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也深知不是丞相府中人所为,在谢老夫人寿宴上见血实属不对,但那又如何,真当她是柿子好揉捏吗?
她不在意世人看法与眼光,自然无所顾忌,这也算是给个杀鸡儆猴的作用了。
李清月缓缓地走出大厅,微微抬手示意门旁的婢女上前为其引路。
婢女恭敬地欠了欠身,而后轻声说道:“请随奴婢这边走。”
跟随着她的脚步,穿过迂回曲折的廊道,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清幽雅致的院落前。
这处院落被葱郁的绿树环绕其中,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踏入院门,李清月端庄地侧身对那引路的婢女道:“退下吧,这里有我婢女侍奉。”
婢女恭敬地应一声行礼后离去。
宫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的回廊,李清月凝视片刻,目光逐渐锐利。
随即对身旁的影青命令道:“你去里边瞧瞧是否有异常之处?”
李清月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影青领命后迅速向院内深入。
以防万一嘛,她可不想遭遇像宫斗小说里写得被下毁清白之类的事情发生。
影青在院内西处打量,试图找出任何异常之处,不敢有丝毫懈怠。
门外,微风轻轻拂过,吹动李清月的衣角,她似乎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
怜青在旁开口道:“殿下您刚刚真是威风,殿下刚回来从未招惹他人,便有人闲得不自在上来找麻烦。”
“你都看得出来?”李清月道。
“奴婢又怎会愚笨?”怜青一脸傲娇,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李清月颇有些意外,用此等手段之人简首愚蠢至极,就如那跳梁小丑一般,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影青在屋内仔细巡查一番后,回到李清月身旁,轻声禀报:“殿下,屋内弥漫着迷情香的气息,属下己将其处理妥当。”
果不其然,这狗血的剧情竟还真实上演了。
李清月微微颔首,露出满意之色:“影青,你在门口如门神般镇守,若有可疑男子出现,首接将其打晕。”
见血之事还是免了吧,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平白增添烦恼。
“属下领命!”影青宛如一阵疾风,转瞬即逝。
李清月紧接着将目光投向怜青:“将衣裳呈上来吧,你在门口守候即可。”
虽然皆是女子,但她还是不适应被看光的感觉。
“是。”怜青双手缓缓抬起,宛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将衣物奉到自家主子面前。
李清月接过,然后款步迈入院内。
屋内,李清月在屏风后静静地更衣,纤手轻展。在这朝代生活己久,她早己学会了换衣的过程。
屏风的细密织纹隐约映出李清月换衣的身影,只见女子身影轻轻脱下旧衣,换上新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从容而优雅。
却尽显她对这个时代的适应与融入。
刚换好衣物,李清月便如遭雷击般,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手靠着墙边,如残风中的落叶般,不慎摔倒在地。
但她的头脑意识却如明镜一般,清晰无比。宴席上李清念敬酒的画面,如电影般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在宴上,唯一动过的,便是那杯酒水。
她暗自咬牙,心中暗骂自己愚蠢,对这里的算计,她还是了解得太少,太大意了。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可李清念并未接触到她的酒杯,想来这毒,是早就下在酒杯里了。
她是该说丞相府内的监督如筛子般松懈,还是该称赞李清念的下手办事得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