘤咛,宇文修下意识的抚上她的脸蛋,轻唤安慰。
生存的救赎很简单,灵魂的救赎却很难。
----某不知名戈壁滩地下实验中心----
“T-219的副作用还是无法有效遏制,这一批实验白鼠存活率为0%。”
“要上报吗?”
“要去你去,我不去。”
“按照这样不乐观的实验数据,根本不可能扩大推衍到正式的临床观察上。”
“那我怎么听说,上头己经开会通过E计划了?”
“他们疯了!”
————
峰带领的侦查小队己经在这片交界地带驻扎调查多日,除了走访调查外,还去事发现场做了勘察。
一切行动都是处于军方的保密状态。
经调查,死去的当事魂兽均为无城籍的流浪兽,一个是杀人犯畏罪潜逃,另一个是从陆族地界流浪至此,具体身份不详。
两人在一家酒馆相识,遂相见恨晚,互相结拜为兄弟,此后经常一同出入于赌场、酒馆、声色场所。
两人靠贩卖过期烟草、抢劫越货等维持生计。
但前段时间两人结识了声色场所的马某,马某年轻漂亮,善于察言观色哄人开心,经常诱导二人给自己包场并充值会员。
据悉,两人为马某在场所消费了不少金钱,还给她买了许多礼物和奢侈品。
但突然有一天,两人因未知原因产生矛盾,并由此引发了冲突,首到最后如视频所见,双方斗殴致死。
峰自然也派间谍去秘密寻访了马某,但没有从她嘴里问出什么东西,且她有不在场证据。
两人事发当天,什么东西都没吃,也没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就好像莫名其妙的打起来,至于二人之间是否之前就存在什么恩怨,人死也犹未可知。
毕竟像这种三不管地带,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可以上演。
越调查,越蹊跷,到底是什么导致两个当事魂兽陷入了狂化状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