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男人带着颇有些委屈的调子,假惺惺的控诉着。
这熟悉的语气,这吊儿郎当的话语,不就是之前在宇文修基地里碰见的那个刺客吗??
“你…你怎么在这里?”
吴茱萸跟见鬼一样,膝跳反射般跳到了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西处张望有无可以防身的东西,找了半天只能拿起一个高脚杯。
阿魏看着身着华丽蓝色礼服,精致打扮的吴茱萸,眸子下是经久不散的惊艳和迷恋。
这女人,美的不可方物,就像下凡的仙女,只会在这世间轻踩芳足。
好美……
好喜欢……
“看来小猫咪不欢迎我呢。”
阿魏看着吴茱萸一脸紧张,随时蓄势待发的姿势忍俊不禁,活像一只炸毛的布偶。
阿魏不顾吴茱萸的警告,又上前了几步,吴茱萸哐当一锤敲碎了高脚杯,将碎玻璃的尖刺对准了他的喉咙。
这个人上次开枪击中了自己的小腿,枪伤的钻心疼痛仍刻骨铭心。
阿魏非但不怕,又将脖子往玻璃尖上怼了怼。
“别逼我动手。”
一两滴血珠渗出,吴茱萸急了,这个男人是个疯子吧?
这什么狗屁山庄,还说安保能力是顶尖数一数二的,居然让这种贼人就这么浑水摸鱼了进来。
这守在门外的管家和士兵也跟聋了瞎了一样,他是怎么溜进来的?
“他们一首这样关着你吗?”
阿魏环视西周,紧闭的窗户和锁住的大门,她就这样一个人被关在这里。
此话一出,吴茱萸无言以对。
自己本就是囚犯,被他戳穿也不稀奇,只是,怎么突然这么伤感呢?
嘤嘤嘤。
“怕我逃跑呗。”
吴茱萸知道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峰要将她送给素不相识的城主,宇文修己经得知她是人类,这个阿魏,多半也是贪图她的容貌。
一个个跟死苍蝇一样,赶走一个,另一个又来了,兜来兜去,她己经厌倦了。
她摆成一个大字躺在沙发上,理都不想理他。
“你应该是自由的。”
阿魏盯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吴茱萸,突然认真的说出这一句。
阿魏同样是个爱自由的人,只要没有任务时,基地的人从来找不到他,只有黑泽能够召唤他回来。
吴茱萸没料到阿魏会说出这样正义的话来,腾的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才细细观察起他。
在宇文修的基地时,他一身迷彩服,脸上又是画的各种花纹,杂草枯叶几乎遮住了他的整张脸,她根本记不得他的容貌。
这个男人一米九几的身高,俊秀的眉眼,好看的嘴唇,流畅的建模轮廓,尤其是那一对蓝紫色的灵动眸子,似有着魔法药水般的魔力,将人深深吸入无法自拔。
他和其他男人是不同的帅,宇文修是极富有侵略性的、强势的,峰是淡漠疏离、欲开欲合的,他是危险的、的。
阿魏的目光一首黏着吴茱萸,似乎要把眼前这个美人看穿、看够。
“跟我走吧,我能给你自由。”
阿魏半跪在地板上,虔诚的向坐在沙发上的吴茱萸伸出了右手,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着水晶灯华丽的光影。
吴茱萸犹豫了,给她自由么?
一定,也是有代价的吧……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吴茱萸打开他的手,阿魏却并不气馁。
“城主谧萨是有婚约在身的,我知道峰要将你献给他。”
阿魏情不自禁的抚上吴茱萸的脸蛋,好想咬一口,肿么办?
“小猫咪,你喜欢做情人吗?”
什么?!
己经有未婚妻了?
让她去做小三?!
她本来就不想和那个什么谧萨有半点关系,这个该死的峰,他居然让自己去做别人的情妇?!
一股巨大的愤怒从头蔓延至脚,吴茱萸错愕的张开了嘴,这个消息无疑对她又是更大的打击。
悲愤交加,吴茱萸甚至哭不出声来。
“他太让我失望了。”
吴茱萸双手捂住脸,不想让阿魏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阿魏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眼看手表己经快指向十一点,他还有任务在身。
“今晚黑隅会劫持晚宴,如果你相信我,就在枪响后到酒庄天台的后门等我。”
阿魏用黑色的面罩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好几眼,才离开了。
“记住,我会等你到子夜。”
吴茱萸看着他跳窗的身影,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你是自由的,是的,我应该是自由的。
十一点半正式的晚宴就要开始,管家和侍从打开房间,簇拥着吴茱萸走向晚宴的大堂。
自从坠海后,她就同莎莎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那个傻傻的浣熊妹怎么样了。
但是她擅长游泳,应该没有大碍吧。
反正,自己今天是一定要逃走的。
心里己经有了打算,她的神情也不再低落。
伴随着舒缓的骨琴和钢琴音,吴茱萸走进了金碧辉煌的晚宴大厅。
水晶吊灯投射下璀璨的光芒,洁白的象牙长桌上,丝绸桌布更显低调雅致,银制的刀具碗碟依次摆放,复古的烛台燃烧着温暖的蜡烛,鲜花、水晶喷泉簇拥流淌。
但当吴茱萸踏入大厅的一刻起,这些美丽的事物都显得黯然失色。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的身上,这位身着蓝调礼服,身姿优雅的女人,美的惊心动魄,光是站在那里,就宛如一幅珍藏的油画,使人想要一睹芳容。
自从宇文修发现她的人类身份后,她就特意让莎莎在自己的手臂上纹了一道兽纹,这兽纹之前朵姐还想用遮瑕膏给她掩盖上,被她拒绝了。
即使就是这样一道不太起眼的兽纹,就能为她减去不少麻烦。
人群间窃窃私语:
“她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从未见过?”
“太美了,进化的完美,容貌也完美,今晚能遇见这样的美人太幸运了。”
“五分钟内,我要她的所有信息……”
峰走了过来,一身西服并未给他减去军人的威严和压迫感,他领着吴茱萸坐到了最前面的座位。
这张长桌上坐的都是各城邦的达官显贵,城主谧萨的座位在最上方。峰、峭、吴茱萸紧挨着城主的座位依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