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安被这一摔,骨头都差点摔断了,整个人的扶着腰躺在地上,有些起不来。
他怒红了眼,朝着墙院上看去,却不见任何人影,仿佛刚刚是他自己摔下来的。
“谁?给我出来! 敢殴打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乔玉安朝着墙院的位置大喊,但无人理会他。
想到仅仅一墙之隔,沈璃此时正与那奸夫在行那不耻之事,乔玉安心中就忍不住冒火。
他扶着疼痛的腰起身,又要爬墙,待爬到一半时,却忽然飞出一颗石子,击打在他腿上,下一瞬他整个人又砰的一声摔了下去,这下他是再也起不来了,膝盖处疼的厉害。
“谁!给我出来!做什么缩头乌龟! ”
乔玉安感觉自己像是个小丑般,任人戏耍,心中羞恼不己。
但不论他如何开口,也没人现身,回应他的只有空气中的沉默。
他不死心还要继续爬,这次倒是没有出现石子什么的了,但是因为腰伤和腿伤,他爬了半天也还是爬不上去,最后整个人累瘫在地上,满身的狼狈。
暗处的容耀看着这一幕,满脸的笑意。
不知折腾了多久,乔玉安最终拖着疲惫受伤的身体回了乔家。
他的行踪,许静兰如今了如指掌,得知他是去找沈璃才弄成这副鬼样子,许静兰心中止不住的冷笑,也彻底对他感到失望。
他既然那么喜欢沈璃,那她就成全他,将沈璃纳进门来,让他们一家团聚。
许静兰姣好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整个人形如鬼魅,再无半点从前的温柔。
“走,荷叶,我们去看看老爷。”
将禀报的下人遣退后,许静兰起身走了出去。
荷叶忙跟上,心中暗叹,也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如今这样。
大夫正在为乔玉安处理伤势,听到许静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乔玉安忙道:“快,别弄了,等下再弄。”
他不想让许静兰看到这些伤,到时候不好解释。
许静兰进门时,只看到他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大夫在一边候着。
“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请大夫了?”
许静兰如今也不喊他名字了,心中的情意消失后,她满心只有冷漠和恨意,再做不到从前那般跟他亲昵。
乔玉安忙笑道:“没事,有些咳嗽,怕染了风寒,所以才喊大夫的,阿兰不用担心。”
许静兰笑笑,也没拆穿他,她坐到了床边拉过乔玉安的手道:“老爷,最近我听下人们议论说家中没钱,许多东西都置办不起了,这是真的吗? ”
乔玉安忙挥手让大夫出去,之后一脸无奈道:“确实是,你也知道从前家中一切开支都是靠着沈璃,她这个人做生意确实厉害,每年都赚的不少,我们权势虽不如那些世家大族,但是一切吃穿用度从来不差任何人,如今她狠心将一切都带走了,我们府中确实变得困难了。”
乔玉安不敢光明正大的跟许静兰说让她负责这个家的开支,只能倒到苦水,指望许静兰能够心软,将府中一切开支都负责起来,这样他也就不必再提心吊胆的去外面弄钱了。
许静兰笑了笑,开口道:““老爷,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将沈璃给喊回来吧!给她一个妾室的位置,若是她不愿,那给她个平妻的位置我也不是不允许,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合适,让她回来继续管着这一大家子人,你觉得如何?”
闻言,乔玉安惊讶的看向许静兰,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愿意。
许静兰看着乔玉安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喜,眸中闪过一抹讥讽,他果然还念着沈璃那个贱人,既如此,她一定会成全他们的。
等将人都圈在这府中,她定要他们全家都过得不如意,全部成为她的奴隶。
“阿兰,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沈璃我早己厌恶了她,既然都出去了,又何必再叫她回来。”
乔玉安虽迫不及待,但是在许静兰面前,还是得装一下,不敢什么情绪都露出来。
许静兰闻言,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挑眉问道:“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们毕竟夫妻近二十年,你对她还是有些情意的,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了?不想她回来了?”
看着许静兰怀疑的眼神,乔玉安有些弄不懂她什么意思,难道刚刚她那么说只是试探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沈璃回来?
想到这里,乔玉安不敢再表现出什么,忙道:“真的,阿兰,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从前为了娶你,我多次动手杀她,只是她运气好,侥幸活到了今日,不然早就死在我手中了,由此可见,我对她确实没一点情意。”
乔玉安说的信誓旦旦,看向许静兰的眼神一眨不眨,似在证明自己的真心。
若不是许静兰如今己经清楚了他的脾性,还真会被他这副模样欺骗。
“好, 我相信你。”
许静兰露出放心的笑意,脸上再无怀疑。
乔玉安这才放心。
“我相信你,所以不担心沈璃回来你会对她心软,所以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管不来你们这一大家子,还是交给她吧! 你抽个空去找她, 将此事跟她说了,让她尽快回来 。”
许静兰斩钉截铁的说道。
乔玉安惊讶了一瞬,这下是真的开心了,因为他发现许静兰不是在说笑,而是说真的,如此便再好不过。
他面上纠结了一瞬 ,最后点头,“好,我也舍不得你累,她回来也只是个仆人而己,伺候我们一家老小还有你,而且我身在官场,需要不少银钱去打点,让她回来继续做我们的赚钱工具再好不过了,这样我们一家人都不必再为银钱而发愁了。”
乔玉安语气中满是迫不及待,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
许静兰只当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情绪,赞同道:“嗯,对,让她回来继续发挥她的价值。”
“只是,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回来。”
想到此,乔玉安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回想今日看到的一切,他心中忍不住冒出火气,有些咬牙切齿。
许静兰皱眉,不愿意?那可不行。
“她一个女人,如此大事自己做不得住,如今你不能为她做主,但是景辰可以,景辰身为长子,对于自己母亲的去处,自是有权处理。”
许静兰眸光微冷,眼中散发出了一丝势在必得的强势之意 。
次日一早,乔玉安再次去了沈府,而许静兰,则是回去了国公府。
伤心过后,她深知不能没有娘家的帮助,这个世上无论何时,能够帮她的只有她的父母兄弟,别人只想从她身上获得好处,只有她的家人,才会真心护着她。
所以她要回去求得父母弟弟的原谅,让娘家成为她的底牌。